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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極難看,卻是猛地一回頭,大步向遠處走去。
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反正他本來也就是一個丟到人群就很難再找出來的平凡人。
他越走越快,在離開青雲別院後,眼前沒有人時,他忽然大步奔跑起來,用盡力氣向前跑去,前方目標卻也不知是何處,就是一股鬱氣集在心間,讓他覺得不能呼吸,只想著遠離那座巍峨高山,那個仙家勝地。
日光之下,他狠狠跑出了很遠,不知不覺已經偏出了那條大道,當他終於精疲力竭被迫停下腳步氣喘如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跑到一個陌生的村子外頭。
這裡看著像是一個平靜的小村子,村中人頭攢動,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其間有人看到他在村口扶著路邊一棵大樹喘息,也只是對他和善地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仇雕泗的眼中,卻像是連這些普通的村民也有些看不起他的模樣。
仇雕泗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村子,只覺得心中一陣沒來由的煩躁,便在這時,村口那邊路上走來兩個村民,說話間從仇雕泗身旁走過,其中一人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就這麼走了過去,同時跟身邊人繼續之前的談話:“老郭,你別不信,那黑刀拿到河陽城裡鐵匠鋪,絕對能賣個好價錢,我一早就試過了,鋒利得很,什麼樣的柴火都能砍斷。”
在他身旁的是個老頭,聞言嗤笑一聲,顯然是大大不以為然,道:“你那玩意兒嚇唬誰呢,我又不是沒見過,就是一柄黑不溜秋的怪刀罷了,而且還不知怎麼刀身上裂開了一條大縫,看著就快斷成兩截了。那樣的東西能賣錢?你還真以為從天上掉到你田裡的真有好東西?”
“唔……”起先那人臉色垮了不少,喃喃道,“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啊。”
說著,他從身邊一個麻布包裹裡拎出一柄黑刀來,迎風一展,反覆看了幾眼,嘆了口氣,想要丟了,又有些捨不得,終於還是收了回去。
而幾乎是在同時,一直默然站在村邊路旁的仇雕泗猛然身子一震,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忽地伸手入懷,掏摸一陣,再拿出來的時候,手心中已經多了一枚閃爍著冷冷幽光的小石頭,正是“冥河翠晶”殘餘一角。只見此刻的冥河翠晶不知為何,忽地亮了起來,似乎與某個神秘之物起了呼應一般。
仇雕泗霍然抬頭,目光冷峻如刀,盯在了前方那兩個渾然無知兀自向前邊走邊聊的村民的背影之上。
蕭逸才默默地在玉清殿上待了一會兒,隨後轉身走入後堂,一路走去,在殿堂樓閣間穿行,直到他回到當日與王宗景說話的那個書房。
滿屋書香,光線明亮,蕭逸才掩好門扉後,站在這青雲門中只有他一人才能進入的書房,臉上神情像是突然放鬆了一樣,深深一個呼吸之後,卻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倦色。
靠著山壁那一側的小窗,山風從半開的視窗吹入,掠過書案之上,將上面一沓古籍書頁吹起了幾頁,發出輕細的“嗒嗒”聲。蕭逸才站在原地默然良久,似乎在凝神思索什麼,好半晌後,他才緩步走了過去,輕輕拿起最上方的一卷書,用手輕拍封頁,輕輕吹了一口氣,似要吹去些許灰塵,然後取過案上鎮紙,將書頁壓住了。
隨後,他走到書案之後,坐在那張檀香黑木雕花大椅上,臉色淡然,手上也不知在書案上何處輕按了一下,只聽書房中“咯咯”之聲響起,片刻之後,卻見那張大椅帶著他的身子,一道緩緩沉入了地底。
咯咯之聲持續了一會兒,停頓下來,過了片刻又再度響起,只見這把黑木大椅又緩緩升了起來,但座位之上蕭逸才的身影,卻已消失不見。
地下深處,不為人知的隱秘山腹裡,蕭逸才長身而立,此刻正置身於一處頗為寬敞的密室中。看這間隱藏在書房之下的密室,面積甚至比地表上的那間書房還要更大些,而在他前方,赫然正是昔日他藏在另一處密室裡那種詭異的黑色奇花,也不知蕭逸才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這黑色奇花搬至此處,同時連黑花下方那一處滿是黏稠黑水的怪異水池,也一併現身於此。
相比起當日那個狹小的密室,這間密室至少寬大了五倍以上,但多日不見的這黑色奇花,此時也像是長大了許多。密室之中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有一股寒徹透骨的陰冷,那黑色的池水中,不時便會冒起一個黏稠的水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生長在這詭異黑水中的黑花,此刻看去,莖葉枝蔓都比之前粗壯了許多,有一部分黑色枝葉長到了堅硬的石壁上,那些看似柔軟的枝葉有一小部分竟然深深刺入了石壁。
不過最顯眼的,自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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