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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著腰間古樸的長劍,左遊生留戀地看了眼,爾後緩緩解下,遞給左清塵。
“這十年裡,塵兒你便代我執庶人劍吧。”
有些茫然地接過庶人劍,左清塵微微一怔,剛欲拒絕,就見左遊生大笑一聲,朝著周繼君鄭重地拱了拱手,爾後縱身投入輪轉盤。光影流轉,片刻後,手持黃泉劍的男子便不見了蹤影。
左清塵咬著下唇,深吸口氣,將庶人劍掛於背後,隨後走到周繼君身邊。左遊生傳劍於她,一來防身,二來則有讓左清塵代自己持庶人劍守護天吾山的意思。爹爹在時,左清塵雖也勤奮修煉、四處磨礪,可卻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的壓力,那張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翅翼終於遠去,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踏上強者之路。至於爹爹,連師父都讚不絕口的天吾山大教頭又怎麼有事。
眸中的不捨和擔憂漸漸散去,左清塵隨著周繼君駕雲而上,心中如是想著。
地府之事罷了,天吾山一行和秦廣王父女辭別後,自返垂天道而去。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周繼君駕雲而飛卻飛得極慢,彷彿淙淙溪水流過紫天,雲座上四徒心中疑惑,卻又不敢開口相問,只得老老實實地欣賞起地府景緻來。
“公子,莫非還有其他事?”
憋了許久,羅通終於忍不住了,眼巴巴的看向周繼君開口問道。這趟地府之行對他來說雖是前所未有的奇遇,見聞頗多,可他總覺迷迷糊糊,公子教他那門功法去吞食帝璽裡的氣,雖也舒服,可究竟為何要這麼做到現在他還不甚清楚。
“應當無事了。”
聽得周繼君淡漠冷硬的話音,羅通心中一黯,滿肚子的熱情瞬間化為烏有。隔著稍遠的齊靈兒不解的看了眼周繼君,微微蹙眉,爾後拉著李車兒,輕聲低語著。
“師弟,你看這羅通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像誰?”
李車兒摸著腦袋,滿臉疑惑。
“哼,這麼多年了,車兒你還是榆木腦袋。”
看著李車兒憨頭憨腦的樣子,齊靈兒心中忿忿,轉爾一想若非車兒生性如此,門下諸徒中自己又怎會和他最親近。看了眼羅通,齊靈兒湊到李車兒耳旁,輕聲說道。
“師弟,你就想不起七州時的一個故人嗎,落魄時得師父相助,亦帝王亦傀儡……”
齊靈兒尚未說完,李車兒便恍然大悟,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一度執掌大半個七州的男子,下意識的脫口道。
“你是說百里雄!”
李車兒的聲音極響,就見周繼君回過頭,狠狠瞪了他們二人一眼,齊靈兒面頰通紅,剜了眼李車兒,隨後丟下一臉無奈的師弟,自走到左清塵身旁說起話來。
撇過頭,周繼君餘光落向那個不知所措立於雲頭的少年,暗歎了口氣。
誠如齊靈兒所想,他確實準備像在七州時那樣,將羅通捧上陛座,而他則坐於幕後遙遙操控。四大部洲的帝王傀儡,周繼君本有許多選擇,比如尚留在七州的無生,比如那個雄心壯志獨霸七州海外島國的趙統王,可週繼君終究還是選擇了這個剛剛遇見的羅通。無生是門下三徒之一,趙統王也是故人,且在天吾山眾人逃亡海外時候照顧頗多,周繼君若捧他們為帝王,即便成了,也會像面對百里雄時那樣,束手束腳。七州時,若非周繼君和百里雄尚有幾分朋友之誼,或許周繼君在中局就取而代之,將佔據半邊江山的王朝當作自己的犁劍,征戰天下定然得心應手。在平南府斬殺百里雄時,周繼君便暗暗告誡自己,若日後再行傀儡帝王之子,切不可生出半點感情,即便到最後那棋子對自己恨之入骨,也無妨。
不再去看羅通,周繼君冷下心腸,目光落向那座高聳的雪山上,眸中忽明忽暗。
羅浮山,也就是南方鬼帝杜子仁的紂絕陰天宮所在之地,終年飛雪連天,地府的天色蔚藍髮紫,連帶著雪山也被染上幾許紫光,看上去隱隱透著幾分不真實。雪山之巔,白袍男子垂手而立,肩上已積滿了雪,宛若冰柱,卻似在等候著什麼。
“……皇天在上,人如螻蟻,翻身而起,人人為皇。我得宏願,普渡眾生,三百教義,皆為皇道。”*|&~歡迎讀?者“……若天不公,吾率群皇上天,若地不道,吾率群皇入地……”
“……從此往後,八荒四合,千朝萬代,人人為皇,皆可上皇天……”
……
“哼,又是聽爛了的皇天教意,這洛繼傷每回都這樣,當真無聊透頂。”
突然見到洛繼傷,齊靈兒先是一怔,爾後冷哼一聲,面露不屑,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