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了幾分。
更別提他心儀之人還語帶調侃地問他:“沒想到荊戎比你厲害些?”
“剛才和他做過一場,荊戎道友的勢力不負他盛名,”晏北歸從沒有像這樣小心翼翼斟酌一句話過,“不過剛才不過鬥了鬥劍意,我和他都有殺手鐧未拿出,真的打起來,勝負應該是五五之分。”
“哦?”季蒔挑眉。
這白毛的殺手鐧應該是初遇時他對黑潭夫人施展的那個……這樣比較,看來那劍修比他想象得還厲害一些。
他眯著眼睛細細思量,而晏北歸則看著又開始打個什麼主意的季蒔,心裡嘆息一聲,換了個話題。
“沒想到正好遇見,我恰巧有事和你說。”
“唔?”季蒔抬起頭看他。
“我聽說你很快要離開東林山了?”晏北歸道。
第五十六章
季蒔右邊眉梢挑起。
他確實決定這幾日就離開東林山。
當初來東林山也是被晏北歸挾持著帶來,若不是為了七星白合玉還有口頭上答應道歉——當然季蒔認為道歉這件事在他留下來的原因中佔據的比例微乎極微,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他早就繼續他自己的遊歷。如今七星白合玉到手,他更應該走了。
不走只是為了杜如風的事情。
但知道他要走,並且知道他這幾日就要走的人很少吧。
仔細想想,也就是今日離開玉鶴峰來找杜如風時,和草老人提了一句。
那麼……他該覺得,晏北歸是清楚他留下的原因,知道他事情解決,才猜測他很快會走,還是這隻看上去毛色純白實際上一肚子黑墨的混蛋在玉鶴峰有眼線?
這兩個可能性,無論哪個是真的,都顯出晏北歸越發的深不可測。
而這深不可測之人,是仙道的氣運之子。
……壓力山大。
身為神道氣運之子的季蒔想。
他心裡轉著這麼多念頭,一個也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而是接著晏北歸的話道:“此間事了,我當然要走了。”
這是句廢話。
感受到季蒔對自己的防備之心,晏北歸暗中嘆息。
但他其實和季蒔一樣,是心中波濤洶湧面上更加不動聲色的人,種種想要傾訴的情話在嘴裡一轉,馬上又被他嚥了下去。
片刻他挑了一句情意最淺淡的說出來:“你我再遇,不過半月,卻好似已經相處一年。”
季蒔還以為他在挖苦自己,調侃道:“哈,讓你度日如年了?真是對不住啊,我馬上就走。”
“我並非這個意思,”晏北歸連忙道,“和你分開,才叫度日如年。”
這句話對於晏北歸這種人來說,已經是很露骨的那種了,季蒔不由一愣,覺得是不是有些……有些……嗯,那個啥?
然而身為一個直男的他並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同性喜歡上,所以季蒔一邊暗暗腹誹晏白毛說的話越來越奇怪,當初沒有認真看《無上天尊》,難不成這傢伙整本書都是這麼說話的,另一邊卻隨口敷衍道:“哦,是嗎?那真不好意思啊。”
然後季蒔抬眼就看到,晏北歸表情彷彿遭受重大打擊,生無可戀隨時都會隨風逝去。
他心裡突然不忍起來。
這一點不忍十分微小,季蒔本人都沒有發覺,卻足夠他改變少許態度。
“又不是再不見面,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什麼,搞不清楚的還以為你是送丈夫出征的小媳婦呢。”
晏北歸聞言一笑,沒說話。
但他的眼神好像已經把一切說出了。
滄瀾漫長冬日還未過去,天空再一次飄揚起細雪,兩人都沒用真元或神力護住身體,細雪飄落,落到晏北歸的發頂,肩頭,還有他同樣是霜雪色澤的睫毛上。
睫毛顫了顫,顯露出下方暖暖若一汪春譚溫泉的的眼眸。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的季蒔感覺自己全身都不對勁起來,前一日若幻覺一般的心悸再一次出現,甚至還有越演越烈的跡象。
身上似乎有電流躥過,袖中垂下的指尖微微顫抖,季蒔猛地撇開視線,不再去看晏北歸,後退一步,身體融入背後青巖中,消失不見了。
晏北歸站在原地許久。
天色漸晚,細雪變為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一隻長著鮮紅尖喙的小鳥兒落在晏北歸肩頭,跳來跳去,似乎把他當做一個雪人。
晏北歸終於有了動作,浩然紫氣一放,猛地將他身上落雪彈開,然後真元溫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