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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林山再往東是東陵,東陵往東就到了東海,土地貧瘠,哪裡有什麼好靈藥!
藥翁真真想把眼前這個訕笑著的白髮道士狠狠揍一頓。
半晌,藥翁無奈道:“罷了罷了,你這晚輩,老朽也管不住……不論如何你都先給我去中原一趟,替老朽去找逍遙道的瓊雲掌門捎帶點東西。”
“自然。”
晏北歸應下。
說是捎帶點東西,其實是幫他拉關係,這樣的好意,他必須領下。
他再稽首,拍了拍白胖娃娃的頭,被娃娃依依不捨地抱了一下,與藥翁告別,駕著白雲法器飛上半空。
瀟灑不羈的背影看得藥翁搖搖頭,又敲了白胖娃娃一榔頭。
“雖然晏小友心性是真的好……但是你別學他,知道嗎?”
人參娃娃發出不滿的哼唧聲,鑽到地裡去了。
晏北歸不知道藥翁在背後說他什麼,白髮道士一邊盤腿坐在白雲上,一邊飲酒高歌。
“一手經書一手劍,一個葫蘆一壺酒,兩袖空空灌清風,唯有俠義心中留。”
拜得仙人求長生,大道漫漫不得休,五湖四海須臾間,何人與我共悠遊。
……他這樣有龍陽之好的男子,怕是找不到一同悠遊的人了。
這樣想著,晏北歸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臉。
倒是不知道,那位行走神道的春道友,如今如何了。
第十四章
數百大珉遺族在原地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等到身披華彩的純山公翩翩行來。
季蒔丟下一具漆黑的蛇屍,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再一次用神道術法召喚出鮮花奇葩,瓊音仙樂,端著架子坐在香案上頭。
“罪魁禍首,黑鱗蛇妖黑潭主已經伏誅。”
蛇屍擺在地上,是誰人都可以看的,那些頂多只見過藏精期或養氣期妖獸的凡人哪裡見過這樣光是蛇身就有三四丈長的巨蛇,一個個發出驚歎聲,對能殺死這樣一隻妖獸的季蒔更加恭敬。
季蒔絕對不會說出能殺死蛇妖全是靠著那張神弓和神弓中純山公留下的一抹印記,他瞥一眼那個被尹皓尹湄扶過來,雙目緊閉躺在香案前的尹首領,見這大漢臉上籠罩著濃厚的死氣。
蛇毒入侵肺腑,絕對活不成了。
季蒔也不打算救他。
先不提他這樣半吊子的神靈有沒有辦法救,就算有辦法,季蒔也懶得施展在這大漢身上。
作為一族首領,輕易被同等境界的妖怪矇蔽欺騙就不說了,光是從之前尹皓尹湄的描述來聽,就知道此人野心極大,卻又愚蠢至極,作為一個瀕臨滅絕部落之首,不好好思考如何領著所有人活下去,卻將族中所有資源用來培養戰士,做著成為大珉國主好好享受的白日夢,哪怕季蒔現在缺人用,也不缺這樣的人。
下面的尹皓尹湄姐弟不知道他如何想,雖然父親從不關心他們,又將他們當做血祭的祭品,但年少時對長輩的依偎之情是人人皆有,兩個小孩見到父親這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既埋怨他被蛇妖欺騙,又心懷擔憂。
本想直說尹首領已死的季蒔一頓,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他開口喝到:“爾等首領尹氏,不思進取,與蛇妖勾結,妄圖血祭族人,罪無可赦——”
季蒔話音未落,下方大珉遺族眼中全是恐慌,再一次磕頭。
“純山上神!純山上神!”一老者越眾而出,惶恐道,“雖然尹氏他自從擔任首領來,沒有大功,小錯不斷,但是我等族中只有這樣一個築基修士,若沒有築基修士帶領,我們怎麼生存下去啊。”
聞言季蒔眉尖一挑。
這老傢伙,到底是要他救治尹首領,還是要不著痕跡地黑了尹首領一把,順便要求他接下大珉遺族這個破攤子,庇佑他們生存下去呢。
不過他說得正和自己心意,那就順著他的這句話說下去吧。
季蒔貌似正經道:“本神說話,不可打斷……尹氏罪無可赦,雖然身死,魂魄不滅,已被本神收押,將在十八層地府受百年鞭撻之刑,待百年後,重入輪迴。”
尹皓尹湄兩個小孩對視一眼,又感覺到手掌下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知道父親死亡已經無法更改。
可是,可是!
扮作純山神不是前輩的權宜之計嗎?現在蛇妖已死,前輩為什麼要繼續裝下去?
還有,十八層地府是什麼?輪迴又是什麼?為什麼他們聽不懂?
此刻季蒔也暗暗皺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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