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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還真聽護士的話,靠上前把他壓住,關栩衡沒防備,被他壓得悶哼一聲。本能地踢腿去踹,燕子青忙又伸手壓他的腿。兩人一番折騰倒把一旁的護士逗笑了,收起血壓計說:「算了,病人不配合,量出來的數值也不準,先讓他休息吧,回頭再量。」
護士走了,燕子青松開手埋怨道:「沒見過像你這麼膽小的傢伙,量個血壓就嚇成這樣子,哎喲……」
腹下一痛,被關栩衡膝蓋重重頂住,他咳嗽著彎腰退到一邊,苦笑:「你搞什麼?這種對付色狼的招式也使出來。」
其實關栩衡本來是想踢燕子青肋骨的,可不知為什麼腿部不聽使喚,踢中的是對方的下腹。不過目的達到,他趁機掀開被,跳下病床。
他要去找杜遙,問問他在搞什麼花樣,還有他的兒女都去了哪裡?不留人看護也罷了,為什麼找個外人和菜鳥小護士對著他指手畫腳!
「喂,你去哪兒?你才剛剛醒,不能做劇烈運動……」
燕子青的善意提醒被關栩衡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身後。
關栩衡氣沖沖推門出去,走廊上人不多,他向前沒走多遠,就看到長子關朔和老管家從一間病房裡出來,旁邊還跟著杜遙。三人表情都很凝重,尤其是老管家,哭喪著一張臉,還不時抹抹眼角,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關栩衡快步走過去,可惜沒走幾步就被人拉住了,燕子青從後面追上來,拉著他往病房裡拖。
「給我回去好好躺著,再任性亂跑,小心我打暈你哦!」
燕子青依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不過字咬得很重,似乎關栩衡如果不聽話,真會被他打暈過去。
這該死的傢伙究竟想幹什麼?已經很久沒這麼火過了,關栩衡年輕時的烈性脾氣突然冒上來,一記拳頭揮過去,目標對準那張笑嘻嘻欠打的臉。奇怪的是拳頭居然落空,只擂到他下巴。燕子青早有防備及時躲過去,順勢抱住關栩衡的腰向後拖。那力氣大得出奇,關栩衡掙扎了幾下都沒掙脫。
不可能,即使他罹患重病,多年來訓練的身手仍在,他的身材體力跟燕子青又不相上下,怎麼可能被他輕易拖著走?
一種無法控制局面的驚慌湧上心頭,關栩衡在跟燕子青的搏鬥中突然驚恐地發現他竟然比自己高出了整整半個頭。在他的遏制下,自己的臂膊顯得益發細瘦,弱小的拳頭即使拚命揮舞,也不會帶給人攻擊的威脅感。
難道是他昏睡得太久,以至於肌肉萎縮?可是,即使萎縮骨胳也不會改變,為什麼他要半仰起頭,才能看清對方的臉孔?
驚懼、恐慌與無措突然間一起湧上心頭,關栩衡掙扎中無意間看到身旁的玻璃窗,明亮的玻璃如同一扇擦拭潔淨的鏡面,將他和燕子青的身影清清楚楚映在當中……不,他只看到燕子青,還有一個在他懷裡奮力掙扎的少年,自己呢?自己在哪裡?
寒意在心中激湧,關栩衡死盯住那扇玻璃,鏡裡那張蒼白的臉不是很熟悉,但同樣流露著驚恐慌亂,眼瞳瞪得大大的,像是在努力辨別什麼。胳膊還在被拉扯,關栩衡看到玻璃裡的少年也隨著拉扯輕微晃動,他在跟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同樣到……幾乎是同一人做出來的。
關栩衡下意識低下頭,纖細白晰的手掌,削瘦的體格,他終於在甦醒後真正注意到自己的不同,這原本不該屬於自己的少年身軀,此刻活生生地立在自己面前。
那麼,真正的自己又在哪裡?他墜樓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該死地變成這個樣子?所有一切都來得太詭異,關栩衡忘記了跟燕子青的搏鬥,任對方將自己緊緊拉住。
「喂,你沒事吧?」
燕子青剛為制服關栩衡鬆口氣,隨即就發現他不對勁兒,兩眼發直,呆呆地盯住窗戶,臉色異常蒼白,白到即使再昏厥過去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唉!他怎麼這麼倒楣,那邊學長的事剛擺平,這邊又出來個大麻煩。早知如此,他該在借到錢之後立刻離開……
「出了什麼事?」
看到他們爭執,杜遙等人奔過來,老管家拉住關栩衡的手,很擔心地問。
關栩衡沒回話,出了相當怪異的、顛覆他所有認知的事,他現在心思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麼。
燕子青替他說了,「這小鬼精神有點兒不穩定,可能是昨晚被嚇著了。」
「對不起。」關朔對關栩衡很抱歉地說:「都是因為我父親的事讓你受了連累,這幾天你就別做事了,回家好好休息。薪水方面別擔心,我會照付。」
受連累?關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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