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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的東西都被侯爺下令給毀了,這一來二去的,實在是……”
趙文與知道顧總管的意思,不外乎把過程說的艱難一點,也好在自己心目中落下給能辦事的印象:“東西找到了沒?”
“找到了。”顧總管看了眼侯爺,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恭敬的遞給他。
趙文與接過東西,也不開啟看,摩挲了一下,大概知道是什麼了之後,苦笑了一下。當初恨不得把他的東西都毀個乾淨,如今卻又恨不得能多得幾件來做個念想。他對著顧總管揮揮手,疲倦的說:“下去吧。”
顧總管應了一聲,小心的合上門,對著門外伺候的幾個小廝吩咐道:“侯爺想必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你們去小廚房吩咐一聲,把東西都熱上,今兒個侯爺大概是要在這裡用了。”
幾個小廝答了聲是,走了兩個,剩下兩個守在門外。
趙文與是聽到顧總管的吩咐的,知道他說的實情,今兒個正好休沐日不用上朝,他大概一整天都不會出去了。
趙文與開啟紙包,入眼的一塊碎成幾塊的玉佩,鏤空的雕刻手藝,上面花樣是自己喜歡的松竹梅。趙文與的記憶裡那個人似乎並沒有帶過這個樣式的玉佩,不過量顧總管也不敢欺瞞自己。
他小心的把玩著這幾塊碎片,卻摸到上面刻著幾個字。趙文與點了蠟燭,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待到看清了才不由苦笑。這玉佩哪裡是那個人的,分明是自己的。趙文與記得這是自己一日聽那人彈琴,讚歎之餘從自己的玉帶上扯下來的。這樣一想,愈加難過。
那人當初住的院落現在已經住進了新人,原本的擺設也早早的就清了個乾淨,趙文與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思念他。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趙文與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就忘記他的,但哪裡知道皇帝會突然命令自己尋找顧太傅遺孤。這一找,就找出了遺憾和悔恨。
初見那人之時,自己的震驚和驚豔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歷歷在目。趙文與想起自己當初把他抬進府裡不就是為了他那張和顧太傅極為相似的臉嗎。現在想來,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想到他會是太傅的遺孤呢?
想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趙文與把碎玉收好,那個人和太傅除了外表並沒有什麼特別相像的地方。真難以想象,他竟然會是那清高孤傲彷彿天上雲的太傅的兒子。
趙文與和當今聖上都是顧太傅的學生,兩人從五歲起就由太傅教導。隨著年歲的增長,兩人漸漸就對太傅起了心思。先帝得知此事,誅殺顧太傅一族三百四十六口。當今聖上憤恨不已,趙文與記得兩人是如何合謀在雷雨夜將太傅曾經講過的火藥埋在太祖廟前的石碑下,然後第二日,就有了先帝錯把忠臣當奸臣下罪己詔的事情。
哎……趙文與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剛入口就又放下了。這味道,不對……那人去了之後,起初自己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可日子一天天過去,趙文與卻開始覺得什麼都不對了。
茶不是那個味了,墨的味道也變了,連穿慣了的裡衣也和以前不一樣了。趙文與也找過其他人來泡茶,卻再也弄不出那個味道。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門外的小廝稟報道:“侯爺,夫人差人來問您明日要不要接世子也回來?”
趙文與皺了皺眉,淡淡回了一句:“不用接他回來了。在山上呆的好好,回來做什麼!”
門外的人得了信,老實的退了。趙文與卻越發的覺得鬱結了。對於自己的嫡子,他起初是非常疼愛的。可後來知道自己正妻的所作所為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對那個孩子有任何好感了。
那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趙文與起身在書房裡走了一圈,在書架上摸了片刻,一個暗道出現在書架後面。他拿了蠟燭慢慢往下走。
這間密室是去年完工的,趙文與點亮下面的油燈,看著牆壁上的那副畫就覺得諷刺。當初聽夫人說那人弄壞了太傅僅存的一幅畫,大怒之下根本沒有聽他的解釋就命人死命的打。結果,從此天人兩隔。
而在打死那人的前一夜,趙文與正宿在自己的嫡妻那裡,也是那一夜他有了自己的嫡子,也是那一夜,他下了一個讓他餘生一直後悔的決心。
密室的一角供著一個小像,長春道士說只要誠心供奉十年,那麼所思念之人必定入夢。趙文與之前是從來不肯信這些的,現下卻是信了。趙文與拿起供桌上的一粒紅色的丹藥,吞下。其實他是知道這丹藥有害的,才吃了一年,他就瘦了一大圈,精氣神也比往年差了很多。
但不管那些個丹藥有多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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