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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了她,我大哥豈非死得太冤枉,你們放不過大哥,為什麼要放她?”
這個熱情衝動的少年,心裡只知道有他的大哥,只知道大哥已經死了,別的人別的事他都不放在心上。
赤足鐵漢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根根暴起。
“你和雲鏗是兄弟,難道和鐵中棠就不是兄弟?”
雲錚仰天慘呼:“是他動手殺我大哥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他!”
雲翼面上的神色,陣青陣白,忽然厲喝:“鐵中棠,你有什麼話說!”
“弟子沒有話說!”
雲九霄卻已沉聲道:“中棠沒有話說,小弟卻有些話說,此事無論如何定奪,雖然全憑大哥作主,但此時此地,卻不應驟下定論。”
“為什麼?”
“因為現在應該決定的,乃是我大旗門一門的命運,此地已被敵方發現,不出片刻,寒楓堡、落日牧場的人,就要大舉聯攻而至,我們是跟他們拼了,還是暫避鋒頭,大哥你該早作決定,再遲就來不及了!”
他語聲簡短而有力,一番話說完,眾人面色更是沉重,靜等雲翼開口,只因人人心中俱都知道,只要雲翼說出一個字來,便可決定大旗門下所有弟子的命運。
赤足漢神情激奮,胸中已不知說過多少次“拼了”,卻也始終不敢將這有關生死存亡的兩個字說出口來。
無比沉肅的氣氛中,只聽他們的掌門人緩緩道:“鐵血大旗門君臨天下武林時,開山始祖以及鐵老前人,雙騎縱橫,天下無敵,大旗令所至,天下群豪無不從命!”
他的神情變為十分悲激:“那時寒楓堡、落日牧場、盛家莊、天武鏢局以及霹靂堂,俱是我大旗門的親信,哪知我開山始祖及鐵老前人相繼仙去後,這五家竟以好計毒殺了我大旗門第二代掌門人和十六位前輩先人,使得大旗門從此一撅不振!”
他語聲越說越悲憤沉鬱:“四十年來,我大旗門被他五家逼得無地容身,四十年來,這血海深仇也越積越深,我兩次前來複仇,都不能動搖他五家的根本,所以二十年前,又遠遁邊荒,苦練弟子,直到今日,我眼見雲、鐵兩家的第四代弟子俱已長成,心中方暗喜復仇有望!”
他突然反手一拳擊在自己左掌上。
“哪知雲鏗一至中原便叛逆了師門,雲錚及中棠,更是令我傷心,二十年的臥薪嚐膽,今日眼見都要化為流水,我年近古稀,難道還能再等二十年麼?”
眾人都垂下了頭,誰也不敢接觸到他滿含忿恨的目光,只聽掌門人忽然又大喝:“鐵中棠、雲錚不知友愛,暗違師令,從此逐出門牆,其餘的大旗弟子,與我留在這裡,和他們血拼一場!”
眾人心頭俱都一震,鐵中棠變色,雲錚慘呼:“弟子寧願血流當地,也不願被逐出門外!”
“你敢違抗師令!”
“我只願留在這裡,和他們一拼生死!”
突聽雲九霄一聲輕叱:“住口!”
他緩緩轉過身子,面向雲翼。
“大哥你也請再三思,我們這麼樣做,豈非更如了司徒笑的心願,我們大旗門也勢必毀在這一役之中,大哥,你怎麼忍心讓先人辛苦所創的聲名基業從此而新?”
雲翼面色鐵青:“令出如山,永無更改!”
“小弟身為大旗門掌刑之人,依照門規,絕對有權對掌門師兄所下之令修改!”
“你要怎樣?”
“雲錚與鐵中棠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應逐出門牆三年,三年中若無劣跡,而有功勳,便可重回門牆。我大旗門下所有弟子立刻重返邊睡,暫避鋒銳,三年後再來複仇!”
“三年?”
“三年並不算長,卻可延續我大旗門的命脈,大哥你難道就等不得?”
雲翼木立半晌,突然狠狠一頓腳:“依你!”
雲九霄精神一振。
“既是如此,小弟就暫代大哥傳令了!”他手掌一揮,沉聲道:“鐵青樹準備馬匹,並將鐵中棠騎回的馬處死!”
那精悍少年胸膛一挺,大聲應了,飛步而出。
雲九霄又道:“雲婷婷收拾包裹,準備口糧,每匹馬上都要分配一袋烈酒禦寒。”
那青衫少女一拭淚痕,射身道:“弟子領命!”
雲九霄轉向赤足漢:“還請四弟守護大旗!”
赤足漢大笑:“三哥只管放心,小弟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將這杆大旗一路護送回去,再一路護送出來!”
雲九霄也大笑:“好!等到這杆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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