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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蒔頓時興趣更濃了。
之前的霧氣已經被他劈開,如今周圍光溜溜,沒有那種被茫茫迷霧遮天蔽日的景象,季蒔上前幾步,這才看到白霧的源頭。
之前說到,晏北歸是站在一座硃紅大門前的。
這座硃紅大門有十丈來高,沒有門板,只豎立了兩根硃紅的巨柱相對,其上雕龍刻鳳,有祥雲飛天,日月星辰,莊嚴又氣派。
硃紅大門坐落在一座玉臺之上,玉臺渾圓,周圍的臺階一圈圈向下,直到沒入池水之中,這水池同樣是渾圓形狀,將玉臺包圍,其中瀰漫著如牛乳一般的霧氣。
或者說,水池中流動的是某種顏色雪白的液體?
“這是太白重水,”晏北歸見季蒔不住打量,便為他介紹起來,“是煉器的好靈材,在隔絕神識方面有奇效,如果不裝在密封的容器中,便會化為霧氣。”
白髮道友這樣介紹的時候,那水池中雪白的水翻滾著鼓著大泡泡,之前阻礙他前行的霧氣在水面上瀰漫,很快就漫過水池邊緣的玉階,緩慢向著四面八方流動。
所以這片地方的白霧,就是這麼來的嗎?
季蒔在心裡再一次告誡自己不能再用科學和唯物主義的眼光看問題、
他看了看在硃紅大門前等著他的晏北歸,又看看擋在他面前的水池,手中八寶長葉輕揮,灑下一片土黃色的光暈,落在地上,不過片刻,一座橋樑便凌空架起,橫跨水池,接到玉臺上。
季蒔卻沒有直接順著橋樑走過去,他打量乳白池水半晌,抬頭問晏北歸:“有瓶子嗎?”
“這方面你倒是毫不客氣。”晏北歸笑道,沒有拒絕他的要求,找出一個白玉瓶給他。
一窮二白連個裝水的東西都沒有的季蒔收集少許太白重水,收入芥子袋中,順便有對著空蕩蕩的芥子袋感嘆了一下自己的貧窮,才順著橋樑走上朱門高臺。
橋樑在他走上朱門高臺後化為光點消失不見,季蒔掃了一眼玉臺上的情況,理解了為何晏北歸說沒有他就進不去第三關。
高聳玉臺之上,兩根硃紅高柱中間,是一幅巨大的太極陰陽圖。
除此之外,似乎是大門的硃紅高柱之後,什麼也沒有。
雖然季蒔對陣法只有基礎認識,但他還是知道,這種太極圖是雙人挪移陣。
山神大人嘴角抽搐,他瞬間就想到設關卡的人的意圖,道:“想來第一關打散了同一門派或者抱團進擂臺的人,第二關範圍又大,許多尋蹤的法術不能動用,互為同伴的修士難得遇見,能走到這裡的修士大概是一路殺過來的,結果到了這裡,卻必須兩兩合作進入第三關,大部分人殺紅了眼,哪裡找得到合作的同伴。”
晏北歸搖搖頭,“主持之前不是說過,要以和為貴嗎?”
季蒔心裡翻了個白眼。
主持是這樣說過,但有誰像這白毛一般放在心上?地球上不少競賽都喊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只有傻子才會真的把比賽放第二上面。
這樣想,季蒔又瞥一眼晏北歸。
晏北歸正好也看向季蒔這邊,兩人視線相接,白髮道人下意識勾起嘴角笑了笑。
季蒔轉過頭去不再看他,而是自覺走到陽極上黑色的那個圓點上站好,晏北歸早早站在陰極裡那個白點上,兩人連對視都不用,同時一掌拍下去。
分毫不差,季蒔特地分離出屬於陰土的己土神力,帶著溼潤和生長的力量,直接和對面存粹的陽剛正氣撞擊在一起。
一陰一陽的力量正好撞擊在太極圖的中點,季蒔感覺自己看到了兩股力量撞擊下的火星,似乎有鴻蒙炸開,清升濁降,萬物生成。
這奇景如浮光掠影,片刻就消散了,但也給季蒔的帶來小小感悟。
這種感悟難得,關卡的設計者也是為這群參與擂臺的修士們操碎了心。
等季蒔從感悟中回過神,他腳下太極圖已經亮起,突然旋轉起來。
周圍景物皆化為模糊的色塊和線條,等太極圖停下來,勉強用神力壓下噁心頭暈感覺季蒔在抬眼看,發現太極圖之外已經不是被白霧包圍的那篇區域。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高聳入霄天的書架。
書架上擺滿卷卷書冊,或是卷軸或是竹簡,倒是沒有滄瀾凡間這個時代流行的紙張書冊,也沒有見到修真界常用的玉簡。
季蒔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沒有聞到,卻覺得一股黴氣撲面而來,直教他避開。
但他剛剛一動,對面晏北歸卻一個蹌踉,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