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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笑冷笑道:〃溫黛黛雖然淫蕩,卻還看不上潘乘風那種卑賤無恥之徒,黑兄自管放心好了。〃
〃潘乘風〃聽得他當著自己的面辱罵自己,自己卻還開口不得,心中憋著滿腹怨氣,面上卻還只得頷首同意,咯咯笑道:〃罵得好!罵得好!〃
天殺星海大少怒罵道:〃這廝想必知道俺饒不了他,是以偷偷溜了,好小子,俺上天入地,也要尋你回來!〃
此人當真是烈火般的脾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話未說完,雙拳一揖,竟真的飛身而去。
司徒笑道:〃黑夜之中,那賤人必定走不甚遠,你我此刻追去,八成是追得上的。〃
黑星天道:〃正該如此!〃
司徒笑注目著〃潘乘風〃道:〃不知鐵兄意下如何?〃
〃潘乘風〃緩緩站了起來,道:〃合則兩利,不合兩敗……〃
司徒笑大喜道:〃鐵兄果然是人間奇才,明辨事理,黑兄、白兄,事不宜遲,你我此刻便該向主人告辭了!〃
三人本未攜帶行裝,果然立刻便向主人告辭。李洛陽口中雖在挽留,但挽留顯然並不熱切。
承樑上的鐵中棠,俯首下望,只見李洛陽走進來,呆立了半晌,拖起沉重的腳步,吹熄了四下的燈火。
於是空廣的廳堂,只剩了一盞孤燈,昏黃黯淡的燈光,映著他頎長寂寞的身形,風吹燈搖,倍覺淒涼。
然後,他舉起燈,走下了廳前的石階,孤燈在夜色中漸漸退去,本來昏黯的燈火,變得只剩下一點昏影。
於是,所有的爭吵、鬨笑、嘰嘲、交易……暫時都被黑暗所吞,而大廳中終於只剩下空白的黑暗,暗黑的寂寞。
全身浸沒在黑暗中的鐵中棠,望著這孤獨的老人遠去,心裡也不覺感到些許遲暮的惆悵。
在黑暗中靜候了半晌,聽得所有的聲息都已消寂,然後,他便悄悄躍下承梁,掠出窗戶。
他在深深夜色下的屋脊上狸貓般的移動著身形,目光卻像兀鷹一般,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中搜尋。
夜,更深了,他仍在等待,仍在搜尋,但誰也不知道他搜尋與等待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終於,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中,樹叢裡,有了輕微的響動,響動雖輕,但鐵中棠卻絕不肯放過。
一條人影,悄悄自陰暗的樹叢中探出頭來,機警的四下觀望著。
四下絕無警兆,鐵中棠更不曾發出任何聲音。
這人望了半晌,終於現出了身子,滿身黑布、黑絹包頭,只有眼波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鐵中棠屏息而望,終於辨清了這人影便是溫黛黛。
她左手提個箱子,右手挽著只麻袋,沿著牆根走了幾步又停下身子,留意傾聽。
鐵中棠暗中冷笑:〃溫黛黛,你果然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逃不了的,便索性等在這裡。〃
溫黛黛身形一長,輕煙般向鐵中棠存身的屋脊竄了上來,伏在屋瓦上,輕輕喘息著。
鐵中棠早已選了個最最隱秘的地勢,是以他能瞧得見溫黛黛的每一個舉動,溫黛黛卻瞧不見他。
她喘息漸漸平靜,仰面將麻袋縛在背上,又緊了緊包頭的黑布,束腰的絹帶,以及足下的綁腿。
鐵中棠悄悄移動下身子,雙臂已貫滿真氣,準備隨時出手一擊,便可將溫黛黛擒在掌下。
溫黛黛收拾好了,竟四肢鬆懈的躺在瓦上,凝目望著蒼穹,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心事。
她目光忽而幽怨,忽而憤怒,忽然喃喃自語道:〃司徒笑,你破壞了我和他,我絕對饒不了你!〃
這句話本未說完,說到大半時,她便忽然警覺住口,但鐵中棠是何等人物,自然中已聽出她言下之意。
他算準溫黛黛絕不敢即時逃走,是以也等在這裡,將她捉住,甚至將她殺死,取回自己的珠寶。
但在這剎那間,他卻突然改變了心意。
〃這裡只是全部寶藏十份中的一份,本屬我名下,我何不將這些珍寶就暫時給她,讓她以這份珍寶來與司徒笑等人作對,以她的聰明與潑辣,再加以她的美色,豈非又是個司徒笑的大敵。〃
原來他早已將寶藏分作十份,其中三份,他已作了神秘的用途……這是他深藏的秘密,除了他誰也不知道。
另兩份他給雲錚,讓雲錚支配作復仇之用,水靈光也有兩份;她守護著寶藏,陪伴著那殘廢而寂寞的老人,這是她應得的。
腹中懷有云家骨血的冷青萍,鐵中棠也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