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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掌櫃平息了一下情緒,看了看老張,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滿臉的疲憊:“唉,算了。你老張也跟了我這麼些年,你既然要為這麼個東西求情,這面子,我不能不給。不過,我這醜話說在前頭:往後如何,還得看他的表現。如果他再是這樣在店裡欺凌弱小、作威作福,你也別怪我不講情面。”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往後我會好好管教他。如果他再那樣,不用掌櫃說,我馬上就讓他走。”老張連聲應道,說完一拍阿福的腦袋,“還不跪下認錯?”
阿福倒也機靈,知道這事一傳出去,他再也別想在這鎮上找到事兒做了。所以老張一說,他便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對不起,掌櫃的,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劉掌櫃似乎氣還沒消,鼻子裡哼了一聲,抬腳便進了酒樓裡。
“起來吧。”老張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阿福一眼,“往後再做這種沒出息的事,不用掌櫃的說,你自己主動給我滾。”
“再不會了,再不會了。”阿福也知道叔叔是裝樣子給劉掌櫃看,連連高聲作保證,一咕嚕地從地上爬起來。
“趕緊進去做事。”老張輕輕踹了阿福一腳,轉過頭來深深看了江凌一眼,轉身進了門。
“那個江濤,進來吧。”劉掌櫃在裡面叫道。
江凌知道古代女子是不能把名字輕易告訴別人的,所以那天籤合約時,籤的便是江濤的名字。此時見叫,應了一聲進了門。
“先把桌子板凳擦乾淨,把地掃了。再把這些菜名背熟。你既識字,正好,不用我費事。”劉掌櫃雖然一大早被阿福惹得心裡不爽,但本著對讀書人的敬重,對江凌還算和言悅色,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江凌。
“是。”江凌接過小冊子,塞進懷裡,轉頭打量了一下這酒樓的佈局,發現這酒樓一樓面積雖然不寬,只能容納六張桌子,但看樣子,樓上還有一層。在這種人口不多的小鎮,能有這樣一間酒樓,也算不錯了。不過這青山鎮正是進城的交通要道,做的是過路人的生意。要不是對面又有兩家開業,想必劉掌櫃的生意不會太差。
江凌既知廚房是老張叔侄倆的地盤,倒也不會在這時候去觸黴頭。在劉掌櫃身後的角落找了一塊抹布,便開始幹活。
把一樓的桌子板凳抹了一遍,江凌便上了二樓。她正要動手擦拭臨窗的一張桌子,忽聽到靠裡的窗外傳來一陣女人的叫罵聲。
第二十四章 春香院事件
“站住,站住,別走,再走老孃就喊人了。賣身契都還在老孃這兒呢,你現在帶走她就是明搶,走到哪兒都說不過這個理去!”
江凌那天跟王大娘上街,知道從這家酒樓旁邊的小巷子進去,緊挨著便是一家妓院,叫春香院。現在這女人的叫罵聲,估計就是從春香院傳來的。如今聽了這話,她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走到窗子邊往外看,想知道這春香院的花魁長什麼樣。
因她站的地方是二樓,所以春香院大門口的情景一目瞭然。只見一年輕男子正從屋裡出來,後面緊跟著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雖然杏眼娥眉,溫婉秀美,但看在前世禍水的江凌眼裡,卻也不過如此,令她極為失望。倒是那個男子,身上的氣質卻與這南方眾人全然不同。只見這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高高壯壯足有一米八幾,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長得極為英俊。只面板黝黑粗糙,眉宇間帶有一絲風霜,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上更有一種凌厲的氣質,像是剛從烈火裡淬鍊出來的寶劍,還不及斂藏自己的鋒芒。
這兩人從屋裡出來,後面緊緊跟著一個濃裝豔抹的中年婦女,估計就是這春香院的老鴇了。她一面衝著那男子叫罵,一面回過頭去急呼:“阿彪,你是吃屎的?咱們院裡的紅牌姑娘都要被人搶走了,你還愣著幹什麼?”
她這一叫喚,屋裡便跑出三個精壯的男人來,領頭的那個跑到她身邊,卻不敢去動那年輕男子,扯了扯老鴇的衣袖嚅嚅道:“梅……梅媽媽,你……你有話好好跟這位爺商量……”
梅媽媽一聽就暴跳如雷:“放你孃的屁。老孃的紅牌姑娘,才值二十貫銀錢?說了不賣就不賣,還商量什麼?要想帶走她,至少得五十貫,少一文錢老孃都不賣!”
那年輕男人早在阿彪幾人出來時,就已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梅媽媽。此時見她仍不依不饒,兩眼一眯,冷哼一聲道:“我勸你不要太過份。這二十貫錢如果你今天不拿,明兒就一文也別想拿到,到時你還得乖乖地把賣身契給我送到府上,不信你就等著瞧。反正今兒人是我一定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