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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蘭陵公主笑起來,拍了一下江凌的腦袋,“行了,我以後不為你瞎操心了。過了年,我就跟你竇伯伯回兗州去。”
“啊?還回兗州?您在這待著多好。”江凌一聽傻了眼。
蘭陵公主嘆了一口氣:“你竇伯伯為我做到這個份上,我也不能太對不住他。再說,陸家二老和青荷對我雖好,但我住在這裡,總不是那麼回事。嫁給了竇家,卻跑到陸家來住著不走,是個什麼意思?就算我不怕人說閒話,但皇家臉面還是要的。非要等著皇兄派人來說我,那就沒意思了。”又安慰江凌,“你竇伯伯不敢對我不好,竇瑋、竇瑤現在也懂事了。再說,我怎麼開心日子就怎麼過,誰也不能給我氣受,你就放心吧。”
江凌知道勸她不住,只得道:“那我每年去兗州看您。”
“行。”蘭陵公主笑了起來,“原打算過兩年把秦憶調到長安去,我跟你竇伯伯也一起回長安的。但這段時間跟你祖父祖母聊了聊,他們卻不想再動了。說落葉歸根,就呆在零陵了。既然他們呆在這裡,你就在這兒代你父親盡孝吧。以後再說以後的話。”
“是。”說起這些,江凌有些黯然。生離死別,總免不了。要想樣樣如意,親人們總在一處,是不可能的。她現在有這樣的日子,也應該知足了。
過了年,蘭陵公主果然跟著竇懷悊回了兗州,鍾家也搬了出去。江凌仍是陸家、秦家兩邊跑,花店的生意則託給掌櫃打理,自己去得很少。
平靜而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三年後的秋天,一輛馬車停在了兗州都督府門口。
“公主,奴婢給您道喜了。”梳了婦人頭的雨竹,給坐在主座上的蘭陵公主行了一個大禮。
“快快起來。”蘭陵公主迫不及待,“怎麼樣?懷上了?”
“是。”雨竹笑道,“十天前診出的喜脈,老爺夫人笑得都合不攏嘴。姑娘身體很好,能吃能睡的,讓公主不要擔心。”
“哼,哪能不擔心”蘭陵公主回過頭,“趕緊地,叫人收拾東西,我要去零陵守著凌兒。”
雨竹抿嘴笑道:“不是奴婢多嘴,怕是公主您去,也是多餘。姑爺除了去軍營,其餘時間時時守在一旁,不能吃這個,不能幹那個,緊張得不得了。姑娘的事別人根本插不上手。”
“他哪裡管得了凌兒?凌兒說要天上的月亮,估計他也要去摘下來。還能管得住她吃這個幹那個?不行,我得去看著才放心。”
第三百一十八章 終章
一面看著人交她命人做的小衣服和藥材收拾好,蘭陵公主又問:“這幾年,你們姑娘跟姑爺兩人可好?凌兒這孩子,寫信總是報喜不報憂的。你可是我身邊出去的人,當年將你送給姑娘,也是讓你幫看著點她過得好不好。她這幾年身邊發生的事,你老老實實地說。”
“奴婢有什麼敢隱瞞主子的?奴婢記著呢,主子當年吩咐,姑娘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稟報給您。可這三年來,姑娘過得好著呢。”雨竹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姑爺對姑娘著緊的很,兩人之間一直都是蜜裡調油似的。偶爾的鬧鬧小別扭,也是姑爺一轉身就來哄姑娘,兩人反倒比沒鬧彆扭前更甜蜜。光說這生孩子,姑爺一直嚷嚷著不讓姑娘生,就擔心她有什麼危險,又心疼她懷孕生孩子辛苦,也不管親家老爺和夫人臉色多難看,就是不讓姑娘生。這個孩子,還是姑娘偷偷停了藥,不讓他知道才懷上的。這懷上了,姑爺還叫著不要呢。姑娘假裝跟他生了好大一場氣,說自己喜歡孩子,就要生,他才不說這話了,卻日夜擔憂。奴婢來時,眼看著姑爺瘦了下來,臉色也不好,似乎晚上都沒睡好覺。”
“這孩子,真是個難得的!”蘭陵公主嘆道。又問,“他這樣對凌兒,凌兒有沒有不懂事,做出什麼嬌縱任性的事來?”
這人年紀大了,真有操不完的心。先是擔心女婿對女兒對不好,這一轉眼又擔心女婿受委曲。雨竹不由抿嘴笑了起來:“您放心吧。姑娘曾對奴婢說過,這男人啊,當他不累的時候,你就把他當成一座山來依靠,這樣他就有一種滿足感,拼盡全力來呵護你,愛惜你;可當他累了的時候,你就得把他當成孩子一般哄著,給他母親般的撫慰,這樣他又從心底裡依賴你,不管遇上什麼事,都會想著你。這幾年,姑爺被姑娘這樣拽在手心裡,哪裡還有異心?那一心一意都是姑娘。姑娘對親家老爺和夫人又孝順。夫人去年回了趟孃家,路上得了一場風寒,回到零陵眼看就不行了,大夫都說沒救了。姑娘日夜親自伺疾,不眠不休,又親自上山去挖藥,硬是把夫人給治好了。大家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