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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他突然對冷一楓如此客氣,竟稱起“冷兄”來,不覺更是奇怪,冷一楓道:“你不是要宰我麼?請動手!”
風九幽乾笑道:“風某方才只是說著玩的,冷兄莫要見怪,餐毒大師乃是風某好友,風某怎能傷了他高足?”
冷一楓冷冷笑道:“如此說來,家師的那封書信,必是求你高抬貴手了,你為何不拿出來給大家瞧瞧?”
風九幽忙道:“不瞧也罷……不瞧也罷!”一手早已將書信塞入懷裡,道:“不知冷兄是何時投入了餐毒大師門下?”
冷一楓道:“我瞧了先父遺書,便立刻到家師那裡,他老人家便立刻收了我這不成材的徒弟。”
風九幽拊掌笑道:“好極了,好極了,冷兄既是餐毒大師門下,就什麼事都好商量了。”
冷一楓道:“但大旗門之事又當如何?”
風九幽笑道:“此事咱們以後再談也不遲,此刻……”突然轉過身瞪向那紫衫少年,面上笑容,也己消失不見。
紫衫少年冷眼旁觀,一直面帶微笑,此刻手搖摺扇笑道:“閣下奈何不了別人,可是要拿在下來出氣麼?”
風九幽陰森森道:“誰叫你來的?”
紫衫少年笑道:“家父令小可來此專候一人,但小可卻見了船上燈火,便無意闖來,恕罪恕罪。”
他口中雖說“恕罪”,但神情仍是嘻嘻哈哈,滿不在乎,哪裡有一分一毫求人恕罪的模樣!
風九幽道:“就只兩句恕罪便夠了斷?”
紫衫少年笑道:“閣下還要怎樣?小可無不從命。”
風九幽獰笑道:“你偷聽的秘密大多,偷看的也大多,咱家要先割下你的耳朵,然後再挖出你的眼睛。”
紫衫少年手搖摺扇,面帶微笑,似是聽得頗為有趣,生像風九幽所說的人並不是他。
風九幽又道:“但你聽的、看的,已全部記在心裡,咱家還要挖出你的心……”伸手一抓,彷彿心已在他手上似的。
紫衫少年噓了口氣,笑道:“是極是極,這心是非挖不可的,但心若被挖出來,豈非活不成了?”
紫衫少年又嘆道:“在下既未練得五毒掌,又無救命的書信,閣下若是要動手,在下看來只有認命了!”
風九幽怪笑道:“算你知機,咱家不妨讓你死得痛快些……”雙臂一振,骨節連響,便待向紫衫少年撲去。
紫衫少年道:“且慢!”
風九幽身子一頓,道:“你莫非還有後事交待不成?”
紫衫少年笑道:“在下死了也不要緊,只怕又有人要令閣下慘呼慘叫個九九八十一天,在下豈非罪孽深重!”
原來他眼光目明,也已瞧到了那封書信,鐵中棠見他談笑生死,舉重若輕,心中竟不禁生出相惜之心。
風九幽怒喝道:“好尖的眼睛,先挖出來再說!”食、中兩指如鉤,成雙龍搶珠之勢,直取紫衫少年雙目。
紫衫少年竟仍是面帶微笑,神色不動,眼見風九幽那兩根又瘦又輕的手指已將觸及他眼瞼。
突然間,門外有人道:“風老四,給我住手!”
語聲有如洪鐘巨鼓,震得人耳朵發麻。
風九幽雙指似乎突然在空中凝結,動也不會動了!
一個長髯垂胸、滿身紫袍的老人,自門外緩緩走入,身材雖是高大威猛,但行動卻是無聲無息。
艙中這麼多雙眼睛,竟無一人知道這老人是何時來到門外,更無一人知道他是自何處來的。
紫袍老人手持長鬚,神情中竟似帶著種帝王般尊貴威嚴之氣,緩緩道:“老四,你可是要為兄絕子絕孫麼?”
風九幽道:“哪……哪裡……”
紫袍老人道:“你要取我兒子性命,豈非要我絕子絕孫!”
風九幽瞧了那紫衫少年一眼,駭然道:“原來是,是令郎!”面上又自佈滿假笑,道:“小弟只不過見令郎身上有些灰塵,想替他撣一撣!”那隻本來要去挖人眼睛的手掌,此刻竟為人拍起灰來。
紫衫少年忍住笑道:“多謝多謝!”竟真的讓他將自己衣服上的灰塵拍得乾乾淨淨。
紫袍老人大步走了過來,在冷一楓原來坐的上席坐了下來,卻瞧也未瞧冷一楓一眼,沉聲道:“小子,過來。”
紫衫少年這才走過來,陰笑道:“你老人家來的倒早。”
紫袍老人道:“我老人家還未被人氣死,自然是來的早了。”突然伸手一指司徒笑,道:“你來斟酒!”又一指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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