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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樣的‘難處’也不是王御史自己知道的,而是裴羽欽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告訴他的。
裴羽欽說,皇上雖然仁慈,把鋪子都還了給他,但是鋪子中的賺錢的貨物,和銀子卻已經都被歹人強搶一空了,只還了他空蕩蕩的鋪子,有什麼用?
言下之意顯然是說,皇上搶了他的銀子和貨物,光還他一個空蕩蕩的鋪子有什麼用呢?
畢竟皇帝和裴羽欽心裡都清楚,那個所謂的根本不存在的‘歹人’,就是皇帝本身。
因此王御史把裴羽欽的這話一轉述,東雲帝幾乎更是氣的暴跳如雷了。
“該死的裴羽欽,他這是在訛詐!他敢訛詐朕?真是豈有此理!朕要殺了他!”
他那些鋪子裡有什麼狗屁的值錢貨物和銀子?
根本他派人去侵-吞-下來後,就發現那六百多家鋪子都是空殼子,幾乎什麼都沒有。
如今裴羽欽倒好,把這筆帳竟然訛到他頭上來了?說什麼還給他的是空鋪子,他給的不就是空鋪子嗎?
然而,這樣的話,這樣天大的冤,東雲帝能喊出來嗎?
不能!
他若一喊出口說,那鋪子里根本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話。
那不是不打自招,當著所有臣民的面,承認了他作為一國的天子,竟然為了募財,而運用了非法可恥的手段去強搶了自己的子民?
所以東雲帝喊不得,喊不得就只能把這股怨氣自己吞進肚子裡,可他是皇帝啊,憑什麼要受這樣的氣?
王御史見東雲帝氣得不輕的樣子,他的心裡雖然害怕,卻並不太太以為然。
畢竟裴羽欽如今都病成那般模樣了,裴家如今家庭內部失和,矛盾劇烈的樣子,也不是裝的,而都是真的。
那顯然,裴羽欽對他講的每一句話也都是發自肺腑的話了,用裴羽欽的話來說,他現在來給皇上稟報的事情,不但涉及到了裴家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了東雲國的國運安危,那可是一等一的重要。
只要他把這件事情圓滿的辦好了,那他就是朝廷的大功臣,也是裴家的大恩人,以後的日子還愁不安逸到老嗎?
更何況皇上既然都已經派了三位尚書坑了裴家一把,現在皇上又這麼不甘心不情願的把裴家的商鋪給吐了出來,重新還給了裴家,那豈不是弄了白天,皇上做了無用功,半點好處沒撈著?
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別說他們不相信,便是這天下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相信了。
也因此王御史的先入為主的概念就是,裴羽欽的鋪子裡的銀子和貨物,那肯定已經是被皇上給暗吞了。
現在皇上越是疾言厲色,就代表越是心虛,畢竟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不就是眼前皇上這樣子嗎?
殊不知,這一回東雲帝還真是冤的很!
他從頭到尾的是被裴家被裴羽欽擺弄了一回,可惜,說出去,除了他自己,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也正因為這樣,東雲帝才更是說不得,也說不了,那心裡的氣啊,如何能不直衝向頭頂?
而王御史卻顯然還沒有把要稟報的話都說完。
眼見東雲帝捶龍案的樣子,六部大臣看了都心驚膽顫,王御史卻還是開了口。
“皇上,您怕還不知道,即便您不去殺裴羽欽,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怕也是快不行了!裴羽欽得了咳血之症,現在人已經骨瘦如柴,那一咳起來,雪白的絹帕上全是暗紅色的血,怕是肺葉已經全爛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進宮謝恩的原因!”
“啊?裴羽欽病了?”
“難怪了,竟然病成這樣了……”
“可不是,他不是還挺年輕的嗎?才三十幾歲吧!”
“……”
六部大臣一聽裴羽欽病重,命在旦夕,頓時都驚訝的交頭接耳,輕輕地議論了起來。
東雲帝一聽也一愣,隨即就解氣地高聲道,“死的好,似這等放肆的東西,死了才落得個乾淨!他要是不死,朕也是要殺了他的。”
“皇上啊!這裴羽欽萬萬死不得啊,非但死不得,臣還想請皇上派下宮中的太醫去裴家給裴羽欽醫治,無論如何也得把他的命給吊住才好!”
王御史伏在地上,頓時就同樣高聲的喊道。
這話一出,群臣皆靜默了,都在奇怪這個王御史今天是不是瘋了,難道他沒看見皇上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何種程度了?
皇上恨不得現在就下旨去殺裴羽欽了,他卻還說要救?
“王忠禹,你這個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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