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撿了2(第2/3 頁)
倒不輕不重,但足以讓她說不出話。
而後,他沒有彎腰,只用碧綠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睨她,聲音帶著點輕嘲,是耐心告罄前最後一點還算好脾氣,但也勉強算是可以用來哄小孩的語調,仁慈地叮嚀她。
“好了,胡攪蠻纏的小鬼可是會惹人厭煩的。”他這麼說。
說完,他就收回了手,垂眸摩挲了一下剛剛碰過少女嘴唇的手指,復又抬眸看她,而不願惹人厭煩的景山娜娜果然沒再說什麼,她只是用那雙紅眼睛欲說還休地望他,看上去有點可憐。
然而禪院甚爾從來不會因為別人可憐就心軟,所以把這任務之餘的小小插曲很乾脆地拋在身後,把這對他一見鍾情的少女留在這裡,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被心動物件用這樣的理由拒絕,景山娜娜難免有點失落。
她在原地凝望了黑髮男人背影一會兒,雖然有點傷心,但也沒有太傷心,在確認他不會返回後,她倒也不打算再在這裡停留了。
畢竟她一個月裡也要有十幾次心動呢!錯過了這個,下一個也會很快來的!
景山娜娜這麼想著,就邁步要離開此處,而直到這時,實在遲鈍的女子高中生才記得看一眼還在地上的,沒被任何人帶走的斷臂。
已經血跡已經有點乾涸了,但看上去卻更恐怖了。
在這一刻,站在無人的街道,她凝望這被砍斷的肢體,才遲來地感到有一點害怕,伸手不自主地緊了緊身上的書包帶,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幾乎是跑著離開了這裡。
而稍微有點驚慌失措的少女在跑出那條路後,消失很久的,傍晚時分熱鬧的人聲又出現了,夕陽好像已經沉沒在了地平線下,至少在居民樓林立的此處,景山娜娜不能再看見它了,她的視線在來來往往的,也許是剛下班,也許是要去買菜的陌生的臉上掃過,看上去有些茫然。
她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人里居然沒有一個往那個巷口走。
然而當景山娜娜回過頭去看身後那本該寂靜無人的小街,卻發現那裡已經有人。
一直有人,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好像剛剛那樣沉寂的,只有她和黑髮男人的那條路是不存在的一樣。
金髮少女一愣,隨即像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揉了一下,然而並沒有用,路上的人還是依舊在那裡沒有消失,而後,她有些慌亂地從針織外套裡拿出手機,低頭看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輸入了報警號碼的螢幕。
還好,至少這證明剛剛她不是在做夢。
確認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之後,景山娜娜的指尖在撥號鍵上停頓了一秒。
她回憶起剛剛黑髮男人的身手和表情,以及那些不尋常的,似乎無法用科學常理來解釋的地方,直覺讓她沒有摁下撥號鍵,而只是在截圖後,將上面的報警電話一個個刪掉了。
不出意料,第二天的早間新聞上果然並沒有關於此事的任何報道,別人的交談裡也壓根沒有「路上有一條斷臂」這樣的話,就連上學路過那條巷口的時候,景山娜娜也沒能發現一星半點的,有關昨日傍晚她親眼見到的戰鬥殘留下的蛛絲馬跡,就連曾經躺著一條手臂,被鮮血浸染的水泥地都乾乾淨淨,一點血跡也看不見。
這麼多超出常理的奇怪的事件疊加,讓看多了漫畫的女子高中生忍不住去猜想,這場黃昏下的奇遇,是否只是她在逢魔之時開啟了時空之門,不小心闖入了異界,像銀河鐵道之夜一樣,是醒過來就不能再做的夢呢?
這聽上去實在是不著調的胡思亂想,好像這樣就能讓景山娜娜不那麼失落似的。
然而沒人能為她解答,但幸好她其實本來也不太需要答案。
……
下午第一節課的課間,從窗外斜射而來的日光隨著時間在課桌上連成片,帶來幾分逐漸累加而成的暖意,隨即便是洶湧而不能細數的睏倦。
班級裡雖然依舊嘈雜,但補覺的人顯然多了不少,而一向會在這種時候玩手機或者找人聊天的景山娜娜卻只是單手撐著下巴,呆愣地看著窗外已經把花落光,長出新葉的櫻花樹走神。
“娜娜,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注意到好友情緒不對的橋本千代走過來,坐到景山娜娜前桌空著的座位上,湊過來仔細打量她:“感覺憔悴很多,沒睡好嗎?”
“……因為昨天傍晚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很讓我心動的人,但卻沒有要到聯絡方式。”
面容姣好的金髮少女眨了眨眼,隱去了那些不正常的細節,將那時大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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