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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將長街上的煙塵洗滌乾淨。陸壓收回目光,手方勾上酒壺,就聽耳邊傳來低沉的咳嗽聲。門簾掀開,一衫白衣的男子邁步走入,搶來酒壺倒滿,而後坐定。
“你這一番鬧得也太大了點,就不怕被他們知曉?”
看了眼神色寂寥的周繼君,陸壓幽幽一嘆,將杯中酒水倒滿。
“若被他們知曉,我山中那頭老猿豈不成了擺設。”
酒水下肚,頰邊浮起一抹紅暈,周繼君將那顆頭顱丟於地上,起身欲走。
“你去哪。”
“天吾山。”
“水陸大會如何。”
陸壓深深看向周繼君,眸光起伏不定。水陸大會已然召開,君公子卻棄長安而返天吾山,實不像他的作風。今日雖非重頭戲,可往後幾日卻關鍵的很,準提立西遊已是眾所周知,可此局如何展開卻尚無半點眉目,想要獲悉便只能由這次水陸大會尋找端倪,水陸大會上,那幾名佛子的一舉一動都暗含深意,便是陸壓也得好好揣摩一番,一心想要和聖人相爭的君公子卻在這時離去,不能不讓陸壓心中起疑。
“是啊,這水陸大會又如何。”
周繼君腳步微頓,嘴角浮起一絲苦澀,良久開口道。
“不日我將會遣徒前來,坐鎮棋社,到時還請道人多多照拂。”
陸壓眉頭一蹙,剛想出口拒絕,就聽周繼君笑著道。
“道人知我嗜天魔尊的身份,卻不揭穿,如若讓聖人知道,少不了要以同謀問罪。立下這酒肆,共掌遠伐榜,道人和君某也算是盟友了。”
“說到遠伐榜,我斬殺的這人名叫張弘,為蚩尤手下大將,修為在穹天中品上下。道人可放出話去,說我在山海之行中受傷,回山調養去了。”
當提及“蚩尤”二字時,周繼君明顯感覺到陸壓心跳微微變疾。
不再多言,周繼君提著酒壺,掀開門簾拔腿便走。
“走便走了,還將道人我的酒也帶走。”
苦笑著搖了搖頭,陸壓掐指捏算,神色漸漸變得肅然。沒再多說什麼,陸壓起身,走到牆壁前,看了眼那個書著“遠伐”兩字的榜單,向後翻了三四頁,抬筆將“張弘”勾去,又在其後添了三個字,君公子。
遠伐榜早已化作千百份落入天地諸強手中,酒肆中總榜變化,傳於世間的副榜也會隨之改變,君公子行山海,斬殺穹天中品強者而歸的訊息不脛而走,半天不到便傳遍天地。不知意還是無意,陸壓並沒在榜上寫出周繼君迴轉的準確時間,即便有人懷疑周繼君就是嗜天魔尊,如通風君聖,可見著遠伐榜上關於君公子山海之行的記敘,也不由得暗暗思量起來。
水陸大會正當熱鬧時,連帶這些日子始終冷清的長安城也多了幾分喧囂,卻唯獨這座滌盡鉛塵的酒肆依舊寂寥。陸壓抿了口酒,余光中,門簾掀開,雨水混著泥塵飄入店內,走進酒肆的男子腳步有些拖沓,肩上彷彿扛著一座巨山般,每邁出一步,都會留下一隻深深的腳印。
“見過陸壓道人。”
男子開口道,他的面容冷漠,就彷彿被冰凍住了般,幾乎一塵不變,看不出半點表情。
“你不養傷,來此做什麼。”
上下打量著楊戩,陸壓蹙了蹙眉,開口問道。沒受傷的楊戩足以踏入頂尖強者之列,他非但修為高絕,還擁有君聖封號,這數萬年來,成就君聖不再像上古時候那麼容易,只不過他楊戩的輩份比周繼君大,卻又小於覆海通風君聖等人,不尷不尬地處於當中,因此論到名氣,他遠不如上一輪天地大戰風頭無人能及的七君聖,也不如近年來聲名鵲起的周繼君、洛繼傷等。而他如今更是被周繼君佈局重創,實力定已大不如前。
陸壓如是想著,就見楊戩望向遠伐榜上那個被劃去的名字,眉頭微蹙。他剛蹙眉,雙肩猛地一顫,撕心裂肺的痛楚從眉心傳來,疼得他面色慘白如紙,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可在他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卻是常人難以相像的痛不欲生。
“我剛殺了一人,現在前來揭榜。”
目光落到張弘之後三個刺眼篆字上,楊戩壓抑著足以讓他發狂的恨意,冷漠地說道。
“你也想前往山海?”
陸壓有些錯愕地看著楊戩,目光微凝,就見那柄三尖兩刃刀的鋒刃上,隱約有血珠滾落。
“你所殺的人是誰,身份修為如何。”
“敖天,東海龍王,玄天上品。劉海,君公子盟友,穹天下品。”
楊戩的聲音中聽不出半絲波瀾,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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