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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了,如何能依?
頓時就第一個出聲反對,也顧不得往日給人以很和善的面容形象了,一開口就是犀利的反對,“那如何使得?我們年紀輕輕的就嫁入裴家,為裴家添丁生子,現如今,夫君們紛紛早逝,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度日,本就已經甚是艱難。”
“可誰家又沒有上幾個窮親戚呢?人家只看著我們裴家家大業大,兒女成親,自然總是冀望著我這個做表姨表嬸的送上一點人情份子,可這也不單單是衝著我自己的身份去送,也是為了裴家的臉面啊!”
“畢竟說出去,我好歹也是裴家的二夫人,若是出手小氣了,不免讓人說我們裴家太過摳門,家主夫人要重新訂製家規方圓,我們也都願意配合,只是這區區一點點人情份子,夫人都要限制的話,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秦紅葉這話也端的說的厲害,雲愛柳聽了,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動作上卻頻頻點頭,顯然是對秦紅葉這話是贊同的。
就好比她自己在裴家這麼多年,宅子裡大家都知道她不過是個沒有什麼太大能耐的三姨娘,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天下第一家的裴家姨奶奶這個名分,本身就是個了不起的名頭,那代表的就是財富。
這些年家中也總有些一門二親三戚的人不時的來裴府偷偷走動一下,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靠著她們也沾上那麼點光嗎?
而她們這些人,在裴家再怎麼不是當家的主子,若是隔個三年五年的回孃家省親時,孃家的人又有哪個敢不把她們當成姑奶奶供奉著?
她雲愛柳一個妾室,尚且能如此的風光,更別提秦紅葉這個正經二夫人了。
所以雲愛柳對於秦紅葉這樣的反對,心中是有共鳴的,也是能明白的,自然是要和她站在同一戰線的。
而江暮煙聽了秦紅葉的話,卻微微的一笑,“二嫂當真是會說話,敢問二嫂,你送的那些個人情份子,都是以裴家的名義送的,還是二嫂你自己的名義送的?”
秦紅葉聞言,頓時支吾了一下,然後就一時有些說不上話來。
江暮煙卻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若是二嫂送人情份子的名義,是以整個裴家,是以老爺的名頭送的,那麼這筆銀子,主房的賬上勉強可以認可,可若是以二嫂您自己的名義送的話,敢問二嫂,又哪裡談得上是給裴家長面子呢?”
江暮煙這句話中的犀利質問,和強烈的反詰意味,誰都能聽得出來。
既然秦紅葉她這麼不識抬舉,給她臺階下不下,非要正面對峙的話,那江暮煙自然不會給她留面子。
她的問話擺明了已經是在指責秦紅葉,這麼多年一隻是用裴家的錢,在給她自己做人了!
當真是好個借花獻佛,世界上哪裡有一直這麼便宜下去的事情?
秦紅葉似乎也沒有想到,之前還一直微笑著,看上去很是溫婉的江暮煙,竟然話鋒說轉就轉,完全的不過她面子的就反問出這樣的話來。
一時間就更不知道該作何辯解才好了,表情也自然怔愣支吾的傻在了原地。
江暮煙卻不給她機會思忖好如何的反擊,頓時就接著道,“再來,若是二嫂和三嫂以後堅持,這人情份子錢必須由主房賬上出,也沒有什麼不可,但是這出多少,以什麼樣的方式出,就得由我和老爺說了算了!”
“也就是說,銀子以後不會再經過各房之手再送出去了,但是該送的銀子,裴家還是一定會送一些的,不知暮煙這樣處理,二嫂和三嫂認可不?”
這下不止秦紅葉,雲愛柳了,便是裴虞、裴弦、裴風也被江暮煙這樣迅捷和舉一能反三的思維決斷力給震撼住了。
因為她沒有一句話不是正好說在最關鍵的地方,而且巧妙的是,她似乎不等你話說出口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下一句該在什麼地方等著你。
所以秦紅葉原本認為她肯定能難住江暮煙和裴羽欽的理由,真正說出口後,才發現,其結果說比不說還要糟糕的多。
不但沒能扳回主動權就算了,反而在言語和理由上遭受了江暮煙更多的掣肘。
弄的秦紅葉接下去,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而裴風終究是秦紅葉的親子,看不得母親這般的訥訥吃癟的樣子,因此他不得不上前,頂替秦紅葉回答道,“夫人做事公允,處事穩健,如此安排甚好,裴風代表母親贊同夫人的這一主意,以後人情份子這些事情就交給夫人多操勞了。”
他並沒有叫她嬸嬸,江暮煙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多為難他,只是用微微柔和的眼光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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