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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無邊的海水裡,秦震努力的憑著自己那本來就不太靈光的方向感來辨別著方向。由於進來的時候是羽東帶的路,所以秦震並不太記得路線到底是怎樣走的。而且水下不比陸地,沒有經驗的人,在漆黑的海底幾乎就沒有方向感可言。
但是秦震很明白,現在自己的判斷力決定了他和羽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所以他很努力的辨別著方向,回憶著來時的路線,穿梭於海底千姿百態的岩石之間。
拖著羽東越來越無力的身體,秦震焦急的心情已經快要瘋狂了。而且他也忽然明顯感覺到,羽東之前說的話好像並不完全是假的、是安慰人的。這個地方的水溫和壓力真的十分恐怖,即便是秦震剛剛吃完那抗高壓和抗低溫的藥,現在好像也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因為秦震已經逐漸的感覺到自己的四肢也開始僵硬的表現了,而且那種高壓反應,似乎也開始接踵而至……
秦震看了一眼自己正拖拽著羽東的手臂,此刻正在陣陣顫動和痙攣。這不正是羽東他們之前說過的那種高壓神經綜合徵麼?現在羽東已經由於長時間的低溫接近昏厥了,如果秦震也這樣繼續下去,那他們是註定回不去那個水池的了。
雖然秦震十分努力的想要把羽東帶回去,十分想要完成自己對何希承諾過的話……他答應了何希,一定會活著回去,和羽東一起回去……可是現在,秦震卻覺得自己的四肢已經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了。
難道真的就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秦震遊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腦子裡恍恍惚惚的只想起了剛剛說起的那首《邶風。擊鼓》。
雖然後世常有人無知的把它歪曲、誤以為和愛情有關,但是其真正的含義,卻恰恰適合他們現在同生共死的狀態。
從軍之士,與其伍約:死也、生也。這就是死生契闊的意義!
所以無論是什麼樣嚴峻的結果,秦震都不可能在此時此刻拋下摯友,獨自逃命苟活。現在在這冰冷無邊的海水裡,秦震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堅持了。
墨裳曾經說過,一個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心遂安,則事定成……秦震努力讓自己保持一個平心靜氣的狀態,努力讓自己冷靜,讓自己保持清醒。他自己知道,只要自己還有一絲的意識存在,他就絕對不會放手。
其實按理說羽東應該不至於那麼快就陷入了昏迷,但是一聯想起之前的經歷就會發現,從羽東進了白玉山招待所之後,他所經歷的戰鬥和受傷就一直沒有停下過。
從爆炸到群戰ningen;從海底人魚怪物再到青木重明和那個日本女人這兩個厲害的勁敵。
羽東的體能和精力始終在大量的消耗著,一次一次受的傷都在層層累加,但是他卻一直閉口不言。雖然後來在俊天的“幫助”之下,讓羽東以一種類似“刷信用卡”的方式,提前透支了自己的體能,使得他又恢復到了和平時一樣的狀態。可是那借來的力量就是借來的力量,有期限,也必須要如實奉還。
這樣以來,羽東的身體無疑就會處在一個外強中乾的虛弱狀態。下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俊天當初那“妙手回春”的短暫功效估計也已經快要失效了。也正因如此,羽東才再也扛不住太久的高壓和低溫,在潛下水之後沒多久,就漸漸昏迷了。
這樣的情況,是秦震沒有想到過的,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因為秦震始終認為,無論是天上地下還是海里,像拖個死人一樣在救人的,永遠是羽東。可沒想到,今天這角色竟然調轉了過來。
說是意料之中,那也是自然。如果不是意識到了這水下的兇險萬分,秦震當時也不會那樣緊張心慌的追著羽東來到這裡。再加上羽東千叮萬囑、再三交代,不許任何人下水,以秦震對羽東的瞭解,他能說出這句話,就已經意味著某種極大的危險了。
所以說,既無法置信,又在意料之中。
現在羽東是生死未卜,秦震自己又自身難保。這樣的險境,秦震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明白這歸墟和九鼎的機關為什麼偏偏要這樣設計,難道必須要犧牲一個人,淹死一個人,才能算是儀式圓滿嗎?難道這些都是秦始皇的意思嗎?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又繞過一片岩石,秦震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還要觀察著羽東的狀態和四周的環境。
糟糕的是,這裡每一處岩石看上去都十分的熟悉,因為海底的岩石幾乎也看不出什麼太大的區別。這地方又不會存在任何參照物,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困住了秦震,使他不知道該繼續往哪個方向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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