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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乎女媧造福蒼生,獲得功德,伏羲則沒有女媧那般福分,女媧做了聖人,伏羲只當了聖人之下的亞聖。
傳說到此告一段落,可東天五族族長卻知道,這傳說雖半真半假,可內中卻有驚天隱情。否則,伏羲又為何會每十年前往女媧宮走上一遭,一去短則半月長則半年。況且,每次有臣屬無意間提到女媧,他總會如眼下這般沉默不語,平靜得令人心底發怵。
“聖人又如何?她女媧又如何?”
就在眾族長以為伏羲會就此放下時,冷不防聽他開口道,郝骨氏滿臉激動,柏芝四人則心中驚詫。
“郝骨氏上前聽令。”
伏羲端坐鑾駕,正色道。
“你率兩千馭獸使擒殺那二人,若不能取他們性命,便提頭來見吧。”
“臣領命。”
郝骨氏抱拳應道,滿臉興奮之色,隨後自點了兩千馭獸使向洛水城飛去。
天頭又安靜了下來,柏芝四族長垂首而立,悄然打量,卻不敢去看沉默不語的伏羲。
別人不知道,可跟隨伏羲時日最久的柏芝卻依稀知道幾分當年女媧和伏羲間的往事,那件事隱晦無比,切關係重大,若傳出去,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牽連格局動盪,因此他誰也沒告訴,連最賦予厚望的長子也從未提起過,只當他柏芝自己也不知道。
成就聖人之位,最要緊的是那玄而又玄的機緣。機緣究竟為何,誰也不知,可柏芝卻知道,當年女媧獲得的那絲機緣,是伏羲讓給她的。
第九卷 煌煌大衍曆 何人執筆書 第七百九十八章 遠伐東天驚山海(四)
千十七負手而立,盯著盤膝坐於麒麟背,推衍八卦圖的周繼君,他的面容冷硬,輪迴百世亦未嘗改變過,可此時此刻,他心底深處卻有些迫不及待。
周繼君只當他為了履行遠伐之諾,毅然決然來此,其實不然。那日長安小酒肆中,陸壓取出伏羲的畫卷,告知此為山海東天之主,而千十七亦非那等莽撞之輩,心知想要斬殺伏羲絕非易事,故冷顏詰問陸壓,不料卻從陸壓口中獲知了一段往事,關於那年覆海君聖遠伐山海的往事。在千十七的印象中,他父皇是老謀深算的梟雄,梟雄者不立危牆,行千軍萬馬之後,又怎會做出獨身遠伐山海如英豪的雄壯事蹟。隱隱中,千十七不由得將陸壓所言之事和另一段往事聯絡在一起,也因為那一件事,父子相隙,從此勢如水火。千十七質問過覆海數次,可每次覆海君聖總是閉口不言,千十七拂袖而去,從此再沒踏足過幽冥海。
到如今,即便知道了或許有所隱情,可父子之間的隔閡已經太久太久,覆海放不下面子,千十七也不會主動去冰釋前嫌。他接下陸壓的遠伐令,隻身來到山海,遠伐伏羲,起初千十七是想探究事情的原委始末,可當他踏足山海的土地,大風自東襲來,將他心中的戰意越燎越旺,如曠野上的烈火般熊熊燃燒著。
父皇能一戰動山海,斬殺英豪強者無數,那我為何不能斬殺伏羲。
和“難兄難弟”紅孩兒一般,千十七或許也沒發現,這麼久以來,他所做的一切只為一件事,就是向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證明些什麼。
八卦圖下景象紛繁變幻,有山野有汪洋有平原有大漠,就在這時,千十七隻聽耳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猛地回身,數不清的四足鐵尾地龍從海潮中爬出,張開血盆大口向他撲來。
紫色的符文從頰邊浮現,龍吟聲傳出,千十七揚起雙臂,黑髮漫卷上天,無數條紫龍從他身後現出,迎向數以千計的地龍。冷不防從斜刺裡鑽出一條人影,卻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手執白骨法杖,口中唸唸有詞,杖頭如獸口,忽地張開噴出墨黑色的光柱。猝不及防下,千十七被擊中,雖有紫龍法相護持,可仍舊踉蹌而退。
眸中閃過漫天紫華,如群星璀璨,千十七低吟一聲,額心浮出絳紫的符文,似龍似蛟,煞氣凜凜。
“老夫雖殺不得覆海,可能殺了你卻也算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上下打量著千十七,郝骨氏咧嘴大笑道。
“可憐那覆海一世兇人,卻生了這麼個沒用的兒子,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方落,郝骨氏忽覺脊背發涼,就見那個白衣冷顏的男子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眸中紫華氤氳。幾乎下意識的,郝骨氏想起了那年走過血海屍山將他口出狂言的長子揮手斬殺的男人,猛一甩頭,郝骨氏強壓下心頭的恍惚,揚起大手喝聲道。
“馭獸使何在,給我殺!”
他雖出言不遜,竭力貶低千十七,可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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