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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他贏得了特克薩卡納,這讓他的支持者們感到歡欣鼓舞。但是克林頓告訴希拉里,一切都完了,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解讀選舉結果報告了。他最初的反應就是生氣—生自己的氣、生媒體的氣、生卡特的氣、生共和黨人的氣、生幕僚們的氣。在偕同希拉里到達選舉總部的時候,他平靜下來了,但是她還在顫抖,竭盡全力讓自己顯得鎮靜。
他以48%對52%輸掉了選舉。用希拉里的話說,他“被徹底打垮了”。他感覺自己沒有辦法在承認選舉失敗的時候發表得體的講話,沒有辦法面對支持者和記者們,而是讓希拉里出來講話。希拉里對他們表示感謝,並邀請他們第二天早上到州長官邸來參加集會,後來她把這次集會稱為“一場守靈”。
《希拉里傳》以阿肯色為家(34)
文斯?福斯特和韋布?哈貝爾是最早趕到集會現場的人之一。“比爾雙眼浮腫,聲音嘶啞。”哈貝爾回憶說,“希拉里的眼圈烏黑。他們兩個都前所未有的憔悴。”希拉里和克林頓從此再也沒有犯下過同樣的錯誤。“從那以後,”哈貝爾說,“他們都自己進行競選運動,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在情勢需要的時候,都能夠迅速反擊。”
這個下午,希拉里和克林頓跟黛安娜和吉姆?布萊爾共進午餐。黛安娜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克林頓當時失魂落魄的樣子:“當餐廳的自動電唱機傳出《我感覺如此糟糕,真不知道該去自殺還是去打保齡球》這首鄉村歌曲的時候,比爾臉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全是苦澀。”
在心理上和情感上,爭取州長連任失敗之後的克林頓徹底崩潰了。一切夢想都破滅了。他被傷得如此嚴重,以至於希拉里擔心他再也恢復不過來了。“他不能見人,”德博拉?塞爾說,“這個打擊大得令人難以置信,他認為這就是他人生的終點。”
希拉里意識到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幫助他恢復健康的人。“事實上,她必須要照顧他,”塞爾說,“她非常堅強,她感覺自己必須找到支撐他站起來的力量,而在政治上重新站起來對他心理和情感的康復至關重要。他們必須得抱有這樣的希望—他在政治上還有前途,因為他的確將這當做是他人生的道路。”
如果她失敗了,她跟克林頓一起選擇的人生道路以及他們夫妻同心共同成就偉大事業的目標就無從實現了,而他到底能不能夠重新在精神上和政治上獲得力量還是個未知數。希拉里知道,讓他重新振作的唯一途徑就是兩年後重新當選州長。
她在政治上起死回生的本能使她做出了通往這個結果的第一個重大決策—召回莫里斯,而且就是在克林頓失敗僅僅幾天之後。她希望莫里斯從現在就開始跟她一起規劃下一次競選運動。同時,她對於媒體居然容許弗蘭克?懷特拿她的名字大做文章來作為競選籌碼而大為光火。“人們說,噢,你知道,她甚至都沒有改姓氏,這太可怕了。而事實上,這不過是藉口。”塞爾說,“他們其實是根本不喜歡比爾,他們不喜歡他當時的行事風格。”希拉里也對吉米?卡特做法感到憤慨,而且她絕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原諒別人的人。12年後,當比爾?克林頓終於登頂白宮時,她嚴令不允許卡特的親信在克林頓內閣中任職。不過,在1980年11月的小石城,希拉里是為數不多的還相信比爾?克林頓將來能夠入主白宮的人之一。
雖然在對待克林頓的時候,她非常堅定、執著並不斷鼓勵他,可她還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首先,有許多實際的事情需要考慮。安?亨利明白希拉里是如何苦苦掙扎的:“現在,他們必須要搬出去另外找地方住,他們還有個嬰兒需要照顧,住在州長官邸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有人幫忙打理,而現在一切都要靠自己。因此,她還要繼續出去工作。比爾又陷入抑鬱狀態。沒有州警,沒有傭人、沒有廚師—什麼都沒有。”
在希拉里的要求下,選舉結果出來之後10天,克林頓打電話給當時在華盛頓的貝齊?賴特,請她到小石城來幫忙關閉他的辦公室,並整理他的檔案。他告訴賴特,他需要“一位導師幫助他重新走上軌道”。當貝齊?賴特到這裡的時候,發現員工們都士氣低落,擔心自己以後要到哪裡去找工作,而克林頓也還沒有從沮喪和震驚中恢復過來。“這就像是在一位摯愛的人剛剛辭世的時候去拜訪他的家,而人們總是談論過去的生活,過往的輝煌,還有到底是在哪裡搞砸了一切。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參加一場沒有終點的守靈。”
希拉里和賴特關心的檔案並非是克林頓做州長時處理一般事務的常規辦公記錄,而是與他的政治生涯相關的辦公手稿,有價值的熟人,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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