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張副官畢恭畢敬地並腳立正,敬了個禮:“是。”
chaepter 9
觀瀾回到屋子時,李媽已經替她放了一缸熱水。她屋內的裝修都是最新潮的,餘椿年疼愛女兒,怕她在回國後不習慣。所以在她飲食起居方面,可以說是全面整頓,煥然一新。
觀瀾的這間房其實是很大一個套間,屋內裝修豪華,設有精緻的壁爐,牆面凹凸多變,鑲有西式雕花。外頭設有有會客室,擺放著最時新的綠絨沙發,每張沙發上都有緞子繡花的軟枕。地板上的地毯,直有一寸多深。裡面是偌大一間臥室,往右進則是浴室,浴室的旁邊,又是一間更衣室。就連浴室裡的浴缸也是特地從法蘭西運來的。
累了一天,她洗過澡後,便換了睡衣躺下。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一瞬間腦子裡轉過了很多念頭,言玉蘭曾經有個愛得至深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衣程小芙。罪魁禍首趙佔奎當年拆散苦命鴛鴦、強取豪奪。言玉蘭因愛傷情、絕望悲憤之下嫁給趙佔奎做五姨太,從此退居幕後再不登臺獻唱。趙佔奎做事向來狠絕,今日之事若要被他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觀瀾閉上眼睛想了許久,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睡到半夜,突然覺得有些渴。她聽到時鳴鐘‘當’地敲了一聲,這突兀地一聲過後,傾刻間屋內萬籟俱靜,叫人心裡有些寒浸浸的發涼。她披了一件絨花緞子睡衣的長睡袍,光著腳,趿著拖鞋,往會客室走去。會客室與臥室之間用一方檀木雕花的落地罩隔開,垂著湖水色的雙合帷幔。
剛掀開帷幔,一股濃濃的煙味嗆鼻而來。四周冷寂無聲,裡面又是暗沉沉的一片,唯有那點微弱的暗紅隱隱燃著,上下浮動似在微微發顫。
不知為什麼她彷彿有點心虛,正想著放下帷幔悄身回屋。燈光卻‘啪’的一聲亮起,明亮亮的燈光在霎那間照得人似無所遁形。她不得不轉過身,勉強笑笑:“我來倒水。”
趙則昀一身戎裝,整個人神情慵懶倚在沙發上,卻是說不出的英氣逼人。一雙軍靴擦得錚亮,好整以暇地擱在茶几上。茶几上擱著一隻水晶酒杯,裡面還有小半杯酒,只是酒瓶裡的酒快見了底。他雙頰通紅,似是喝了不少酒。眯起眼端著她瞧,那深深黑眸如若點漆意味深長。聞言,他笑了笑,表情越發的古怪。
這時,似是起了風。只聽那院子裡的金桂枝葉亂顫,沙沙作響。樓廊外,由桂樹穿過來的晚風,帶著一絲花香一直穿進屋子來。觀瀾卻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打破僵局,“太晚了,你還是早些睡吧。”
“你不是來喝茶麼,怎麼見到我就不想喝了?”
觀瀾正想回去,聽到他不冷不淡的一句,放下掀起帷幔的手,轉過身正對著他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
過了許久,她終於走過去。趙則昀收起雙腿,將面前的酒杯,推到了她面前,末了又把酒瓶裡的酒全部倒進杯子裡。
他十分客氣:“喝吧!”見她目光清冽,冷而深幽,又笑道:“得了,你在我面前還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時候晚上會偷偷起來喝酒。”
觀瀾原本平靜淡定的臉上驟然掠過一絲陰霾,她微微打了個寒顫。
他愜意地將煙掐滅在菸缸裡,“你說要是岳父、岳母大人他們眼中那個家教良好、聰明睿智,識大體,顧大局的女兒原來是個酒鬼。”他嘖嘖出聲,吐著白色的煙霧,卻像極有快意似的,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說他們會多驚訝,多失望。”
觀瀾怔怔地站在原地,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不可抑止的發抖,十指深深的扣進掌心裡。良久她平和了一些,緩緩走過去。一把端起酒杯,仰著脖子全數灌了進去,竟是一點也沒沾到唇角。看姿勢乾脆利落,應該已是十分熟練。
趙則昀無聲無息的掠了下嘴角。
觀瀾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啪’一聲擱在茶几上,轉過身就走。
“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我解釋些什麼,或是說些什麼。”
觀瀾轉過身,忽然就笑了:“哦,原來你是為你那姨太太來打抱不平、興師問罪的。那我就好奇了,你肯為了她來得罪我家麼?你承擔得起這後果麼?”
他突然冷了臉:“你敢威脅我!”
“不敢,只是想讓你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你這利害關係可真是夠簡潔明瞭,直接讓她家破人亡了,連腹中的胎兒都生生流了產。餘觀瀾,你這手段可不是一般得狠啊!”
她將頭一揚,不屑道:“無風不起浪,這事到底是誰先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