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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秦憶也是千方百計想要退親的,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現在既退了親,他怎麼反倒在意起這樁婚姻來了?
她聳了聳肩,不再想這個問題。反正秦、趙兩家人,她都不想有太多來往。如果說破身份能少惹些麻煩,她倒還巴不得。
“是啊,微雨,你不是連江姑娘都認不出來了吧?”趙崢明聽了秦憶的話,臉上卻仍是春風和煦,似笑非笑地看江凌的背影一眼,轉過頭來對秦憶道:“不過,在下怎麼聽說,你跟江姑娘已經退了親?”
正伏在桌上寫字的江凌,聽到這話手中的筆一歪,頓時寫糊了一個字。她再也管不得筆下的字,站起身來向那邊望去,正看到秦憶盯著秦心,眼睛裡似乎能噴得出火來。而秦心目光閃爍,身子直往趙微雨身後躲,埋下頭去不敢看秦憶一眼。
江凌微嘆一口氣,轉過身來快速地把資料填好,交了十兩銀子,接過請柬,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快步出了門廳。她算是想明白了,她在這兩個男人眼裡就不是一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而是一個戰場,一個賭氣要爭奪的物件。
“凌兒。”“江公子。”“江姑娘。”身後是秦憶和趙崢明、趙微雨的聲音。
江凌卻頭也不回,撐開傘快步走到秦憶那輛馬車前,對一直坐在車上等著的江濤道:“小濤,下車。”
“啊?”江濤正等得著急,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看,見到江凌來,高興地正要叫她,卻不想江凌卻直接叫他下車,頓時愣了一愣。
“下車,咱們自己走。”江凌語氣有些不耐煩。
意識到自己有些遷怒江濤,她正要緩下語氣解釋一句,江濤卻“咚”地跳下了車,快速地跑到她的傘下,咧開嘴對她笑道:“姐,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江凌笑了起來,一肚子的氣消去了一半。不過一轉頭見秦憶打著傘向她走來,頓時斂了笑容,道:“走吧。”
江濤也看見秦憶了,抬起頭瞄了姐姐一眼,乖巧地道:“嗯,走吧。”說完也不待撐開自己手裡那把傘,姐弟倆共用一把傘,一齊朝前走去。
“江凌。”秦憶在後面大叫。
江凌懶得理他,攀著江濤的肩往前面厚厚的雨簾裡走去。然而走了不遠,就有馬車從後面駛來,駛到他們身邊,車上的車伕對著他們叫道:“江姑娘,這車是空的,我家公子叫我送你們一程。”見江凌不理,這馬車鍥而不捨地跟著他們,慢慢地挪動,而車伕也不知被秦憶灌了什麼藥,一路滔滔不絕地勸江凌上車。
江凌被他的魔音吵得不耐煩,低下頭問江濤:“上不上車?”
“我聽姐姐的。”江濤毫不猶豫地答道。
江凌看了看江濤溼透了的鞋和衣襬,嘆了一口氣,一拍江濤的肩膀:“上車。”
“好。”江濤也不問緣由,點點頭便跟江凌上了車。
見姐弟倆上了車,車伕終於停止了聒噪,迅速駕車往青山鎮駛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雨一直下著,沒有一絲停止的跡象。回到家早已把群芳園裡的事拋在腦後的江凌,想趁賞花會未開之際把房屋修繕修繕、再趁空去山上找找花木的想法全都落了空。
看著空間裡的那片空地,江凌差點衝動地又把白菜種子撒進去。好在又到了青山鎮趕集的日子,江凌到了集市上,買了一些菜種,把擴大出來的地方都種上了菜。反正沒別的東西可種,種些菜即便創造不了經濟效益,也能改善自己的生活,讓家裡餐桌上的菜花樣多些,終歸是好事。
從集市出來,江凌正要回家,就被人半道上劫住了。那人自稱是福臨樓的夥計,在這裡等江凌好幾天了,說趙掌櫃改變了主意,想要買她的味精。江凌雖然不願意跟趙崢明有什麼牽扯,但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只要不是企圖壟斷味精的銷路,江凌自然誰來買就賣給誰,當即很痛快地去了福臨樓。趙掌櫃見了江凌,倒也爽快,直接說要一百瓶味精,按二兩的價錢。
於是接下來那幾天,江凌忙忙碌碌烤魚碾粉。好在空間擴大後池塘也變大了很多,池塘裡的魚有了足夠的活動空間,這幾天又長大了一些,捉出來制一百瓶味精綽綽有餘。終於在賞花會之前,江凌給趙掌櫃交了貨。一下子進帳了兩百兩銀子,江凌拿著這一筆“鉅款”,高興跟個孩子似的跑到李青荷面前炫耀了一番。二百兩銀子是個什麼概念?如果按米價換算,二百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三、四十萬了。眼看著從蘭園拿回來的那株蘭花在空間裡長出了第三片葉子,算上從於清明手上贏回來的一百兩,江凌一共有三百四十兩銀子,可以在零陵城買上一個兩進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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