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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中棠面色突變,脫口道:“不好!我莫要鑄下大錯!”
夜帝道:“什麼事如此驚慌?”
鐵中棠道:“大哥與靈光乃是兄妹!”
鐵中棠滿頭大汗,涔涔而落,惶然道:“但……但小侄己請人設法儘快為他們完婚了!他兩人此刻若是……若是……”
但覺心頭一塞,再也說不下去。
夜帝亦自面色大變,頷下長髯,無風自動,雙拳緊握,指尖冰冷,口中喃喃道:“這……這怎生是好?”
王屋山下,再生草廬中,已燃起了燈光。
那神秘的草廬主人,正在燈下展視著鐵中棠的信箋。
他反反覆覆,其實早已不知瞧過多少次了,此刻只是呆呆的瞧著信箋出神,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眉宇間卻含蘊著一絲悲痛。
這封信上顯見是匆忙中寫出來,不但字跡甚是潦草,語句也簡單已極,但草廬主人卻儘可瞭然。
信上寫的是:“前函想必已收悉,弟甚佳,惟因事不能趕來,時機已將至,兄與弟必須倍加忍耐,以待功成。
“送信人一乃夜帝之子朱藻,亦弟之義兄,此人天縱奇才,倜儻不羈,信人傑也,望兄善待之。
“另一乃弟前函敘及之水靈光,兄當已知其身世,當亦知弟無法與之終生廝守之苦衷。
“此番弟令其與藻兄同來,正因藻兄對其情有獨鍾,弟亟盼兄能將他兩人婚事促成,靈光若不願,兄可婉轉相勸,甚至以弟終生不再相見之言相脅,兄才勝弟百倍,想必還另有良策。
“嫂侄子均安,勿念,相見雖已有期,但弟臨筆亦多感慨,唯望兄善自珍攝。
“弟中棠叩上。”
朱藻、水靈光與易氏兄妹還在驚奇於這草廬主人身世之奇秘,交友之慷慨,草廬主人已飄然而出。
他含笑望了朱藻與水靈光一眼,眼色已較方才更是親密,突然走到朱藻面前,伏地拜倒。
朱藻大驚道:“兄臺為何行此大禮?”
亦待離座還拜,但卻被這神秘的草廬主人緊緊按在椅上。
易氏兄妹與水靈光瞧他突行大禮,也不覺甚是驚奇。
但聞草廬主人恭聲說道:“但望兄長莫再以兄臺相稱,兄長既是鐵中棠的大哥,便也是小弟的大哥了。”
朱藻望著他滿頭花白的頭髮,還未說話。
易挺已動容道:“鐵中棠?莫非是那近日名動江湖號稱劍法之快當世無雙的大旗弟子鐵中棠麼?”
朱藻與草廬主人聽得誇獎鐵中棠,神情俱是十分得意,有如聽人誇獎自己一般,齊都含笑道:“不錯……”
水靈光更是睜大了眼睛,道:“你認得他?”
易挺沉吟道:“雖未謀面,但聞名已久……”
易挺忍不住道:“聞得那鐵中棠劍下曾勝過紫心劍客盛大哥與黃冠碧月,我兄妹兩人本想也找他較量較量。”
朱藻心念一動,道:“莫非賢兄妹亦是……”
草廬主人介面笑道:“紅鷹劍客易挺,翠燕劍客易明,亦是彩虹七劍中之名俠,兄長莫非還不知道麼?”
易挺苦笑道:“我兄弟昔日本有尋他一較高下之心,但今日見了兄臺之武功,方知我兄妹實是浪得虛名。”
朱藻道:“兄臺太謙了。”
易明道:“真的,大哥的武功,我們做夢也趕不上,二弟的武功,還會錯麼,這場架不打也罷。”
易挺微笑道:“我妹子倒知趣得很……”
草廬主人大笑道:“賢兄妹當真是心直口快,其實中棠劍法雖快,也未見能強如賢兄妹……”
朱藻含笑截口道:“不是在下為我那二弟吹噓,近日以來,他武功實是較昔日精進十倍!”
草廬主人大喜道:“真的?”
朱藻笑道:“在下怎敢以虛言相欺。”
草廬主人滿面俱是狂喜之色,仰首向天,喃喃道:“蒼天垂憐……我們戶中興已有望了!”
水靈光暗中吃了一驚,脫口道:“賢……賢主人莫非……莫非與中棠乃……乃是同一門戶中人!”
草廬主人沉吟半晌,緩緩道:“正是。”
朱藻、水靈光、易氏兄妹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四人齊都失聲道:“原來兄臺亦是大旗子弟!”
草廬主人瞧了易氏兄妹一眼,苦笑道:“不是在下一直不肯將身世言明,只是……唉!此中實有絕大之秘密。”
易氏兄妹面面相覷,過了半晌,易明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