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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了回去。他走到沈風息跟前,盯著地面上的人屍殘肢搖頭:“如果現在有人打110,我們兩個肯定就是現場的肢解案兇手了”,說著隨手拈起一粒漂浮在空氣中的金黃色顆粒,笑道:“原來天罡XX法並沒有完全失敗,有一部分法力儲存起來了。你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還是隻是運氣好?”
沈風息沒言語,他僵直地站在原地,任憑人屍的殘片在自己腳下化作一灘膿水,面色凝重。他偏過頭去,小古仍舊一動不動,未曾恢復神智,剛才的劇鬥她渾然不知。
“你是為了救那個女生才故意這麼做麼?”馬鳴有點意外地問道。
沈風息回過頭來,露出慣常的那種表情,冷冷回答:“對不起,我可沒有捨己救人這種反動思想。只不過膽敢得罪我的蠢材,我要它十倍,不,是一十倍的六次方來奉還。”
說完這句話,他向後仰到,真正暈了過去。馬鳴伸手接住他,對著眼前瘡痍滿目的現場翻著白眼嘆氣:“完了,這個月肯定要被扣工資了。貧窮的體育老師和沒錢的道士,不管哪個身份聽起來都好辛酸……唉。”
沈風息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宿舍那爬滿蜘蛛網的土黃色天花板。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天花板,是不是?”馬鳴爸臉湊過來,用深沉的聲音說到,故意皺起的眉毛下是眼裡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的笑意。
“冬天已經過去了,不要說老頭子才聽得懂的冷笑話。”
沈風息面無表情地把視線從師兄的臉部特寫移開,同時想挪動一下身體,肌肉卻像是被注射了肌肉鬆弛劑,痠痛無比,根本無法動彈。
“你的法力和體力透支過於嚴重,現在全身虛脫,恐怕這幾天都無法下床了。”馬鳴站起身來,在桌子上隨意拿起一個蘋果掂了掂,“不過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你至少有充分的理由逃課了,不是每個轉學生都會這麼幸運的。”
耀眼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被窗欞切割成數束金黃色的絲線。沈風息眯起了眼睛,覺得暖暖的很舒服。這間宿舍窗戶是向西的,現在能看見陽光,說明已經快到傍晚了,他竟然已經睡了一整天。
忽然,他注意到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瓶花。花瓶是極普通的透明寬口罐頭瓶,連商標都沒被撕掉,瓶裡灌了大半瓶水,一朵淡藍色的雛菊斜插其中,看起來素雅潔淨。沈風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閒情逸致,馬鳴顯然也不具備這種品味,那麼花瓶的主人究竟是……
“你說那個花瓶嗎?哦,就是那個叫小古的女生送的,年輕真好。”馬鳴促狹的擠了擠眼睛。
沈風息眉毛聳動一下,表示聽到了,“記得讓她保密,若她把這件事說出去引起騷動就麻煩了。”
“這你放心,我已經對她催眠過了。她現在恐怕已經把人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模糊記得自己遭遇了危險,然後被你英雄救美。”
“真可笑,我只是不想她礙事。”沈風息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哎呀,人家親自來送花致謝,還看護了你半天,好歹也要稍微感動一下嘛。”馬鳴又是惋惜又是遺憾,“你是未成年人啊,不要老是擺出這麼一副臭面孔,青春時光要做些美妙青澀的事情來虛度。”
“說正題吧。”沈風息打斷了馬明的話。
“你什麼時候還錢?”
沈風息把臉別向另外一邊。
馬鳴收起輕鬆的表情,換了副嚴肅的神態,慢慢把昨天晚上在圖書館發生的事情講給沈風息聽,後者聽罷以後,半晌沒有說話,表情卻寫著大大的“真麻煩”三個字。
“這件事目前看起來很棘手。目前學校裡的學生和老師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但時間長了,這麼強烈的陰氣早晚會波及普通市民,到時候亂子就大了。”馬鳴皺起眉頭,雙手抄在胸前,“現在風向標被破壞了,門戶洞開,光憑我臨時在那裡搭建的結界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人類的智力果然是沒有下限的。”這是風息對那三位風水愛好興趣小組的少年做的最終評價,“他們做的孽,就讓他們自己去償還吧,據說惡鬼都喜歡拿白痴當祭品。”
馬鳴對沈風息這條犀利惡毒的舌頭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而是繼續說道:“其實他們昨天跟我說了一些事,雖然錯漏百出,但卻給我提供了一個方向。經他們提醒,我才注意到這個學校的建築佈局透著玄機。”他把“玄機”二字咬得很重,沈風息卻只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哦”字。
“他們覺得這個學校的風水不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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