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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連聖人們都不知道,那位聖人並沒真死,反而輪迴轉世。
時隔萬萬年,他重返天外天,卻搖身一變,成為天地穹宇第一等霸主,幽冥海中帝王。
覆海者,實乃天地穹宇第六聖!
“遙想當年,覆海大人還是聖人時候,定是個了不得的聖人,否則又怎會遭嫉被圍殺。”
目光掠過面色複雜的諸聖,周繼君輕笑一聲,幽聲道。
話音落下,殿內諸聖雖面不改色,可細細看去,周繼君卻能從他們眸底深處發現一絲窘迫,特別是那個只剩一條手臂的據比。
玩味的打量著據比,周繼君哂笑一聲,悠悠說道。
“那邊的兩聖人還未迴轉,離今日之戰還差些時候,不如你們先且敘舊,容君某這個後生晚輩瞻仰下那年的車輪戰。”這一場殺局準備了數萬年,下家原本有三,覆海、蚩尤和孔宣,覆海已至,可缺了蚩尤、孔宣終無法成殺局。雖然多了周繼君這個變數,可既是變數,覆海也無法算入局中。
這般道理,周繼君懂,覆海懂,聖人們也懂,而聖人們也要等到準提接引提著孔宣二人頭顱迴轉,方可放下心,將陰魂不散的覆海徹底斬殺。
可眼下週繼君放言要“瞻仰”那年的大戰,說的好聽,卻無異於揭開聖人們的舊疤,畢竟身為至高無上的聖人,居然五人聯手,再合一君聖之力,方才斬殺了昔日的覆海,放在哪都是奇恥大辱。
笑了笑,周繼君張口吐出一道白氣,氣饒於柱,向天外天上衝去。
那白氣方出,一旁的元始天尊輕揮袍袖,一抹青火飄出,而對首的據比冷哼一聲,眸裡射出一柱黑光。青火併黑光同時飛出,直追白氣而去,那白氣飄忽不定,軌跡變化無常,竟在殿柱間兜起圈來。
周繼君想以先天精氣探查天機,重現故往,聖人們自然不允,當下又有兩名聖人想要出手止住,可余光中,就見那白衣男子身不知何時浮起一方水鏡,而他嘴角也浮起揶揄的笑容。
堂堂聖人竟被一個出世不過四百年的修士戲耍了,據比滿臉陰沉,元始天尊臉上雖掛著滿不在乎的微笑,可眸裡卻閃過一抹恨色。
就在此時,鏡幕流轉,天外天上,大衍史上最大的秘密即將揭曉。
一時間,眾人皆沉默了下來,無論是滿心好奇的周繼君,面沉似水的覆海,還是神情不一的聖人,都不再言語,靜靜的看向水鏡。
朝拾夕憶,卻是在場除了周繼君外,誰也不想再記起的那段往事。
……
“明日那一戰後,兄定會一舉超過這些老軍閥,成就天地第一聖人。”
……
開場的這句話便讓周繼君暗吃了一驚,不單是這話本身,還因說話的那人。
白衣輕揚,逼人的英氣卻難掩他妖冶俊美的容顏。
那年的孔宣還沒有一頭落魄的灰白長髮,也沒有日夜不離手的酒袋,和初入大煜京城的周繼君一般,白衣英挺,意氣風發,眸裡燃著濃濃的戰意,似可燒遍四合八荒。
當年他答應丘兒的請求,出手救下自己,是不是也因為從自己身上看到了當年的影子?
自嘲的一笑,周繼君搖了搖頭,那時候自己還只是地境的小修士,於他眼中比之螻蟻都不如,一切只不過機緣巧合罷了。
……
“據比乃是山海殺戮化身,敗之容易,殺其卻難。”
坐在孔宣對面,撥著火的男人低聲說道,他看起來和孔宣一般年輕,穿著黑色的戰袍,可面龐上卻早早染上幾分巨頭霸主的威勢。
他們坐在高山之巔,吃著烤肉,高山之左是縱橫排列的軍營,戰旗高懸,上書二字“太上”。右側也是營帳密佈,只不過隔山駐紮的這支軍隊,卻打著準提的旗號。
兩人在兩方勢力之間吃著烤肉,喝著烈酒,旁若無人的閒聊著,卻沒一人敢來說道什麼。太上不管,因為他麾下第一強者如今已成為和他一般強大的存在,天地穹宇第六名聖人。準提接引不管,因為只要孔宣在一日,他們的軍隊便永遠衝在輪迴戰場最前方,所向披靡。
大戰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即便盟友也得小心著,友情很難獲得,可一旦結交了,那定會是一輩子的事。
覆海和孔宣便是這樣的異類,同樣有著超強實力,同樣的心高氣傲,卻一見投緣,從此相交莫逆,即便覆海一舉成就聖人,也還會找孔宣喝酒聊天,而孔宣也沒絲毫不適。
在那時候,五方巨閥雖已成聖,可在強者們眼中,他們更多的只是軍閥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