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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趙公明也怔立當場,濃如墨點的眉毛絞成結,半晌,他幽幽一嘆,正欲出手收回十二定海珠。
“無量壽佛。果然是殘暴殺生的異類,你食我誘餌,如今已是那籠中之鳥。”
佛號聲響起,飛揚於半空的沙塵打了個卷,旋即凝聚成一個人影,正是接引。
以大*法術將南瞻部沙塵捲來,化作靈山掩人耳目,隨後偷樑換柱,以己身化沙塵,以沙塵化古佛,引誘孔宣來襲。能在眾人眼底神不知鬼不覺地使出這等手段,也只有聖人了。
一旁的周繼君心中暗歎,抬眼望向高飛於天的孔雀,周繼君眉頭微蹙,卻是忽地發覺那十二諸天大世界已不見了蹤影。半空中,五色奇禽越飛越是乏力,雙翅沉重如山嶽,巨眸不住顫抖著,怔怔地望向自己的腹部。
轉瞬後,十二柱佛光捅穿胸腹,射向四面八方,那消失不見的十二諸天竟皆藏於孔宣腹裡。
神色悽惶,孔雀不甘亦憤怒的鳴嘯著,可那十二諸天在它體內衍化生長,每漲大一寸,就讓孔雀不得不變大一尺,疼得它不住顫抖。
“罷了,我佛不殺生,你雖為惡鳥,可亦為世間生靈。”
看著橫亙天野,足有數萬裡之巨的孔雀,接引輕嘆一聲,面上浮起幾分哀意,有些不忍,亦有些為難。
“你食我十二諸天,是為因果報應。我佛慈悲,饒你性命,只不過,從此以後你便呆在那九重天上。為罰爾之重罪,每日子時承受十二諸天生長之苦,直到天地間再無殺生者為止。”
天地間再無殺生者。
只此一句話,就讓越來越多前來窺探的強者英豪心中惶惶。亂世只在轉眼間,而這場大戰誰也不知會打多久。百年,千年,萬年,抑或數萬年?可就算戰亂結束,世間又豈會無殺生者。
接引佛心佛面,口喧仁慈教化,實則欲將孔宣封印一生一世,折磨千秋萬載,直到哪一天他玩夠了,再隨便找個藉口,將早已氣息奄奄的孔宣斬殺。
這便是西方佛家的聖人,前世佛燃燈。
看著接引的背影,周繼君心底湧起寒意,變回原形的孔宣已被封印在九重天上,隨著他一世英豪之名一同隱沒,或許再過個十年,世間再無人會提起這個立誓斬佛的男子。若非被自己破了圓滿無隙的心境,孔宣定不會落到如此下場,孔氏父子對自己不薄,自己卻恩將仇報,成了那忘恩負義之輩。
濃濃的自責愧疚湧上心頭,周繼君怔怔地看著接引的背影,眸光復雜變化。
就在這時,接引轉過身來,望向神色彷徨的周繼君,忽而一笑,合手道。
“無量壽佛,待到貧僧功德圓滿,再來渡化周施主。還望施主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接引緩步向西而去,就像來時一般,腳踩漫漫風塵,轉眼後便已不見了蹤影。
第一次直面聖人,全然沒有先前想象中的瀟灑,在接引含著笑的目光下,周繼君就好似一絲不掛,全身隱秘都被一窺無遺。這種感覺難受無比,可週繼君亦隱約察覺到,除了百多星的道力外,聖人還有一樣絕世強者沒有的東西,正是依仗此物,君聖之上,聖人無敵,強如孔宣、趙公明聯手戰接引,也佔不得絲毫便宜。那樣東西有些像勢,可週繼君轉念思索,又覺相差十萬八千里,就在口邊,可卻難以描述出來。
究竟是什麼?
滿滄海已被接引帶回,南瞻東勝間,碧波滾滾流淌,一人一麒麟隨波逐流,除此之外,再無一人以心神。周繼君滿臉萎頓,水麒麟還未從先前的大戰中回過神來,神色恍惚,沒精打采地匍匐海上。
那個最接近聖人,至少在戰鬥上,能力戰西方聖人而不亡的男子就這麼消失了,從今以後,屬於孔宣的時代宣告終結,從今以後,這世上還有幾人敢去和聖人一戰,陸壓,趙公明,驅神……還是自己?
嘴角泛起苦澀,周繼君平復下心緒,撈起一捧海水,伸指寫著什麼。轉眼後,那海水在他手心變化成一隻信鴿,撲稜著翅膀,朝向天吾山飛去。
“走吧,這兩天水陸大會當停歇一陣,大周的戰事也快來臨了。”
周繼君淡淡的說道,左手用力拍向水麒麟的後臀,麒麟一吃痛,眸中閃過慍色,可卻少了幾分惱怒,再怎麼說,這一人一妖也算共歷了場大劫。不甘地低鳴兩聲,水麒麟看了眼飛向天吾山的信鴿,無奈的邁開四蹄,朝向大周飛奔而去。
天吾山麓,紅髮少年接住從天而降的白鴿,解開鴿腿上的信筒。
在他身旁,淚流滿面的少年人跪坐於地,呆呆的看著天頭。孔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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