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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意,從握住青龍偃月的雙手海嘯般狂湧進陳木生的心底。
“那便戰吧?”陳木生眼淚蒸散,迴光返照。
青龍偃月在最危急的時刻傾力揮出,與方天畫戟燦爛交擊。
迸發出,跨越了兩千年的英雄花火。
“好一個那便戰吧!”
花火未散,赤兔馬已一陣風過。
只是一擊,呂布業績無匹的內力就震得陳木生如稻草飛出,亂七八糟地摔在地上。
陳木生胸臆絞,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再來過!”呂布獰笑,倒拖方天畫戟再度揚馬復返。
倒拖在手上的方天畫戟氣勁張狂,隔空在地上刻出一道慘烈的戟痕。
此灰頭土臉的陳木生根本無暇去想,怎麼會在此地遇見兩千年前的古戰神?他只有提振精神,將苦喜愛鐵砂掌鍛煉出的強大內力,迅速從丹田抽染全身與手中的青龍偃月合而為一。
看著刀刃上捲曲翻起的缺角兀自冒著焦煙,陳木生可以感覺到,青龍偃月冰冷的精鐵金屬裡燃起的興奮。
“好濃烈的興奮,這就是兵器他媽的偏執吧!”陳木生咬牙。
“看你能接我幾擊!”呂布巨大的影近,方天畫戟揚起。
——然後如耀眼的青雷奔落。
接不了就躲,是再明白不過的道理。
但陳木生知道,手中的青偃月絕對不想錯過與方天畫戟一較高下的機會。
“就依你!看是你先裂開!還是我先死掉!”陳木生暴吼。
鏗鏘交擊!
陳木生連起十足的內力,奮力抵受呂布這一擊,左腳重心曲踏出,右腳保持平衡,那姿勢就像棒球打擊手拚命揮大棒的模樣,瞄準方天畫戟的來勢揮出想象中的全壘打。
不存在的塵沙揚起,一股強氣自陳木生的背脊穿出,破開了他的衣服。
但陳木生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給胡亂震飛,他硬是站住了。
陳木生氣血翻湧,青龍偃月強大的震動持續不歇,幾乎撕開了他的虎口。
刀刃上,又捲開了一道興奮的傷口。
“我……還夠意思吧!你自己先掛掉……可別怪我沒抓好啊!”陳木生牙根都咬出血了,還掄起青龍偃月,等待呂布策馬再來交鋒。
“大膽!見到戰神還不跪下!”呂布英姿煥發,如天神般的驕傲模樣。
但這種居高睥睨的姿態,正是陳木生最痛恨的敵人典型。
“跪你娘!”陳木生的氣魄全給激出來。
“跪下!”呂布兩腿夾住馬腹,方天畫戟刺出。
巨大的兵器撞擊聲中,一道銳利的勁風吹過陳木生的臉頰,割出焦紅的傷痕。
那是青龍偃月無以為繼的破片。
洪水般的巨力令陳木生眼前一黑,青龍偃月被左手單手抓住,刀刃重重摔在地上,剛剛差點就“甩棒”脫出。
陳木生膝蓋幾乎就要跪下。
但他沒有。
因為他和中垂垂老矣的青龍偃月,即使遭遇瞭如日中天的方天畫戟,也只是裂出一道口子,沒有整把崩離開。
呂布輕蔑地揮舞完美無缺的方天畫戟,策馬復近又是一擊。
而陳木生,當然是用青龍偃月連續揮出猛烈的全壘打。
“跪下!”
“跪你娘!”
“跪下!”
“跪你娘!”
“跪下!”
“跪你娘!”
如此縱馬來回,呂布連續又與陳木生轟了三次,陳木生每一次接過一擊,揮出一棒,膝蓋距離地面就靠近了一寸。
呂布像把大鐵錘,而陳木生就像一枚小釘子。
鐵錘猛敲猛釘,沒有何止地去又復返,一次比一次蠻橫狂暴。
釘子的下場,不是被硬擊進木板裡,就是給狠狠地釘歪,從此報廢。
每次看著青龍偃月捲曲的缺口,陳木生都很訝異自己竟然沒有昏死過去,畢竟自己以前作戰的物件——咒獸,可不是呂布這種瘋狂的等級。
咒獸都可以偶爾把自己咬到昏過去,現在自己還能清醒,完全是一場奇蹟。
呼吸著赤兔馬揚起的霧塵,陳木生忿忿不平著呂布騎著馬、居高臨下對自己衝殺的優勢,加上赤兔馬瞬間爆發的來勁,自己承受的力道就更猛烈了。
等等……居高臨下?
“她媽的我怎麼忘了!還在這裡跟你打棒球!”
陳木生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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