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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身邊,就像一張護身符,江凌再如何也吃不了虧去。這也是蘭陵公主的特意安排。
奼紫稍胖,臉圓圓的,但那大而明亮的眼睛,櫻桃小嘴,直挺的鼻子,笑的時候臉頰若隱若現的酒渦,讓她看起來格外可愛;嫣紅瓜子臉,杏眼娥眉,抬起眼睛看人的時候,眉眼處有一抹風情,甚是嫵媚。兩人可謂是春蘭秋菊,各有其味。
江凌目光閃了一閃,臉上卻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
這內院裡,除了奼紫嫣紅兩個大丫頭,還有四個做雜事的小丫頭,四個做粗活的婆子媳婦,一一上來磕了頭,領了封賞。除了這八個人,還有在外書房伺候的小廝兩人,隨從兩人,也上前來給江凌磕了頭。
十四人,再加上江凌帶來的入畫、雨竹、袁嬤嬤,還有王順來一家四人,光是伺候秦憶和江凌兩人的下人,就有二十一個了。
江凌望了望天。
見下人們都見了禮領了賞,江凌卻坐在那裡默不作聲,袁嬤嬤上前一聲,輕聲道:“姑娘,你得給他們訓訓話,立立威。”
江凌挑了一下眉毛,掃了眾人一眼,輕聲開口:“我只說一點,謹守本份,好好做事,我自不會虧待於你們。”說到這裡,她頓住了話頭,低下頭輕呷一口茶。
大家都以為她還要“但是”,俱都靜靜地等在那裡,一動不動。
然後等了半天,江凌卻再也沒有出聲。袁嬤嬤忍不住,輕喚道:“姑娘……”
江凌卻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莫名的看了袁嬤嬤一眼,道:“我說完了。”
“啊?”不光是袁嬤嬤,全部的下人全都一怔。
這就完了?
就這麼一臉平和、語調溫柔、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就完了?
詫異之際,那些膽大沒規矩的,還抬起頭來看了江凌一眼。
江凌的目光掃過那兩個大丫頭,見她們規規矩矩地低著頭,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端起茶喝了一口,柔柔地輕聲道:“嗯,完了,都散了吧。”
“是。”眾人應了一聲,詫異著,疑惑著,慢慢有序地往外走去。
“姑娘……”袁嬤嬤見江凌全然不按理出牌,不由心裡有些著急。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見江凌站了起來,急上一步,扶住她的手,道:“東西都已歸置好了,姑娘是否先沐浴?”
“嗯。”江凌應了一聲,轉身往屋裡走去。餘光裡看到奼紫嫣紅仍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想到自己進來時她們原就呆在這屋裡,歪著頭若有所思。
屋子裡的佈置,簡潔明快,清幽淡雅,很是符合她的喜好。江凌正打量屋裡的佈置,身後響起了奼紫聲音:“少夫人,這屋子是少爺親手精心佈置的。”
江凌轉頭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立在門口沒有跟上來、卻拿眼睛看著自己的嫣紅,笑了一下,道:“是嗎?你們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奼紫甜甜一笑:“奴婢們只不過是動了動手,心思可全都是少爺花的。”
江凌微一點頭,不再說話,扶著袁嬤嬤的手進了裡間——她可是活騰亂跳、身強力壯的大好青年,卻要由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扶著進房,實在是讓她無語。不過袁嬤嬤說了,這叫範兒,得端著,否則便讓下人們小瞧了去。
這話,讓她更無語。按她的想法,哪個不服的,敢小瞧她的,打發出去就是了。敢情她還得為下人活著,為了下人的想法這麼累著自己?
不過,這是蘭陵公主的吩咐,袁嬤嬤不過是執行者。她也懶得為這種小事跟蘭陵公主爭執,扶著就扶著吧。
不出所料,裡間的臥室也是按照她的喜好佈置的,跟在兗州的新房差不多。江凌進了門,便放開了手,到梳妝檯前坐下,入畫也不用她說話,極默契地上前來為她取首飾、卸妝。江凌在鏡子裡看了看,倒沒看到奼紫的身影,顯然沒有跟進來。
“姑娘,水準備好了。”袁嬤嬤上前稟道。
江凌看了看用屏風隔出來的地方,點頭道:“你們都出去吧。”
袁嬤嬤遲疑了一下:“老奴在外面伺候著姑娘。”
江凌知道她有話要說,倒也沒再堅持。入畫和雨竹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聽得屏風裡的水響,袁嬤嬤道:“姑娘,您剛才為何……”
江凌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笑了一下道:“我可不耐煩跟這些下人鬥心眼。我這麼一弱,那些胸懷異心或偷奸耍滑的便抑制不住冒出頭來,不正好讓咱們抓住?將她們打發出去一勞永逸,豈不是好?”
袁嬤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