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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向日的身材明顯要比這個綁匪寬大健碩不少的,這個人應該不可能是向日。
那麼他會是誰?難道緋花修羅不止收了一個徒弟?
江暮煙承認她有些迷惘了。
向日——緋花修羅,緋花修羅的徒弟——向日,然後向日——刺客。
等等,誰規定那三次來探她房間的刺客就一定都是同一個人?
向日雖然承認了,他曾經做過窺探她和羽欽的刺客,但是這也不等於就沒有別人了不是嗎?
當初把向日介紹來流雲小築要她照顧,說向日是他遠親的人,不是裴弦嗎?
裴弦——向日!
若是這個人是裴弦的話,江暮煙腦海裡不由開始勾勒裴弦的身材,倒是很符合的。
只是裴弦不該是個文弱書生嗎?
他又怎麼會武功呢?
江暮煙怎麼自問的同時,其實已經把九成的嫌疑都已經放到了裴弦的身上了。
裴弦說向日是雲愛柳的孃家外甥,可向日的真正身份卻是緋花修羅的弟子,同時也是已故的江暮煙的未婚夫。
那麼也就是說,絕對不可能是雲愛柳的孃家親戚的。
那至少證明了裴弦說謊了。
裴弦若真是一個單純憨厚的讀書人的話,他為什麼要說謊,或者說他為什麼要幫向日說謊和隱瞞身份?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向日的身份,那以此論證,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裴弦他自己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或者說裴弦如今給人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真正的他,有可能完全是兩個人,就如同那日在翡翠樓的樓梯上他露出的極度陰鷙的一面那般,讓人感覺可怕和陰冷。
再回到之前的香味上,那味道,她不聯想到裴弦,就幾乎被她忽略過去了。
現在一想到裴弦,再回想起那一日,裴弦來求她收留向日的那一天,走出廳堂的時候,她聞到過一陣淡淡的味道,可不就和這個香味幾乎是無分軒輊的?
那麼,這個真正綁架了她的人,還用問嗎?
除了裴弦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也只有他,才會對裴家的情況如此的熟悉,連她喜歡吃什麼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顯然窺探她的隱私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她那日和青書誰也沒告訴一聲的離開裴家,去翡翠樓的事情,更是除非府內有人監視她正好看到了,然後去報告了,不然的話,若是偶然,哪個綁匪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這麼湊巧的就把她迷暈帶走了?
要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除非內鬼,不做第二人選。
恨只恨,她和羽欽早就明白裴弦不如表面上的那般簡單,卻誰也沒有對他多做防備,才輕易的落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地。
只可憐了青書,死的這般的冤枉!
江暮煙用力地握緊了雙拳,握得指節都發白了,也不肯鬆開,忍了好久也沒能忍住,衝著門的方向就大聲地吼道,“裴弦——裴——弦——我已經知道是你了,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你吃裡扒外,你忘恩負義——裴弦,你不得好死!”
“裴弦,你給我滾回來——你自以為你遮掩的很好,卻想不到我還是看破了你的虛偽面具吧——裴——弦——,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外面負責看守和專門給她送飯吃的人,驟然聽到江暮煙大喊大罵的叫著裴弦的名字,臉色都變了。
從鐵窗的視窗看了眼房內的江暮煙,發現她只是坐在床上大罵,並沒有自殘的行為後,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快速的轉身往密道外跑去。
他必須去把這件事情報告一下主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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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叔叔——有嬸嬸的訊息了。”
裴弦一臉惶恐,又一臉興奮的拿著一張素箋快速的奔向裴羽欽的書房。
書房的門幾乎立即就被開啟了,展夕迎風和裴風果然都在。
裴弦立即把那張素箋遞了過去,“叔叔,你看,下人在大門的縫隙內看到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塞進去的。”
裴羽欽幾乎立即接了過去,只見上面很簡單的寫著:尊夫人在鄙人家裡做客,聽聞賢伉儷一向鶼鰈情深,鄙人只為求財,不傷人命,把裴家拱手讓出,鄙人保證尊夫人母子的安全!
裴羽欽看到了這張素箋,只是一臉喜色,“好,終於有煙兒的訊息了,不就是要裴家嗎?給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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