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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處理的?
值得慶幸的是,我家裡人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根本沒有跟我提起過。派出所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處理我,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也沒有人跟我談論過這件事。
看來派出所的寬大處理沒有讓你迷途知返?
進派出所的事我害怕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不再怕了。不過每次想到進派出所的感受,還有阿婷父親兇狠的警告,我心裡還是有點犯怵。書和雜誌上描寫性的段落我還是愛看,心裡也老想著那事,可是不敢再做欺負阿婷那樣的事了。
學校裡沒有進行性知識和法律知識的教育嗎?
上初中以後,我越來越討厭上學了,我又是個外宿生,不在學校住,在家裡住。從2000年下半年,也就是我開始讀初二以後,我開始越來越多地逃學。離開家往學校走的路上,我揹著書包走著走著,不是走到學校去了,而是走到鎮上去了,或者去遊戲廳打遊戲機,或者去看錄影。我覺著那裡比學校有趣多了。
到了2001年上半年,也就是我上初二的下學期,我真的不想去學校了,就停學半年。停學的那半年,我更自在了:天天可以睡大覺,既不用趕時間去上課,又少了老師的管束。後來,學校老師找我父母還有爺爺奶奶,透過他們反覆動員我回校讀書。老師講,現在實行九年義務教育,阿大初中還未畢業就不讀書了,那是絕對不行的。
我父母他們本來也不是特別管我們,也不怎麼了解我在學校的情況,他們對我們上學也不是特別積極,他們上的學還沒有我多呢。可是老師找了他們以後,他們回家就罵我沒出息,罵我讓他們丟臉,逼著我回學校去。迫於無奈,2001年9月,我又回到學校裡,復讀初二。
復讀初二後,我比同班同學大一、兩歲,我感到挺自卑的,整天獨來獨往的,感覺班裡的同學跟我都挺陌生,挺疏遠的。慢慢地我的性格更孤僻了,平時沉默寡言的。
老師呢?我感覺老師還是挺關心你的。
除了要求我回去復讀那次之外,老師與我家長几乎沒什麼溝通。我讀初一時,一天晚上,我的班主任家訪來到我家。他得知只有我一人在家、我父母在城裡住很少回來的情況後,坐了兩分鐘就走了。後來,老師再也沒有來過我家了。
你的同學中有談戀愛的嗎?你在學校和女孩接觸過嗎?
我知道學校裡同學之間有人拍拖,這些事不單學生知道,連學校也知道。但是,學校並不處理,連點名批評的也沒有。
我想找女朋友,可是哪有女孩喜歡我呢?我對女孩的瞭解和想象都是從書裡來的。隨著年齡變大,我感覺發育得越來越快了,性衝動常常壓迫著我,那是一種非常難受的滋味。
談到這裡,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像阿大這樣的孩子,沒有朋友,性格孤僻,思想近於偏執,在被家長和老師們忽略的角落裡畸形地發展著,一個在封閉環境裡忍受著不斷膨脹的生理慾望痛苦折磨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出事呢?
血寫的罪惡
你所說的痛苦的生活繼續了多久呢?
一年多,也許有兩年吧。2002年年初,父母在靠近路邊的我家一間房的牆上,開啟了一道門,利用這間房子搞了個小賣部。在小賣部門前,又用紅磚及石棉瓦搭了一個棚,棚下襬了桌椅供人們坐著歇息聊天,同時也帶動一下小賣部的生意。鋪子大多由慢吞吞看管,偶爾我也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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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的魔咒(3)
到了2002年7月,有一天傍晚6點多,慢吞吞叫醒我。這天是我嬸嬸的生日,她要回叔叔家吃飯。我嬸嬸還送來了一份飯給我吃。我起床後,慢吞吞就走了,留下我看鋪子。
那時候正是農忙時節,村裡人都忙於收割稻穀,而我一點也不忙,大白天照樣可以睡大覺。這天只有我一人在家,我弟弟已隨父母到了外地。
我吃飯後不久,傍晚約7點鐘,阿婷到鋪子裡買東西。我見四周無人,又動心了。
這一次,阿大把力量弱小的阿婷強行拖進自家客廳裡,在對女孩猥褻過程中試圖施暴,遭到了阿婷的激烈反抗。在搏鬥中,阿大喪失理智,先是用手卡脖子,最後用鐵錘砸向阿婷的頭部,致使女孩當場慘死。
從阿婷買汽水到被殺,在短短10分鐘的時間裡,慘禍不可避免地釀成了。
為什麼會想到殺死阿婷呢?
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她只是反抗,跟我打,也許不會殺了她。可是當時她一邊掙扎,一邊警告我:“你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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