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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點點滴滴,似乎都被梵邏頕看了個明白,一切的虛妄、一切的慾念,似乎都被他了如指掌。
兩人錯身而過,不過彈指之間,孓嗣卻覺得如同過了百年。當梵邏頕遠遠離去之後,孓嗣才自呆愕中驚醒過來,後背一陣冰涼,伸手一摸額頭,頭髮全都如同剛被洗過,滴滴答答的往下餳淌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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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末路之途 悲絕之悟 下
只這一次,孓嗣明白梵邏頕教主的修為簡直深不可測,之後每一次見面,都畢恭畢敬,再沒敢造次。可如今在那處禪院中,居然還有人敢與他對面而立,而且毫無畏懼,這倒是令孓嗣大感震驚,興致高漲。
孓嗣打了個響指,身後的牆壁中,一個人影漸漸浮現出來。
這個人一身灰色的緊身衣衫,顯出婀娜的身材,面上覆著灰色的面巾,長長的黑髮在腦後扎個沖天馬尾,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淡之意。乃是七魔將中的老四閆香,別號無相神魔。
閆香出現在孓嗣身後,單膝跪地,等待著孓嗣發號施令。
孓嗣仍然看著遠處的禪院,頭也不回的道:“去探聽一下梵邏頕禪院,小心一些,別被發現了。”
閆香輕聲應道:“是的,主人。”然後也不見她動作,身影卻開始漸漸模糊,終是不見了。
孓嗣偏了偏頭,自語道:“能夠與梵邏頕對峙的人,若是能拉攏就好了。”
梵邏頕的禪院內,梵邏頕與都監寺迦難葉正與對面的一人爭執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南碧州返回的高僧鬱陀。而在鬱陀的身後,陀溼多仍是低著頭,全然沒有一些表情。
只聽鬱陀道:“一切痴念,皆因故我,源自執著。本教弟子早已不在凡塵中,不受無量苦,更為解眾生“四諦”,化萬物之苦。教主可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你又怎能捲入凡俗爭鬥,而忘了自身所應承擔之重任?”
梵邏頕低頭頌一句法號,道:“鬱陀老師所言極是。然本教千百年來,一直勸人消除惡念,歸心向善,可到如今仍是水中撈月,鏡中看花,不得其實。弟子也是長久思想,恍然醒悟。本教弟子們都以自己出世為先任,欲以自己的功德感悟世人,尋道而來,卻忽視了世間萬物的真心所向。所謂出世先入世,不入世如何出世?因此弟子這才重入紅塵,與眾生萬物同走阿鼻道,共入兜率天。弟子更懇請老師,與陀溼多師弟一起,也如弟子這般,助這世間同得大圓滿。”
鬱陀道:“縱然如此,好行善道,不自放逸,五戒十善,乃是本教弟子最基本的戒律,你又怎能破戒?”
梵邏頕道:“弟子怎敢破戒?弟子與米塔里昂國君做的,正是要給予那些破戒之人應得的懲罰,清淨這汙濁的世界,建立兜率天淨土。都監寺迦難葉在此,可證弟子所言。”
旁邊的迦難葉立即上前道:“梵邏頕師兄所言確實。弟子日夜跟隨師兄身側,並未見師兄有任何破戒之舉,請鬱陀老師明察。”
鬱陀道:“你們師兄弟二人總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正是相信你們不會做出破戒之事,因此才會特意回來詢問你們。如今看來,你們雖然沒有破戒,卻做出了更不可能饒恕的惡事來。我且問你們,四無量心你們可還記得?”
梵邏頕聞言稍稍有些發愣,然後才緩緩答道:“慈悲喜捨,弟子不敢忘記。”
鬱陀道:“那你們可知為何慈悲喜捨要叫做四無量心?”
梵邏頕道:“所有的有情,人也好,動物也好,認識的也好,不認識的也好,都要以“慈悲喜捨”的心態去面對。沒有任何的限制,沒有任何的條件,不講時間,不講地點,不講物件,超越一切的時間、一切的界限、一切的條件,是為無量心。”
鬱陀道:“對了。你們如今做的,可是真正達到了四無量心了?”
梵邏頕猛然抬頭道:“老師教訓的是。但弟子卻相信,弟子今日所為,絕無任何錯誤。請老師您不要忘了,縱然本教弟子個個都持四無量心,縱然本教令整個米塔里昂人人都持四無量心,可這世界不止一個米塔里昂,那些遠在天邊的其他國度,他們的人民信仰的可不是我婆羅門聖教!”
隨著他的話語,一股巨大的氣流自他的身上席捲而起,院中的樹木被吹得搖搖晃晃,枯黃的枝葉紛飛,他自己面上的薄紗也被捲起半截,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但這股氣流到了鬱陀的面前,卻被鬱陀身後的陀溼多伸出一掌,截了下來,連鬱陀的一片衣角也沒有吹起來。
而鬱陀卻恍如未覺,聽了梵邏頕的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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