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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真的只是個懦夫。”子墨結論道,語氣平淡無波,似面對的是一名陌生人。
“子墨……”梅若鴻被這句話戳中,面色鐵青,然後便道:“我和你們說過無數次的對不起了,是你們都不肯原諒我啊……”此時梅若鴻落寞一笑,環視眾人,眼神中有著指控的寒光,跌跌撞撞的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梅若鴻便是這樣的吧,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道了歉一切就解決了,別人都理所應當的原諒他。
而梅若鴻走後,芊芊卻是面色一緊,竟是欲追上去,不過也終只是失神落魄的望著大門,久久無語,最後也是落寞的離開,目光空洞,只有在望著子墨時含著分淡淡的期待。
隨著這二人的離開,眾人也紛紛離開,原本聚會的心情早已蕩然無存,只得約定再覓良日了。
而我和畫兒則是被子璇極力挽留了下來,此時廳內只餘下我們四人,眼見他兄妹二人皆注視向我,知道他們定是有的話想要問我吧,於是便朝畫兒說道:“畫兒,到院子裡去玩好不好?”畫兒自是乖巧的出去,我則是也回視向他們,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見他們躊躇良久也沒有問出口,我便笑了笑自己說道:“我和梅若鴻已經沒有關係了,放了他自由。”
子墨望著我的目光莫測起來,皺了皺眉頭,然後卻是走了出去,也無視於子璇的呼喊。而子璇的神情也漸漸轉為了失落,相對無言,良久,子璇才輕抬起眼望著我,歉然的說道:“翠屏,幫我去看看子墨可以嗎?他現在一定不好過,我……也想自己靜一靜,好嗎?”
聞言,我點了點頭,想來此番梅若鴻這一鬧定是令她心中也不好過,便轉身輕輕的關上門,留給她一方安靜的空間。
此時,子墨正靜立在院中,玉蘭花正開得招搖,滿樹的繁花,輕塵流光飛舞,芬芳沁入心肺。一朵花掉落下來,一瞬間芳華不再,頹然老去,用不了多久便只餘一痕悲涼的的萎黃了吧,心中染上了淡淡的輕愁。
“你不怨嗎?”見出來的是我,子墨輕聲道。
我只是輕笑一聲,卻是沉默以對,對我而言是沒有什麼可怨的,可是翠屏呢?她用了八年來等待,我無法代替她作答,所以我無法回答。
“我和若鴻認識五年來,從來沒人聽說過他在老家有妻子。”
“嗯。”我輕應一聲,因為梅若鴻早把翠屏歸在了他的“前生”吧。
“你不介意?”
“我一直學著不介意。”我沉聲說道,而那份不介意是對我心中的那人。
“真的可以嗎?”
無言,他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所有的事情一沾染上情愛二字,便不再有答案了。
“我本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子墨則是對空輕嘆道,“希望子璇也可以儘快忘記。”
嫉妒(二)
杜芊芊自那日起便沒有再來煙雨樓,而眾人的臉色也自那日起開始變得陰沉而又擔憂,因為杜芊芊將她傾訴的物件鎖定在了子墨一人身上。
她每日都約子墨到西湖邊,雅室聊天,泛舟解愁,一散心便是一整日。而子墨卻每日都是神情淡淡的前去赴約,沒有欣喜,可是也沒有厭煩,這樣更是令眾人摸不著頭腦,皆是擔心子墨再次掉入那溫柔的陷阱,進而萬劫不復。
所以,我每日都能聽到沈致文叨唸著不明白子墨在想些什麼,應該早早避嫌才是。而我每每只是淺淺一笑,因為依我所斷汪子墨並不是那種濫好人,更不是會招惹麻煩之人,我想他會待芊芊如此,還是緣於他曾提及的那個夢境中的背影吧,他想弄清的是自己心中那股飄渺的感覺。一如我,每每對著子璇便會開始不自覺的想要探尋些什麼,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然而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多日,眾人的擔憂變化上了句點。因為芊芊身上出了件大事,她被登在了一份文藝報刊上,題目便是:千金之女為愛文身,紅梅一朵刻骨銘心。
報上還把杜世全的名字,杜芊芊和梅若鴻的名字全登了出來。以“藝壇佳話”的口吻,略帶諷刺的寫今日的新女性,標新立異已不希奇,自由戀愛也不希奇,一定要做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才能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
所述的便是她和梅若鴻的故事,所以杜家掀起了一陣軒然□,杜父震怒,杜芊芊被禁足了。
就在隔日,杜父便派人將水雲間砸了個稀爛,使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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