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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無比自然,陷入牛角尖中的季蒔完全沒有發現“某討厭的白毛”又牽上了他的手。
如果歸根到底的話,之前從東陵大集半途一路被晏北歸牽到東林山,季蒔可能已經習慣被牽手的感覺了。
某白髮道士無意中的深謀遠慮簡直讓人細思極恐。
等兩人走到修士們舉辦擂臺的地方,晏北歸又無比自然地放開了季蒔的手,拍醒他,道:“道友,我們到了。”
“嗯?啊?”
走神太過徹底的季蒔抬起頭,迎上週圍修士打量他的目光,愣了愣,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改變了身處地點。
季蒔瞬間冷汗潺潺。
竟然在晏北歸身邊長時間神遊天外,就算對方是個聖母,也不可如此地掉以輕心啊。
而且晏北歸帶著他走,他竟然就跟著走了,明明很很討厭對方卻還能做出這種事,他對晏北歸是有多信任?
因為晏北歸是個聖母所以覺得對方不會害他?他什麼時候和小二一樣天真了?
晏北歸看到季蒔被他拍醒,神遊回來後盯著他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便去回憶剛才他的行為。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順手而無不自然地牽手對於一個男修士來說似乎不太好。
他不知道季蒔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走神的時候被某人佔便宜,誤解季蒔此刻的臉色,於是他自己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心虛起來。
他的心虛落在季蒔眼中,怎麼看怎麼可惡。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最後季蒔咬牙切齒道:“晏道友,小弟第一次來這地方,你不帶著小弟觀賞一下麼?”
“……自然,”晏北歸心虛道,目光極快地瞥向季蒔剛才被他牽著的手又收回來,轉身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春道友,隨我來吧。”
兩人一起步入東林山的擂臺舉辦區。
這些擂臺都在被東林山脈包圍的一處窪地上。
蔥鬱的山林只延伸到山腳下,陡然平緩的地勢上長滿柔軟的小草,如今快要入冬,微微起伏的草地有些黃懨懨的,再往遠處看,能看到一座藍玉般小湖,湖水倒映著深秋的天空。
相比於玉鶴峰,此地的靈氣竟然也不差。
在見到擂臺之前,季蒔對所謂擂臺的印象不過是那種國產三流電視劇上掛著鮮紅綢帶的比武招親臺,哪怕是修真界的擂臺,應該也不過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正方臺子上布有各種陣法,上面兩個或者更多的人各展術法法器法寶,下面一群人圍觀。
修真界也擂臺相比於凡世來說,也不過是大一些吧。
片刻後季蒔就發現自己小瞧了修真界。
修真界的擂臺,不是正方高臺形狀的。
……那一根根從草地上從湖面上升起的,五六人合抱粗的大柱子是什麼鬼啊?為什麼那些修士都從柱子底部進進出出的?
領路的晏北歸腳步不停,似乎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季蒔只好跟著他,匯入人流中,向一個距離他們最近的高柱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高柱表面撞去,季蒔瞪大眼睛,等待觀察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眼前一黑,再一陣涼風拂面,眼前又亮起來。
神力運轉,驅散小小眩暈,季蒔下意識伸手撫摸無面神的邊緣,還沒有等他好好觀察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便聞到一陣獨屬於食物的香味。
自從來到滄瀾大世界,很少進食,哪怕進食也是吃的純天然無新增食品,沒有經過調味——大珉遺族的烹飪手藝簡直不能直視——甚至腥氣都沒有完全祛除的肉類讓季蒔苦不堪言。
出來遊歷後唯一一餐又是在貧苦的石匠家吃的,季蒔對於滄瀾大世界美食的看法相當於地球人對大不列顛王國美食的看法。
現在看來,只是他沒有吃到好的而已。
他目光慢慢掃過這個高柱內部的廣闊大廳,發現大部分地方擺放著一張張八仙桌,眾修士在軟墊上席地而坐,還有三四個不同的地方,每個都用三張黃玉屏風圍著,只向著眾人座位的方向露出一面來。
那黃玉屏風上掛著鍋瓦瓢盆,爐子中跳躍著絕對不像是普通凡火的火焰,如同一個現代開放式廚房,此刻,正有兩個修士在顛大鍋。
兩個充當大廚的修士都穿著廣袖長袍,動作行雲流水般優雅,但這不能改變他們在顛鍋這個事實。
就在季蒔無語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有做聲的晏北歸終於開始履行他導遊的職責,開始為季蒔介紹。
“仙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