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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聆三天後回來交任務,她說,“藍總,雜誌的主要負責人已經查清楚,但是,我們無法預約與之見面。”
藍政庭接過材料,穆聆還站著不動,她問,“藍總,你真的沒事嗎?”
她看著眉目豐俊清逸的男人,他前段時間更顯得疲憊不堪,好像被抽走了靈魂血脈,他如今就只剩下無法支撐起來的外殼。
早上,原曲凡特意打來電話,他說,“可以的話,儘量督促藍總,叫他別太累了,他再這樣下去,會承受不住的!”
穆聆那一會,只能嘆氣了。
她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這段日子,她看頂頭上司一直在忙裡忙外,他一邊忙著處理映輝的工作,一邊還要管理冠鷹,此外他還要四處打聽不知去向的人的下落。
他一個人,分心兩頭顧,想想即便是神,他也有□□乏術的時候,更何況他不過是一介凡人,他其實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可他還要這麼逼迫自己,這強人所難,本就是最痛苦的事。
“我沒什麼。”他抬頭看了秘書一眼,“穆聆怎麼了?”
“恩,沒,我沒什麼?”
穆聆看著假裝若無其事的人,她沒再說什麼,她正準備要去忙其它的工作,而他站起來,他拿了自己的杯子走向飲水器,他才走一步,突然,他拿住的杯子,從他手中脫落。
穆聆走到門口,她聽到了異響,遽然回頭,“藍總!”
藍政庭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老眼昏花的瞬間,他茫茫然的低頭看著碎落一地的杯子。
杯子就這麼落地粉碎,毫無預警,容不得他抓住和守護。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他的左手有些發顫。
穆聆連忙走過去,她想做什麼,但是她無從伸出援手。
如今真正能幫得上忙的人,想必只有莫名其妙失蹤的人,也只有他,能讓一切變得支離破碎的局面恢復到最初的原樣。
“我……!”
藍政庭抬起手,他不知下一個動作該是什麼,他捲了卷有些發顫的手指,握起來,再展開,他走回座位裡坐下。
穆聆速度的去拿了一致性水杯,她給他打了一杯水。
“總裁真的沒事嗎?”
她把水放在他面前,藍政庭看著清澈見底的水,他渙散的視線慢慢的彙集起來,他看到清澈的水裡,他眼裡的憔悴不堪,他才發現這駭人的面目。
“我沒事!”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好像很久沒注意自己了,他一直在關心消失不見的人,他忘了關澤予說過的話。
關澤予曾說,“政庭要真是為我好,就要學會照顧好自己,這樣我才能放心。”
關澤予說過,“我不想我的政庭因為我而變得面目全非,那樣會讓我心疼。”
穆聆看著疲憊不已的人,他交疊起雙手,他交疊起來的支撐在下巴的雙手,他指節泛白。
“藍總……?”
穆聆很想做些什麼,她轉頭看到了上司辦公桌上的相片,她去拿起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相片,那是穿著高領針織毛衣的關澤予和身穿休閒衣裝的藍政庭,他們兩個人身後,是大片碧綠的草地,他們在畫面定格的瞬間,同時轉頭微笑,那是她給他們拍的照片。
“藍總,你看,一切都還很好,都會好的。”她把相片拿過去,藉此轉開男人的注意力。
藍政庭抬頭看著遞過來的相片,他看著相片中的兩個人。
那是在高爾夫球場裡,關澤予以前經常拉著自家的藍總走在草地上散步,那時,他說,“政庭,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陽光,特別明媚?”
當時,藍政庭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他很不應景的回話,“澤予是睜眼說瞎話嗎。”
那時候的天氣,陰雲密佈,根本不是什麼陽光明媚的天氣,而且那天氣看起來,分明是大雨大風來臨的陰沉。
藍政庭彼時才提醒了一句,我們再不回家,等下就真的淋雨了。他拉起自家關總的手,他們快步的走過碧綠如茵的草地,他以為自己能和時間賽跑,可終究,他不僅跑不過時間,他還跑不過一場有預示的大雨。
當大顆大顆的雨點從天下砸下來,他和關澤予跑過了一座起伏的山坡,又見到還有一座山坡擋在前面,關澤予當即邊脫下外套邊跟上快自己一步的人,他說,“這雨怎麼說來就來。”
他把自己的大衣放到自家藍總的頭頂上,他只顧著怎麼幫自家的藍總遮風擋雨,他全然不顧及腳下的路,因此,在一不留神中,他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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