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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跪我?!”
烏禪朗聲大笑起來。
這一笑,震得谷歌石雙拳狂握。
“廟老頭罪孽深重,這麼多年我總是想殺了他祭天。但廟老頭可不是表裡不一的小人,我也算得上欣賞他說什麼是什麼,不來虛偽造作那套。廟老頭很壞,但我今天是要他跟我去殺一個比他更壞的人,想他把罪折了。他肯,我痛快。他不肯,我不痛快。一翻兩瞪眼,我跟他之間,何其簡單!”
“哼,總是有你說的了。”谷歌石語氣已沒有先前狂妄。
只見烏禪手中九龍槍鏗鏘蹬地,在地上裂出百條火痕。
谷歌石一凜,這是幹嘛?
“哪像你啊谷歌石,你比真正的混蛋更讓人討厭,你敢趁火打劫叫我跪,我今天沒事,乾脆就來殺你罷!”烏禪右手放開穿入地板的九龍槍,赤手空拳踏步前行。
“我做了什麼,你要殺我!”谷歌石暴怒,卻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要殺你!便殺你!”
說完,烏禪只用一個時辰,就在谷歌石的地盤上,宰掉了自稱天下無敵的谷歌石。話說就在谷歌石被宰的整整一個時辰裡,沒有一個門生膽敢出手相助。
事後烏禪在地上用火燒下四個大字,就昂首闊步走了。
“殺人練功。”
第397話
大風咒之首,當然也避不過烏禪的熱烈邀請。
“我的火,吹上你的風,天下之間有誰可擋!”烏禪喊得很用力。
“唉。”郝一酉嘆氣也很用力。
那天在華山之巔的對話,還真是尷尬。
“我說老烏啊……唉,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老郝,你還能在哪?就是在四處高山上玩風弄雲不是?”烏禪哈哈大笑。
“是啊,你也知道現在的我就是到處爬山,到處弄風玩玩而已。”郝一酉坦白相告:“打打殺殺那種事,我年輕的時候就不愛,何況一腳踏進棺材的現在?我說老烏,我不會勸你別去扶桑,可你也別勉強我……”
“老郝,從前我不會管你,現在也不會管你,可今天我是來——求你的。”烏禪也沒生氣,只是神色滄桑。
這話說得很軟。
可軟得,極重。
“跟打徐福無關,就當是幫我,行嗎?”烏禪連這種句子也說了。
“很容易就死了。”郝一酉直言。
“……我的火炎咒練個百多年,已經沒辦法再更進一步了,這一、兩年,可能就是我平生功力最強的時候,再老下去,我也沒辦法雄心壯志了。”
“老烏啊……你可曾……”郝一酉支支吾吾。
烏禪打斷郝一酉的窘態,縱聲吼道:“但你的大風咒,只要使出破潮陣那一發,風生火起,我的火威力將旺上十數倍,我再問你——天下間有誰可擋!”
烏禪用力說,周遭的空氣都震動起來。
當時郝一酉真想回答“徐福”二字,可不敢。
一把年紀了,講話還要那麼小心,連自己都覺得很窩囊……
華山絕美。
面對著雲氣縹緲的深深山谷,烏禪站著,郝一酉坐著,一個人隨手對著虛空亂丟火球,另一個則用手揚風,將烏禪丟出去的火球逐個搧熄。
有的火球大,有的火球小,是以風也是忽大忽小,用量精準。
火球越丟越多、越來越快,郝一酉的風也就越來越急……
這個不需要言語的小遊戲,就是兩人相交八十年的全部。
男人嘛,不見得有話聊,但總可以找到一件事能夠一塊做的。
烏禪只有在跟郝一酉一起打發時間的時候,才會露出其它人都看不到的那一面。這都多虧了兩人相識的時候,烏禪還是個意氣風發的熱血大頑童。
忽地,烏禪丟出一團足以炸掉一艘軍艦的大火彈。
若郝一酉沒有攔到這團大火,萬一落到下面山谷,肯定會燒出災難的漆黑。
郝一酉趕忙運風狂吹,先將大火彈整個吹向上空,雙手再重重一拍。
八十八股勁風從四面八方將大火彈瞬間壓裂,消散無形。
果然厲害。烏禪咧開嘴笑說:“這樣吧老郝,我們認真來一場賽,不傷和氣,點到為止,輸的人要聽贏的人一個命令,如何?”
“老烏啊……”
“我都還沒說要賽什麼,你就拒絕我?難道你沒打算贏我嗎?”
烏禪皺眉,有點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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