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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一顆金光燦燦的碑牌現於碧華手心,國戰正盛,天宮雖荒廢無主多時,卻無人敢不顧君公子的禁令爭奪天宮大統。煌煌天宮,眾仙聚集,天地英豪爭相奪之,誰都想坐一坐那個讓人垂涎的寶座。
在那時候,誰又能想到繁盛無兩的天宮,如今只不過是天吾山的別院罷了。
上千天龍載著天吾山人直飛九天而去,龍吟環繞,盛況空前,看得天吾山子民們無不熱血沸騰,心情激動難平。然而,包括匆匆離去的碧華在內,誰也沒發現,在龍背上少了一人。
那個人曾在三百年前許下一個伴隨他一生的重誓,膽敢犯天吾山者,雖遠必誅。
是了,車兒哪去了?
齊靈兒驀然回首,目光落向天吾山,芳心微顫,眸子漸漸變得通紅。
巍峨入雲的天吾山山巔,高大偉岸的男子筆直的立著,在他身後是承載著天吾山三代無數子弟的君子大殿。
雙翅輕輕扇動,李車兒面容冷峻,直直望向對面正朝君子殿走來的帝王。滔天的怒火和殺意捲起樹飛石裂,向他席捲而來,可至始至終,他的腳步都沒移動半分,將君子殿和那個已經安然離轉的女童擋在身後。
這是他李車兒畢生的使命,即便輪迴顛覆、天地崩陷,他的心被她的故作不知傷得千瘡百孔,也不會丟棄的使命。
……
一招過後,兩人不分勝負,誰也沒有再動手。
大雪紛飛,掠過破碎的輪迴虛空,向四面八方遠遠蕩而去,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肅穆起來,壓在近萬修真衛心頭,好生難受。
公子只是試探而已,以公子的實力,和嘯傲天地的君子劍,想要斬殺那炎國國師當輕而易舉。
修真衛們如是想著,心中默默期待,可等了許久,都未見兩人再出手。
下了不知多少日子的雪似乎不想停下來般,不多時已在地上鋪起厚厚一層,卻也將這曾經千軍萬馬縱橫廝殺的戰場染得蒼白。
玩味的看了周繼君,莊周忽地開口。
“聽說公子將平生所得著成經典,分為上下兩籍,名為《君子道論》,可卻又分人等而觀,仙凡有別,不得同觀上下兩策。公子行君子教化,以安天下,又為何陷眾生於不平?”
“今我莊周也著一部經書,便是這《南華經》,眾生雖身份地位有別,可並行於世,各得其樂,豈不快哉。”
“公子若有意,大可一觀。”
說完,莊周手捧經書,隔著漫天飛雪,從容遞與周繼君。
周繼君並沒推辭,他心知莊周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是自知戰力不如周繼君,於是以《南華經》中道意相鬥。周繼君若是不看,無法探明莊周道意中的破綻,而莊周又不肯開打,那兩人終究只能成僵持之勢。周繼君若是看了,一旦《南華經》完美無缺,非但無法尋出破綻,還會困擾周繼君的心意,到那時己消彼長,此戰必敗。
不過,對於自己所創的君子道意,周繼君若無十足信心,又豈會輕易向聖人宣戰,既然南華真人獻出經書,周繼君又豈會不敢去看。
手捧經書,周繼君剛翻開第一頁,耳邊傳來一陣蒼勁有力的歌吟,透過千里戰場,向兩方王朝遠遠傳開。
“荃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在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
周繼君微微一怔,指間輕彈,疾翻手中書卷,卻是莊周所創歌謠竟都出自《南華經》中的故事,以眾生相安,各得其樂之志,傳向四面八方。
亂世多戰,人不如狗,欲求一草履一茅屋者多乎,苟安於亂世卻不如貧貧寡身逍遙於世外,自得其樂,何等逍遙。
轉瞬後,千萬朝拜之念從兩方王朝升起,聚攏一道,歸向莊周。
“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也。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君公子,你欲斬聖,卻為從古至今前所未有的大事業。不若就讓莊某這個初成的聖人以身相試,而評公子之志。”
一曲《南華經》唱罷,莊周從鵬背上站起身;眸裡含笑,望向周繼君,如是道。
第九卷 煌煌大衍曆 何人執筆書 第八百九十六章 莊子成聖(下)
高冠廣袖,雲淡風輕。
沒有成就君聖封號時那般風雲湧動、星月交輝,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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