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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左遊生依舊靜靜地端詳著大河,直到那地仙來到身前方才轉過頭,臉色漸漸變冷。
左遊生的冷,不同於洛繼傷的桀驁,不同於千十七發自內心的冷漠,也不同於周繼君臨戰前的心如止水,卻是獨屬於庶人公子的認真,對於他來說,每一戰都必須全力以赴,無論對手是誰,便是螻蟻膽敢和他一戰,也會贏得他的尊重。
“原來如此,生死之道,生如烈陽,死如星隕,生死當黃泉。”
左遊生喃喃低吟道,陰曹地府死氣沉沉,這黃泉卻是生死輪轉之地,一路順著黃泉而來,無意之中讓庶人劍對生死之道有多了幾分明悟。
就在那名地仙拔出腰間長劍時,陡然間,浪潮聲大作,余光中,就見偌大的黃泉之水奔騰湧起,聚成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左遊戲生身後。那山勢險峻卻又詭譎,生機勃勃中又暗藏殺機,往往以為前方是死路一條卻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此為黃泉山,生死當黃泉,庶人劍下主生死。
百分之一彈指剎那後,高山拔天而起,在半空化作一柄巨劍,形似庶人,又非庶人。
“好劍!”
看著黃泉道旁迎風而立,頭懸通天之劍的男子,周繼君神采飛揚,拍著手掌,哈哈大笑起來。
“左兄先有庶人劍,如今又得黃泉劍,當執天地七分劍道。”
鎮元子驚,陸壓臉色凝重,秦廣王則是半喜半憂,喜的是自己這位盟友身邊還有如斯強者,憂的卻是黃泉之水從此不再,倒又多了不少麻煩。
強如鎮元子、陸壓都被左遊生煉黃泉為劍之舉所震撼,卻再無人關心那個毫無懸念的戰鬥,黃泉劍落下,那地仙的肉身流轉於滌滌盪蕩的劍影下,是生是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又是一彈指,肉身零碎,心神顫抖著飛出,被鎮元子收於袖中。
“兩位,不知這一局如何。”
目光收劍而來的左遊生移開,周繼君看向陸壓和鎮元子,淡淡一笑道。
……
“當執天下七分劍道……如今這天地穹宇中的小輩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歸墟外的一處島上,頭戴斗笠的漁人笑著說道,在他身旁站著個青袍男子,腰間掛著一柄絲毫不起眼的劍,卻也是在釣魚。往來若有船隻經過,定會以為他們只是尋常的釣客,誰會想到大戰在即,天上地下最強兩個人竟還在悠然自得地垂釣。
青袍男子沒有說話,或許根本不屑說什麼,無數年來,身旁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挑唆了他無數次,他早習以為常。適才地府的那一劍雖讓他有些心動,可想要從他手中奪走七成劍意,卻還差得遠。
懸掛於他腰間的那柄劍看似平平無奇,可它卻是半招戰敗六名穹天君聖,盡收天地十成劍意的誅仙絕劍。
第七卷 古來征戰幾人回 第六百六十八章 垂天道上神鬼變(十五)
“左教頭,老秦我也愛莫能助了。”
十天後,秦廣殿上諸人分坐兩列,秦廣王、周繼君和左遊生自然高居主座,下首是天吾山四徒以及吞食了四成多九五之氣的羅通,廣泉也在一旁陪坐。十天前,左遊生他一招驚豔絕代的黃泉之劍斬殺地仙,逼得陸壓和周繼君妥協,同意留下四成的九五之氣給羅通,剩餘的歸還李靖,且再為李靖收攏魂魄,表面上看起來兩人皆無損失,可地府這一局卻是周繼君略勝一籌,陸壓帶著李靖悻悻而回,鎮元子退散地仙,也不知繼續去做那北陰酆都大帝還是迴轉西樓。秦廣王見著周繼君事成,且將這場功勞記在自己頭上,心中高興,擺下筵席日日款待周繼君一行,邊敘舊,邊為左遊生尋找他夫人的生魂,奈何點遍秦廣國獄中生魂,又厚著臉皮請其餘九殿君王相助,然而十天過去,依舊未能找到。
秦廣王為了結交左遊生,邊表功說道自己的辛苦,邊大拍胸脯承諾不為左遊生找著定不罷休,然而左遊生卻始終冰冷著臉,酒水一杯接著一杯下肚,眸子通紅,看得左清塵心中擔憂。
“秦老哥,還有其他可能嗎。”
周繼君看了眼喝著悶酒滿臉痛苦的左遊生,心中也是焦急,若無法為左遊生找回他的妻子,周繼君便是那失信之人,從此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左氏父女。再者,不談其中的利益干係,光論感情,兩人為相交百多年的好友,亦為戰友,於情於理周繼君都要助他得償所願。
聞言,秦廣王眼皮微動,爾後哂笑一聲,捧起酒盞掩飾住那一絲不自然,開口道。
“生死簿你們也都看過了,連那裡面並沒記載七州左氏……唉,這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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