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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奎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道:“為何?”
西門英睿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不知又多少人都對那秘卷寶圖想瘋了,昨晚充其量不過是試探而已,就算巴家無辜自保,但在別人看來,誰知道你是不是藏寶於身不肯放手呢?”
他冷冷一笑,道,“總會有人動手的,一旦起個頭,自然便會有人暗中接上,到時候何愁不亂?”“你說呢,小王?”西門英睿也不再看敖奎,而是轉頭向王宗景問道。
王宗景坐在一旁,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微閃,還沒說話,便聽到徐夢紅冷冷道:“管他巴家死活,就算沒人挑頭,我們隨便也造點聲勢引火燒他,總要看看有沒有辦法燒出一張秘卷寶圖碎片來就是了。”
敖奎與西門英睿都是怔了一下,沒有說話,王宗景目光緩緩轉動,看向窗外,只見屋外陽光明媚,車來人往,好一派興旺景象,似乎這座城池不久之前經歷的那一場血腥亂戰,已經離人們很遠、很遠了。
茶水喝了又倒,涼了再燒,時間帶著一點悠閒與慵懶,在這陽光明媚的早上悄然流逝,算是一些人心底難得的片刻安靜,哪怕人聲喧鬧,不住傳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丙字房裡的眾人也不再說話了,就算是一向沒什麼腦子的敖奎,這個時候也安靜地坐在一旁發呆,不知心裡想到了什麼,徐夢紅仍是呆呆的坐著沉思,面前的茶水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西門英睿則是有些無聊地看著窗外,雙眉微微皺著,若有所思。
王宗景目光微動,從這三個人身上收了回來,算起時間,他和這屋裡的三個人因緣際會走到一起,並肩作戰已有兩年多了,期間經歷過的廝殺爭鬥不計其數,但彼此間真正要說如何瞭解又或是友情深厚,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或許他們根本也沒想過真正對身邊人交心,所需要的,不過是在危險關頭有些個靠得住的人站在身旁,讓自己活下去的機會可以大一些。
一陣狗吠聲,遠遠地從接到遠處傳了過來。徐夢紅等人都是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在意,在這偌大的涼州城裡,修道士多如過江之鯽,別說是普通的狗了,便是種鴿珍禽異獸也是時有所見,又算得上什麼奇怪呢?王宗景卻在這一刻覺得腦子裡猛的“嗡”了一聲,哪狗吠之聲聽著似乎沒什麼不同,但傳入他的耳中,卻彷佛震動心腑,有一種異樣熟悉的感覺。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徐夢紅等
等三人都是吃了一驚,向他看來,敖奎愕然道:“小王,你怎麼了?”
王宗景道:“我好像看到街上有個熟人走過,下去看看。”
說罷也不多言,轉身便走出門去,只聽噔噔噔腳步聲匆匆,顯見是走得頗急,很快便下樓去了,徐夢紅沒吭聲,敖奎則是搖了搖頭,站起來把房門關上,只有西門英睿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地看著王宗景快步走去的方向。一路快步走下樓梯,王宗景跑到街道上四處張望,然而這個時候街上到處都是人,張張都是陌生面孔,陽光落下,卻哪裡還有半點他心中所想故人影子?
狗吠之聲,遠遠輕響,渺然無蹤,王宗景霍然轉身,,卻只見長街慢慢,人潮擁擠,哪無窮人海深處隱約有細細黃影掠過,卻如浮光掠影一般,半點痕跡未現,如晨露轉眼即逝,茫然成空。他站在人潮裡,一時惘然,溫暖的日光照在身上,卻似乎沒有太多的暖意。
過了片刻,他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子,慢慢向二樓上走去。木頭的梯子踩在他腳下,發出低沉沉空洞的聲音,周圍一層的茶館座位現在早已坐滿了天南地北的人,嘈雜的聲音飄過他的耳邊,他卻充耳不聞,哪怕樓梯上下來一個夥計,笑著為他讓開了道,王宗景也有些怔怔地沒有反應,一路走上了二樓。
稍微安靜的走廊上,他轉過身子後,才忽然從這突如其來的莫名感觸中掙脫出來,皺了皺眉,正想走回丙字房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走廊的盡頭處,走過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年輕和尚。是天音寺的那個和尚!
幾乎是第一眼看到那個身影,王宗景便認出了此人,心中微微一震,但他面上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腳步也沒有停下,仍是向前走去,同時眼角餘光望向前方,打量了一下那和尚。那是一個身著月白僧袍的和尚,圓臉大耳,面容白胖,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看去和藹可親,若不是外表歲數看著確實不大,便當真有幾分像是佛寺裡那終年大笑的彌勒佛像了。
兩人漸漸接近,王宗景看到他僧袍之下,只露出兩隻手掌在外頭,手上看著也是白皙肥厚多肉的樣子,右手掌心捏著一段檀木念珠,輕輕捻動,當與王宗景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