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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笑暗喜忖道:“冷一楓呀冷一楓,我此刻縱然畏懼於你,但終有一日,要眼見你死在你自家所練的毒掌之下!”
冷一楓又自乾了杯酒,道:“先父留下的那封遺書之中,開宗明義,第一件事便是要我不可倚仗風九幽那一門派之力,只因若要倚仗他們之力,便永遠休想滅去大旗門,大旗門不滅,我們世代子孫終是後患無窮,是以要絕後患,便須去求另一異人,千萬尋不得風九幽!”
只聽耳畔有人道:“為什麼?”
冷一楓道:“這原因牽涉甚廣,其中最大之關鍵,便是常春島,日後座下的黑衣聖女,風九幽那一門派之不敢滅去……”
說到這裡,忽然發覺司徒笑、黑星天、白星武、盛大娘等人面上,都露出了一種詭異之神色。
而方才那“為什麼”三字,亦似絕非這五人說的!
冷一楓大驚之下,霍然回身道:“什麼人?”目光瞪視的方向,正是鐵中棠隱身在外之處。
第二十五章 多情空餘恨
四更時,聖母祠中的溫黛黛左瞧右望也望不到鐵中棠的影子,但黑衣聖女們卻已將起身啟行。
溫黛黛心裡不覺大是焦急,忖道:“他那般迫切的要隨我同去,此刻卻還不來,莫非……莫非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突見一位聖女走來,冷冷道:“你東張西望什麼?””
溫黛黛暗中一驚,吶吶道:“我……我……我欠了一個魔頭的債,怕他追著來向我索討。”
這句話本是她情意之下隨意說出的,但說完之後,心中便立刻想起了那紫袍老人,那凌厲的語聲似又在她耳畔響起:“無論你走到何處,老夫都會尋著你的……語聲越來越響,竟是驅之不去,溫黛黛不覺打了個寒噤。
直到那聖女說話,她方自定過神來,聖女道:“你已死過一次,生前無論欠誰的債,都可以不必還了。”
溫黛黛道:“但……但那人神通廣大,厲害已極……”
聖女冷冷道:“無論他多厲害,也不能向死人要債!”
溫黛黛道:“但……便我並……並未真的死呀!”
那黑衣聖女道:“咄!此刻動身,天明已可上船,午後便可回島、普天之下,有誰斗膽敢去那裡撒野!”
溫黛黛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仰首望著穹蒼,緩緩道:“再有四五個時辰,我便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雖是自責自慰之言,但語聲中卻帶著種說不出的幽怨之意,似是紅塵中還有些人和事是她情願要去為他們擔心害怕的!
鐵中棠瞧得冷一楓面向自己厲聲喝問,心頭不覺一驚,只當冷一楓已發覺了自己行藏。
哪知就在這時,他身子下竟突然躍起一條人影,“砰”的撞開了窗戶,輕煙般掠入船艙裡。此人一直在鐵中棠隱身之範圍下站著,鐵中棠竟然絲毫未曾覺察,這固是因為鐵中棠聽得出神,但此人輕功之高,亦是可驚!而這人影也未想到繩圍中還潛伏著人在,是以未曾留意,卻是甚為可喜。
鐵中棠大驚之下,更是絲毫不敢動彈。
那人影輕功身法雖然絕佳,卻是個容貌俊美、神情瀟灑的紫衫少年,手拿一柄灑金摺扇,扇墜懸著兩粒明珠。
鐵中棠若非眼見他的輕功身法,便要當他是個出來遊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再也不會想到他竟是個身懷絕技之武林豪傑。
司徒笑等人面色齊變,他們竟未想到居然會有入隱身窗下,冷一楓厲聲道:“小夥子,你是幹什麼的?”
紫衫少年雖然明知這裡全都是手段毒辣的武功高手,但神情仍是絲毫不變,似是全未將這些人看在眼裡。
他目光一掃,手搖摺扇,哈哈笑道:“閣下目力端的不錯,竟瞧出在下藏身之處,但還有一事,閣下卻大大錯了。”
冷一楓怒道:“什麼事錯了?”
紫衫少年笑道:“方才問你為什麼的人,並不是我。”
冷一楓變色道:“不是你是誰?”
紫衫少年目光緩緩轉向船艙後的垂簾,微微笑道:“朋友,還是快出來吧,莫非真要在下親自來請麼?”
話未說完,垂簾後己傳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大笑道:“好小子,有你的!”一條人影隨聲而出。
此人身子枯瘦頎長,有如風中枯竹一般搖搖擺擺走了過來,伸出蒲掌的大手指著自己鼻子,陰惻惻怪笑道:“冷一楓,認得我麼?”語聲有如刀劍磨擦吱吱喀喀的響,當真是說不出的刺耳。
鐵中棠見了此人,心頭不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