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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閃躲,幾乎都是在上官雲龍冰劍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加以冰臺光滑無比,稍一不慎。就有跌下去的危險。蓋覆天一面打一面暗暗叫苦,這才知道在冰臺作戰的不利,實是比他原來估計更甚。
他吃一次虧,已是不敢近身逼攻,當下把一柄厚背所山刀舞得風雨不透,心裡想道:“只要你的冰劍給我的鋼刀碰上,冰劍一斷,你的幻劍絕招就使不出來了。”
上官雲龍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上身微向前傾,手臂放長,冰劍竟然使了一招“白虹貫日”,從他的刀圈中刺進去。
蓋覆天心中怒罵:“你也未免欺我太甚了!”鋼刀一翻,猛砸冰劍。這次刀劍碰上了!
但奇怪的是冰劍並沒斷折,反而是蓋覆天在這一瞬間,陡然覺得一股冷氣從他的掌心透入:不由自己的打了一個寒噤。說時遲,那時快,冰劍劍尖已是指到他腹部的“愈氣穴”。蓋覆天大駭,百忙中一個倒翻筋斗,險些從冰臺上滾下來。
他倒翻筋斗之時,腦袋夾在雙腿之間,眼睛倒看出去,看見齊勒銘拿著一柄長劍守在臺下,忙把鋼刀插入堅冰,這才能夠定著身形,又再爬上。
他死裡逃生,雖是在冰臺之上,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上官雲龍的冰劍也短了幾寸,而且有一顆顆的水珠滴下來。
原來他雖然能夠以輕靈的劍法,冰劍只是和鋼刀輕輕一擦,便即滑過。但蓋覆天那一刀也是用足力道的;磨擦生熱,縱是堅冰,也不能不溶化少許了。
蓋覆天看出他內力難以為繼的缺點,他的冰劍短了幾寸,蓋覆天就剛好可以站在他的劍尖所能及的範圍之外了。他打定了消耗上官雲龍內力的主意,舞刀防身,只守不攻。不過相差僅只數寸,有時刀劍還是不免碰上。每次碰上,蓋覆天都感到冷氣直透心頭。
不僅如此,再過片刻,他的鋼刀也好像變成冰塊了,冷得他幾乎掌握不牢,而且冰臺的冷氣也從他的腳心傳上來,上下夾攻,令他如墜冰窟,饒是他咬緊牙關,也禁不住連打冷顫!
要知這冰合乃是一塊碩大無朋的冰塊,中心部分更是亙古不化的萬載玄冰,比尋常冰雪冷了不知多少倍,蓋覆天在消耗對方內力的同時,也消耗了自己的內力,他是禁受不起這種徹骨的奇寒了。
但上官雲龍的上乘內功,卻正是在這座冰臺上練成功的,縱然只剩三分功力,亦可禁受得起,不但禁受得起,他還可以運用“隔物傳功”的手段,將萬載玄冰的奇寒之氣,透過冰劍與鋼刀的接觸,傳給對方。
再打一會,蓋覆天雙足已是麻木不靈,只覺冰劍好像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要躲也躲不開。他顫聲叫道:“大哥,我,我知錯了,你,你……”一張開口,冷風吹進口腔,舌頭都冷僵了。上官雲龍的冰劍輕輕一點,點中他的脈門。蓋覆天的厚背斫山刀脫手飛出,他的身子也骨碌碌的從冰臺上滾下去了。
上官雲龍站了起來,說道:“知錯就好,齊大俠,讓他去吧!”
上官飛鳳道:“爹,他背叛你,你還饒他?”
上官雲龍道:“他現在背叛我,但當初結拜的時候,他是確實把我當作兄長,”
齊勒銘道:“上官先生,可惜你雖然肯放他走,他卻是隻能走進鬼門關裡去了!”
原來蓋覆天殘存的功力,已是不足抵禦奇寒,何況他在冰臺滾下之際,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又哪裡還能運功禦寒?他是給凍死的。
與蓋覆天同來的九個西域門派首領見蓋覆天業已伏誅,嚇得都跪下來,懇求宗主從輕發落。
上官雲龍把冰劍捏成一團,在掌心一搓,張手丟擲,冰劍溶兒,只剩下少許冰屑,結他一拋,冰屑亦已隨風而逝。
上官雲龍嘆了口氣,說道:“幻劍已幻滅,從今之後,有形的幻劍是沒有了,幻劍只能存在心中,你們即使不奉靈旗,我也不會勉強你們了。你們都起來吧。”
九個門派的首領齊聲說道:“多謝宗主仁慈,懸在我們頭上的有形幻劍縱然沒有了,我們心中還是有著幻劍的。我們願意像從前一樣遵奉靈旗。”
上官雲龍道:“說得好,你們知道用心中的幻劍監督自己,那是勝於有形的幻劍多了。你們可以走了!”
他遣散九個門派首領,但他自己卻已是不能從冰臺上走下來了。
齊燕然坐在地上,連站也站不起來,說道:“上官老弟,我錯怪了你,請你接受我的道歉。”聲音低沉,似乎有氣沒力。
上官雲龍道:“不必!”聲音嘶啞,比齊燕然的聲音還更難聽。
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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