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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什麼。
不過知道這一些就足夠。
季蒔的目光在白髮道士手中書和身後的負劍轉了一圈,確定晏北歸併不知道他師傅傳下的這兩個法器中有什麼玄機,便開始思考怎麼聯絡上這位聖母,用一些訊息交易他幫忙把他從這泥人身上離開。
甚至不需要用訊息交易,讓一個聖母幫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季蒔在心裡哼了一聲。
季蒔一項一項在心中列出等會兒可以和晏北歸交易的清單的時候,那邊晏北歸則是和黑蛇妖對上。
晏北歸的劍光雖然鋒利,卻不帶多少殺氣,和他的主人一般溫和,只披了一件紗衣的黑蛇妖半掩住自己姣好的面容,露出一抹嬌羞神色來。
“論道?”她嬌滴滴地笑道,“妾身已經玉液,即將結丹,道長不過築基爾,不知道道長前來,是要和妾身論什麼道呢?”
蛇尾女子一邊手指法決變幻,揮出一抹黑氣一抹白氣,象徵陰的黑和象徵陽的白交融在一起,旋轉不停,演化出一張太極來,一邊抬起臉對著晏北歸暗送秋波,輕輕柔柔的嘆息道:“道長覺得……陰陽交合之道可好?”
這蛇妖的聲音若是傳到普通男人耳中,恐怕早就熱血下半身湧過去,而端著仙風道骨架勢的晏北歸卻怡然不動,臉上溫和表情未變,說:“黑潭夫人,貧道找你論的是因果迴圈,善惡有報之道。”
他話音未落,黑蛇妖臉色一冷,揮袖向他打去。
瞬間暴漲到幾丈長的紫紗衣衣袖輕飄飄落下,如同舞姬的水袖一般,晏北歸卻是皺起眉,手中不起眼的舊黃書冊翻動,一道符篆從書中飛出來,擋下看上去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紗袖。
晏北歸打量那紫紗袖:“竟然將自己的蛇毒煉製為法器,真是少見。”
一般來說,蛇妖都是煉製自己褪下的蛇蛻為法器,或許會在其中加上自己的毒液,但是隻煉製毒液的卻很少。
聽聞他的話,蛇妖笑得更是開心,“道長少見的怕是多了,妾身再讓您見識幾樣如何?”
她說完,再揮舞紗袖,紫紗化為黑紫的霧氣,被蛇妖用法力一催,將晏北歸包圍在裡面。
紫霧中晏北歸的聲音悶悶傳出來。
“夫人於毒道上境界頗深矣。”
“道長真會夸人。”蛇妖掩嘴笑。
圍觀的季蒔默然不語。
這個修真界,或者說這本書裡,描寫的鬥法都是這樣軟趴趴的樣子嗎?這是在聊天還是在鬥法?
季蒔只覺得自己心中那一丁點丁點對於各種法術的期待被這鬥法折騰得一乾二淨。
嗯,真的只有一丁點。
不過那邊鬥法的兩人也不是表演給他看的。
對自己煉製的法器和毒液很有信心,黑蛇妖一邊繼續灌注法力,一邊和已經被他控制住的晏北歸交談。
“道長千里迢迢過來找妾身的麻煩,可想過會把自己性命丟在這裡?”
“該做的事情不做,豈不是白白從這世上走一遭。”紫霧中各種閃光,晏北歸還在堅持。
他的理論聽著新鮮,黑蛇妖饒有興趣地反駁:“若是丟了性命,該怎麼做要做得事情?”
“大概是普天之下,有些事情哪怕是丟了性命也會在所不惜的吧。”晏北歸說。
黑蛇妖仔細思考,最後點點頭:“道長說的是呢。”
季蒔:“……”
打架就要下手快準狠,囉裡囉嗦什麼,不怕對手瞅住時機反攻嗎?
被季蒔嫌棄的“論道”已經進入到另一個階段,黑蛇妖正在侃侃而談。
“妾身幼時,不過一尾小小黑蛇,野獸無父無母,兄弟姐妹于山林中穿行,無一不是兢兢戰戰,妾身偶得靈物以開靈智,但那些可憐的兄弟姐妹卻是被獵人們捉去,葬身人腹……敢問道長,你說要與妾身論道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這一點你如何答?”
“夫人修道已經百年,當初捉了你兄弟姐妹的獵人早已不在。”
“所以?”
“有靈智者與無靈智者仿若雲泥之別……夫人不開心,山中猴子可以吞幾隻,絕對不會有人來找麻煩。”
季蒔嘴角抽了一下,可惜泥人沒有五官的臉不能顯示出他現在的表情。
黑蛇妖嘴角也抽搐了一下,她以為這個道士是正宗道門出身,結果這說的是什麼歪理?
紫霧中晏北歸還在說:“夫人這些年所殘害之人有一百三十二,其中有路過此地的商隊,勤勉持家的婦人,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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