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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銀髮的男子恐怕已帶著鬼面騎騰雲駕霧,直插入大周境內。是了,現在的師父已經不是那個白衣銀髮的瀟灑公子了,卻換了副好生醜陋的面容……若他永遠是那“嗜天魔王”的模樣,自己還會這麼想念他嗎?
想到這,齊靈兒微微愣神,心中一陣恍惚。
“阿彌陀佛。”
夜色下,靜謐的垂天道上忽地響起一聲佛號,佛家的這喧號分兩等,一為無量壽佛,二為阿彌陀佛,內中差別齊靈兒雖不清楚,可卻知道喧無量壽佛者定是存在已久的佛家老人,喧阿彌陀佛者應當為年輕一輩的佛家弟子。佛號聲傳遍垂天道,從幾方巨頭府邸中飄出心神,探向緩步走來的年輕僧人,隨即發出嗡嗡的聲響,似是吃了一驚。那僧人不緊不慢地走著,路過酒肆、茶樓、藥齋、客棧都未曾停留,直到棋社旁,方才停下腳步,端起佛禮打了個稽首。
“阿彌陀佛。”
或許因為周繼君平日裡有意無意間總會流露出對西方佛家的厭恨,天吾山門人自然也跟著不待見,僧人立於棋社外,左清塵趙無極置若罔聞,只有齊靈兒沉思片刻,緩步走出,朝那俊美得生輝於夜的僧人走去。
眉如墨洩,肌膚白皙如玉石,雖是那出家人,可若天下出家人都有他三分俊氣,恐怕寺廟中的女兒香火又要翻上數倍。僧人笑容綻放開,仿若佛祖閱盡枯榮後拈起的那朵明花,偌大的長安夜都不及他一笑。
“小姐可是天吾山門人,君公子座下弟子。”
“在下齊靈兒。”
“施主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天吾山首徒。大千世界,萬物皆空,無相無法。”
青年僧人低喧佛法,齊靈兒面色一冷,卻是陡然察覺積於藏象的一身殺氣變弱了幾分,上下打量著僧人,齊靈兒心中微微警覺,開口問道。
“不知閣下前來有何貴幹。”
“小僧和好友相約於此,今次前來,卻是為了等他。”
話音方落,棋社內傳來一陣冷笑。
“好膽,也不知哪裡來的野和尚,竟將我們這間棋社當作碰頭的地方。”
右手緊握庶人劍,左清塵滿臉慍怒地走了出來,可當遇上僧人含著淺笑的眸子,左清塵神色一怔,面上浮起些許恍惚,見狀,齊靈兒面容愈發冰冷,輕輕握住左清塵的手,傳過去一縷冰涼的精氣,喚醒了有些如痴如醉的左清塵。
“長安有佛子,其神通之大,可化世間兵戈嗔怒殺意,靈兒你若遇上,切勿遲疑,能避則避。”
耳邊迴響起臨別前周繼君和她說的話,齊靈兒心頭一動,深深看了眼那僧人,拱了拱手冷聲道。
“既然閣下是在等人,那在棋社外等便是,我等還有它事,恕不奉陪。”
說著,齊靈兒拉上左清塵便欲迴轉,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夜幕下,行色匆匆的少年四下張望著趕來,見到棋社旁的僧人,面色一喜,隔著老遠便叫喚了開來。
“大師,我來了。”
“孔施主果然是信人。”
年輕的僧人輕笑著,拊掌道,目光落向停住腳步的齊靈兒,輕嘆一聲。
“孔施主約的這家棋社,似乎不待見小僧。”
面色紅潤的少年人走到近前,從懷著掏出一張信箋,笑盈盈的遞給齊靈兒。
“我叫孔丘,這是君公子給我的,說若我來長安遊玩,可到這棋社找他。”
疑惑地接過信箋,齊靈兒看了眼孔丘,而後拆開信箋,裡面的內容和孔丘所述無二,字跡也是周繼君親筆無疑,可卻讓齊靈兒愈發疑惑不解起來,周繼君讓她避開那佛子,可這個名叫孔丘的少年卻和佛子相約於棋社,前後矛盾,一時間齊靈兒不由得遲疑了起來。
鳴更聲從遠處傳來,六更天已到,僧人看了眼灰濛濛的天色,淡淡一笑,朝著孔丘作了個佛禮。
“水陸大會第二場到了,小僧要去了,不知孔施主肯否同往。”
眼前這位僧人雖相識沒幾日,可卻幾乎顛覆了孔丘這麼久以來對佛家的惡感,數十天來書信往來,論道辨禪,每每破解那些機鋒,孔丘總會欣喜異常。
“好。”
孔丘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轉眼看向齊靈兒,開口道。
“公子似乎不在,孔丘改日再來拜訪。”
第七卷 古來征戰幾人回 第七百零七章 佛會七日(七)
是護著那個少年前去水陸大會,還是留守棋社。
看著笑盈盈的少年人,齊靈兒不由踟躇了起來。周繼君在那封信箋中提到,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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