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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來,回去交給你兄弟。”袁畿瞄了眼,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舍氏一門忠烈都是狼集團的秘書,五匹狼旗下各有一個機要秘書,誰是老闆,誰就要負責吞了那些罰單。
所以,轉來轉去,那些高額罰單還是會回到阿曼自己的手中。
“是的,總裁。”
難得聚首的這些人樂不思蜀,病床上的傷號卻忙著用他僅剩一隻健康的手忙碌的簽署檔案,而成疊的計畫書分成兩國,彼消此長,沒完沒了。
“這份是公關部門送來的年度預算支出,經過會計科審閱,認為刪除百分之二十三的出差費較為合理。”舍秘書收起小狗臉,低著頭的他身材頎長,一身鐵灰色西裝配上金框眼鏡,鏡片下面是睿智聰慧的眼神。
相對躺在病床上的袁畿,白色固定巾高高吊起他複雜性骨折的右手,左腳也上了石膏,露出五跟腳指頭出來SAY HI。
“這是荷蘭原廠壓縮晶片代理權授權書,另外這是條款同意書,預計這個月中旬簽約……簽約會議……董事長您能成行嗎?還是要業務部派人前往?”舍秘書的PDA上密密麻麻的將業務行程顯示出來。
“我可以去。”袁畿的回答激發了幾聲抽氣。
阿曼第一個不答應。“媽的,你真以為咱門財團沒人了,我倒要看看你爬不爬得上飛機門!”
“你火氣那麼大幹麼,他喜歡成仁就讓他去,我就是看不過去他那股勁,一條命差點沒了,你看他眉頭皺過一下嗎?沒有,對啦,我就不爽他這點,天塌下來,他的眼中除了工作還有什麼?”恐怕是連他們這些朋友都可有可無吧!姜浙東的怨氣其來有自。
他生性愛自由,旅遊、美食、生活樂趣他都樂於跟朋友分享,然而,袁畿就是那個很難邀請得動的人。
他要加班、要工作、要開會、要簽約……就是沒時間出來陪朋友喝杯咖啡,倒倒心事。
他倒了八輩子楣有這種朋友。
而這楣,還在繼續倒中。
“維修場的人仔細檢查過畿的房車,煞車跟氣囊都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姜浙東偷看袁畿沒表情的臉,唉,還是對牛彈琴。
“畿最近幾項決策都太躁進了,得罪的廠商說也說不完,但是能在他車內動手腳的不可能是外面的人。”阿曼意有所指。
姜浙東沉重的問:“你是說有內奸?”
“這年頭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時,半掩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開啟,兩人的小組會議頓時中斷。
闖進來的是一臉想宰人的亮亮。
她的後面跟著一臉無辜其實是想看戲的濮陽元枚。
“你是誰,沒看到外面閒人勿近的告示嗎?”姜浙東唬地從病床上跳起來。
“你是記者?哪家的?SNG的連線在附近嗎?”阿曼收起一貫的散漫,瞬間表情如狼似虎。
姜浙東也問:“訊息不是封鎖的很緊?”那負責封鎖的人就是跟進來的那棵大青蔥,怎麼,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對啊,怎麼洩漏出去的?枚,你怎麼辦事的?”阿曼火力全開
“一個女人都攔不住,你弱雞啊?”姜浙東把炮火對準了枚。
“他不行也有保鑣啊。”
不是他們大驚小怪,狼集團在臺灣的知名度雖然不及在歐洲本部,但畢竟是外資挹注,每項投資資本額最少都在五千萬美金以上,在臺灣本島資金乾涸的大環境下,商業界對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頗多注意。
又另外這四匹狼個個英俊年少多金,對於花邊新聞有嗜血癥的記者更是枕戈待旦,極其希望能挖出任何攸關這四個新貴的新聞。
為了避免不當曝光帶來的麻煩,除了遠在日本養病休息的晏伊容,其他四個人對媒體都是有多遠閃多遠。
“我說你們這兩隻吵個不停的花雞,你們有被害妄想症啊,我不是記者,也不是什麼可疑份子,我是來探病的。”
花雞=花公雞。
花公雞除了招搖撞騙母雞嘿咻嘿咻之外,別無他用。
她是這意思吧!
這是一種侮辱!阿曼跟姜浙東不可思議的互相對視,又互相搖搖頭,兩人難得同仇敵愾的面對入侵者。
至於百毒不侵的枚好整以暇的倒水喝,嘿嘿嘿嘿……
“先說好,我並不想來,是我爺爺說送佛要送上西天,好歹要我來看看人是救活還是死翹翹了。”亮亮圓潤粉紅的掌心攤開,一個手勢,英姿爽颯的阻止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