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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病人看得如此重要,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沈杏白呆了一呆,訥訥道:“這個……這個……”
楊八妹突然嬌笑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我姐妹絕不過問他的事,四姐,你說是麼?”
姚四妹道:“對了,你現在已屬於咱們姐妹兩個人了,就必須要聽咱們姐妹兩人的話。”
楊八妹笑道:“這裡房艙已亂,我也帶你到下面去吧!”
沈杏白道:“但……但……孟城渡頭可是快到了?”
姚四妹道:“這船不去孟城渡頭。”
沈杏白變色道:“這船要去哪裡?”
姚四妹道:“哪裡也不去。”
沈杏白心頭打鼓,強笑道:“姑娘莫非是開玩笑?”
姚四妹笑道:“誰和你開玩笑?這船遠看是條船,近看也是條船,船雖是船,就是走不了半尺。”
楊八妹已笑得花枝亂顫,沈杏白也想笑上一笑,卻再也笑不出來,訥訥道:“此話怎講?”
楊八妹道:“黃河水流湍急,唯有小船可以擺渡,但這樣的巨舟,走不上幾丈便要擱淺。”
姚四妹道:“所以這船根本就是擺擺樣子,就好像是水上蓋成的房子,哪裡是船!”
沈杏白忍不住問道:“這船既然行走不得,卻是如何走到這裡來的?”
姚四妹道:“這船乃是我們姐妹在長江上的老家,我們姐妹由長江撇到黃河來,也捨不得丟下它,就想盡法子由陸上給運來了。”
沈杏白大奇道:“為何不依樣再建一船,卻辛苦將它運來?”
楊八妹笑道:這船豈是隨便就造得起來的。”
姚四妹道:“你下去瞧瞧就知道了。”
沈杏白己是身不由主,只得抱起鐵中棠,被這兩個嘻嘻笑笑、滿不在乎的女孩子,一左一右,挾下了後艙。
這後艙看來竟像是間書房,四壁書架上,經、史、子、集、詩、詞、歌、賦俱有。
楊八妹輕輕在左壁的書架上推了兩下,這書架竟悄然滑轉了開去,露出了一道整潔的地道。
地道下便是一間間蜂房般的艙房,也不知有多少間,建築得曲折精妙,絕沒有浪費半分空隙。艙房的門,都是緊閉著的,房艙中不時隱隱傳出嬌笑之聲,最是引人動心。
姚四妹拉著沈杏白的衣袖,人了第四間艙門。
那是間極為小巧而又精緻的艙房,牙床、圓幾、錦墩……許多件華麗的傢俱安排在一間窄小的艙門裡,而絲毫不顯擁擠。
沈杏白暈暈的在這艙房裡渡過了半個時辰,一陣清脆的鈴聲由壁間傳來。
姚四妹、楊八妹面色突變,同時匆匆奔出了艙門,姚四妹回首道:“你好生等著,莫要亂動。”
話還沒說完,她兩人已走得無影無蹤。
艙門重又關起,沈杏白這才又想起了腹中的飢餓,卻又不禁大奇忖道:“她們如此驚惶匆忙,莫非出了什麼事?”
但這疑念僅在他心中閃了一閃,立刻便被他對自身的憂慮代替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沈杏白也猜不到是誰敲門,但卻應聲道:“進來。”
方才那沉默的廚娘,又垂首走了進來,手中託了盤酒菜,垂首放到圓几上,垂首走了出去。
沈杏白大是欣喜感激,暗暗忖道:“只可惜我未看清廚娘的面目,不知她是美是醜,她若是美,我倒真要好好報答於她。”
於是,片刻間,他便將菜餚吃了個乾淨,一壺酒卻絲豪未動,他平生最引為自豪的事,便是滴酒不沾。
第一、他認為喝酒足以亂性。
第二、他認為酒沒有果汁的美味。
但是,他雖滴酒未沾,但筷子放下未久,便覺頭腦一陣奇異的暈眩,他發覺不對,大驚站起,但方自站起,便又撲地倒了下去,倒下去後,便不再動彈,到如此情況,菜中竟還會下迷藥,實是他再也未曾想到的事。
他暈倒還未到盞茶時分,那沉默的廚娘便又悄悄推開了艙門,悄悄內望一區,悄悄走了進來。
她此刻終於抬起了頭,房艙裡看不到日色,只有燈光,幽雅的燈光映著她的面容,竟是驚人的美,但在那美麗而年輕的面上,卻籠罩著一種驚人的羞色和驚人的憂鬱。
她彷彿曾經在一剎那蒼老了許多,她的心,彷彿曾經為一件事而碎了,所以她雖年輕,卻已學會憂鬱。
走入艙房,她立刻毫無遲疑的快步走到鐵中棠身前,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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