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此刻不知道在和燕重說什麼,正手舞足蹈的江桐,道:“我猜,那婦人說的話,不過是給那莽撞小子佈下的一個陷阱?”
晏北歸笑了起來,“春道友如何知道?”
季蒔翻了個白眼,“在玉衡道的地盤上,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控訴一位玉衡道的弟子?如果她不是腦殘,要暴露自己,就是知道自己一定會遇上一個能管閒事的人,比如說你。但是你不過是偶然遇到這婦人,不可能在她的估算裡,所以她的目標只可能是一直在仙城裡的江桐道友。”
“我的想法側重點和你不一樣,但也覺得不對,便去攔下了江桐道友,沒想到江桐道友聽不得人勸,二話不說就動手,後來雖然證明那不過是有人要借江桐道友之手對付另一位玉衡道弟子,但因為江桐道友當時信誓旦旦,所以那一段時間他的臉面算是丟盡了吧。”
“……哼,大宗門……等等你不說他們內鬥不狠嗎?”
“會用這種不太好的手段的是少數。”
“不太好?”季蒔皺起眉,語氣陡然變冷,“手段哪有好壞之分,只有有效和無效而已。”
說完季蒔就緊緊閉住嘴,不打算在和晏北歸說話。
而另一邊,燕重正皺著眉頭指責他師弟。
“我知道你覺得晏浩然當初落了你的面子,想要報復他,但也不能這樣……”
“不,不是,”江桐打斷燕重的話,雙瞳中流動著堅定的光,“師兄,當年我確實有少許懷恨,但我並非不知道理的小兒,自我開解一番早就放下了,讓我銘記的不是被落了面子,而是……晏浩然的實力。”
他垂下眼簾,慢慢道:“我出生在宗門,周圍皆是宗門弟子,日日夜夜被宗門以精英方式教導,自認能夠成為玉衡道的承道之基,而那晏浩然,據說二十歲才開始修行,不將自己當修仙之輩,只想做個浪跡江湖的俠客,甚至天資也好不到哪裡去,卻是我們這一輩人第一個成就一品金丹……”
燕重皺起眉,語氣嚴厲,“總是思慮這些,難怪你近年來修為一直沒有進步,門內雖然鼓勵弟子競爭,但你這種已經落下心魔了。”
“是的,此事已經成為師弟我的心魔,一日不除,難有進益,我聽說晏北歸最近常常在東陵露面,又聽說師兄要和其他少城主一起到東林山來,所以求著師兄帶上我,沒想到真的便在此處遇上他。”
江桐安靜了片刻,抬起頭來,道:“我和晏浩然遲早要做過一場,既然今日有緣,那就是在今日了結,無論輸贏,我心魔都可解。”
燕重知道這必須鬥上一場了。
但玉衡道的這位長武少城主想到有如此重要意義的比拼竟然賽得是酒量,就不由眼前一黑。
畢竟……這位傳承浩然一脈的散修晏道友,可是個人盡皆知的大酒鬼啊。
要舉辦斗酒擂臺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甚至有釀酒師專門送過來一百壇仙人醉作為比賽用的材料。
釀酒一道算是丹道分支的分支,好的靈酒如同丹藥一般,有各種效用,晏北歸的那個玲瓏葫蘆除開能裝下一座湖大小的酒水外,還有把丹藥化為酒液的能力。
釀酒師們釀造的靈酒也不會如同凡酒一般被修士們的真元輕易化解,若要用凡酒來比拼,恐怕晏北歸和江桐喝個三天三夜也不會醉。
……若能喝上三天三夜,說不定倒如了晏北歸的願。
擂臺上已經開始,晏北歸和江桐一罈一罈牛飲,頗具狂士風範,贏得眾位觀看擂臺的修士的掌聲,作為主持的燕重在上面計數,而季蒔站在角落裡,眼神晦澀不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些天腦子裡幾乎考慮得全部都是晏北歸的事情。
季蒔眼神從晦澀變為冰冷,他轉過身穿過高柱,將這個擂臺拋在身後。
穿過熱鬧的人群,信步而行,沿著湖邊,找到一處僻靜之地。
盤腿坐在地上佈下一圈簡單陣法,季蒔平心靜氣,一個一個將雜念驅除,神識沉入心界之中。
心界裡,香火繚繞,如雲如煙,彷彿茫茫雲霧縈繞著春山的虛影,山魂玉卵高懸在頂部,散發淡淡光輝,照耀心界中的一切,如同日月。
山魂玉卵上那一道長長裂紋在季蒔的神力蘊養下被修補,如今只看得到淺淺的痕跡,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消失。
知道修補山魂玉卵需要另外的機緣,季蒔將山魂放下,開始感悟大地之德。
這些天的悲催遭遇完全是實力不夠導致的,為了以後不會被晏北歸抓住,他要更加努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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