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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素,我叫翠屏,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女人,而且還有一個八歲的女兒!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心中的惶惑不斷的增加,為著無法理解的情形而害怕,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發瘋了,似乎也渴望自己已經發瘋,或相信自己是在作夢,這讓人無法面對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只是絕沒有一個夢會持續一個月的時間。
自我恢復意識,已經渾渾噩噩的在床上度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任由一名極其瘦弱的女孩每日裡照料我。然而這樣的放任已是我對自己的極限,不管現在的情形多麼的令人無法理解,我都必須開始去面對,於是,我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就在我決定振作的這個清晨,一直照顧我的那個小女孩卻病倒了,高熱不至。於是,我走出了那間破舊的茅草屋,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自己是在一個叫做滬縣的地方,這裡剛剛遭了水災,田地都淹沒了,沒吃沒喝的,跟著就鬧瘟疫,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那是一幅哀鴻遍野的場面。
而更令我驚詫的事情也是接踵而來,這裡是民國,乾隆年間離這裡已逾百年,這裡的人都剪去了髮辮,也不再是我所熟悉的服飾,總之每天我都可以發現令我新奇的地方。
“娘,你配的藥真管用,畫兒已經沒事了。”床上的女孩見我回來,睜開迷濛的睡眼笑嘻嘻的說道。
而我只是隨便應了一聲,便先去將剛剛採回的藥草分別放到了簸箕裡,支上架子,晾在院中。然後才回到屋裡,將手搭到女孩的脈門上細細診治,須臾,我收回了手輕聲說道:“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娘!”我剛要起身,女孩卻是撲上前來,一把摟住我,急急的哀求道:“娘。你是不是不要畫兒了?是不是?”說著竟是低聲抽噎起來,“先是爺爺在天災裡染上痢疾撒手歸西,接著是大伯和姑姑,二伯和三伯則是相繼離開了村子,到外省討生活,奶奶沒多久便也臥床不起,也走了……”
“而娘病好後就不願和畫兒說話了,是不是也要離開村子,不要畫兒了,是不是?嗚嗚……”說這便又哭了起來,好不可憐。
“好了,乖,沒有……沒有……我不會不要畫兒。”望著她悲切的笑臉,我終是沒有辦法漠視,只得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著。
“娘,真的嗎?”畫兒仰起臉,滿是期待的問道,一雙眼睛裡還殘留著淚痕,顯得格外的晶亮,而她眼中的那份期待我又怎會讀不懂。
“真的。”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衝她露出了我在這世上的第一個笑容。
“太好了,娘,你笑起來真好看。”畫兒開心的說道,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美?聞言我不禁啞然,但是望著畫兒認真的小臉我也只是搖頭苦笑。在我可以下床後,我就第一時間取來了鏡子,鏡中映照出的女子梳著髮髻,瘦骨磷峋,滿面病容,她叫做翠屏,絕對稱不上美,甚至比不上我在前世的容貌。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暴虐的喊聲,“這裡還有人家!快進來!”須臾,院子裡便進來了數名大漢,每逢遭災之地必會盜匪叢生,其實這些人原也都是災民,背井離鄉,沒了生計便做了匪寇。而我們這座村子便已只剩下一杆老弱婦孺,能離開的早就走光了。
只見他們為首一人大喝道:“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快!”
我連忙從屋內走了出來,攔上前去說道:“這年月裡,我們連吃飯都成問題了,哪來的值錢物件。”
“沒有東西就把孩子帶走賣了!”說著那幾名大漢便直直的便要往屋裡衝去抓人。
“啊!娘!娘!”床上的畫兒見狀已是嚇得瑟瑟發抖,不停的驚叫著。
我不禁心中一怒,臉色隨即沉了下來,而那幾人還未跨進進屋的門檻,便已應聲倒地。留在我身側為首那人,不禁臉色微微一變,欲上前擒我,身子卻是晃了幾晃,終是也倒在了地上。
“呀!”畫兒見狀則又是驚撥出聲,然後只瞪著一雙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我。
“畫兒乖,別出來好好在床上休息,知道嗎?”見她呆愣的點著頭,我便合上了屋門,再次回到了院中。
我倒出些黃色粉末,分別塞在他們的鼻中,稍待片刻,那幾人先後打了幾個噴嚏,睜眼醒轉,見到我後臉上的神情均是由迷茫轉為憤恨,還帶著幾分的戒慎。
“你剛剛使的什麼法子?”為首那人率先開口問道,目光深沉。
“我只是個無知村婦,什麼都不知道。”我略低著頭淡淡的說道。
為首那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後攏眉說道:“就憑你這份鎮靜,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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