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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長安世家女,年輕時與蘭陵公主是舊故。在蘭陵公主故意的引導下,兩人親熱的聊了起來,又互讚了各自的子女。
在這個家裡,徐氏跟紀王妃可謂是宿敵。紀王妃見她跟蘭陵公主聊得親熱,自己坐在一旁像是被晾著一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打斷兩人的談話道:“公主旅途勞累,還是先去梳洗安歇吧。晚飯時再為公主接風洗塵。”叫了兩個嬤嬤,引蘭陵公主和江凌到院子裡休息。
蘭陵公主款款起身,走到紀王面前,溫婉的笑容裡有一抹悽然:“淑兒疾病纏身,本以為再也見不著皇兄了。卻不想命大,還能好轉過來。經過這一番生死,心裡想的更多的,就是小時候的事。父皇新逝,我們兄妹都已年近中年,又各居一地,算是見一面少一面的了。所以路過襄陽,才想著來看看十皇兄。不過現在看來,是淑兒不懂事,給皇兄添麻煩了。明兒我跟凌兒就啟程,今夜就煩擾一晚了。”
紀王雖不是那般小肚雞腸,為了秦憶與江凌拒婚的事就給江凌臉色看。但要說他對這私生的外甥女有什麼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紀王妃給江凌沒臉,他倒沒有任何惱怒。可這會兒聽妹妹這樣說,忽然悲從心來,親情頓時將心裡那份不喜蓋住了,真心實意道:“妹妹說的什麼話?到了十皇兄這裡,就是到了家一樣,什麼叫給我添麻煩?你這樣說,真正叫十皇兄無地自容。如果你眼裡有十皇兄,就在此多住些日子,不要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事。”說完,抬起頭來瞪了紀王妃一眼。
蘭陵公主笑了笑:“以後吧。如果十皇兄有心,待淑兒從零陵迴轉,再到十皇兄這裡來打擾幾日,敘敘兄妹之情。”說完福了一福,帶著江凌跟隨紀王妃派的嬤嬤出了廳堂。
江凌急走兩步,上前扶住了蘭陵公主。蘭陵公主轉過頭,對她一笑。看了走在前面的紀王府的嬤嬤,用她們聽不見的聲音道:“凌兒,你要記住,跟人相處,不要一味的強硬、跟人正面爭執吵鬧。那樣,就是贏了,也是輸,輸的是名聲。有時候,哀兵戰術,要比硬碰硬效果更好。”
“女兒記住了。”江凌深以為然。她以前,太過強硬了。在秦憶面前如此,在秦從毅夫婦面前也是如此。青松剛則剛矣,卻易折;倒是那空心的竹子,因為會順著風向搖曳彎曲,更能經受得住風雨。
“凌兒,相愛是一回事,相守卻是另一回事。兩個相愛的人,不一定能好好地相守一生。你跟秦憶,雖說都是好孩子,但兩人的脾性都比較剛直,最容易發生衝突。母親跟著你來零陵,就是希望能教會你如何好好處理一些事情。”
“母親……”江凌將蘭陵公主的胳膊抱得更緊。
蘭陵公主拍拍她的手,不再說話。
紀王妃雖然對江凌心有介蒂,但面上卻不敢太過份。給她們安排的院子,倒是紀王府最好的兩個客院。母女兩人梳洗過後,便有人來請她們去赴宴。因是夏末,接風宴安排在了花園旁邊的湖邊。琴聲從水上傳來,悠揚婉轉;湖中的燈火與水中的倒影相映成趣,讓人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她們到時,紀王一家已經在座。紀王又引了幾個妾氏和庶子庶女來給蘭陵公主見禮。
“凌兒,這是你娉表妹,比你只小半個月。”紀王指著一個眉目豔麗的女子對江凌道。
“娉兒見過凌兒表姐。”那女子輕輕一福,跟江凌見了禮。
江凌卻從她一閃而過的目光中發現了一抹恨意。她微蹙了蹙眉。這位李娉可是紀王妾氏生的女兒,她拒了李睿的婚,紀王和紀王妃可能不高興,可犯不著讓這位李娉來恨自己吧?
看來,這紀王府真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
想到這裡,她抬眼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一臉無奈的李婉。李婉再過一個月就要出嫁了,嫁到長安的長孫府去。現在被教養嬤嬤拘著學規矩,學管家,將活潑開朗的性子生生壓制起來。李婉這一嫁,紀王往後就是派人去接她,她都不來了。
李婉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衝著她一笑,微吐了一下舌頭。
江凌微笑起來,跟餘下的幾個表弟表妹見完了禮,便安靜地坐在蘭陵公主身邊,不再說話。
或許是李續、李婉與李睿共同鑑定過江凌的才氣,又或許是紀王終於想起了兄妹之情,這宴會吃得樂意融融,安安靜靜,沒人跳出來挑釁比試詩啊歌啊,舞啊什麼的,讓江凌心裡安定許多。
當然,如果坐在斜對面的那位名叫李娉的,不是一直用眼睛一刀一刀剜著自己的話,這紀王府的菜也是不錯的。
吃過晚飯,本來想要來跟江凌說說話的李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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