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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創一番事業,那準是別人難及,但若要他兩人尋路,卻端的是找錯了人。
別人三年辦不了的事,他兩人也許在三天裡便可辦好,但別人片刻間便可尋著的地方,他兩人只伯三年也尋不著。
朱藻回頭瞧了水靈光一眼,苦笑道:“原來在這裡!”
易挺笑道:“小弟早已說過,這再生草廬本非什麼隱密之地,天下人都可來,只是……”
朱藻道:“只是姓雲的和姓鐵的來不得?”
易挺笑道:“不錯!”
朱藻道:“為什麼?”
易挺道:“這原因我也弄不清……”
朱藻笑道:“兄臺平日想必糊塗大意得很。”
易明格格嬌笑道:“依我看來,你們兩位也差不多。”
突聽一陣朗笑之聲,自道旁竹林中傳了出來,一人朗聲笑道:“只有天下的英雄,才配做糊塗大意之人。”
朱藻大笑道:“說得好,如非英雄,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兄臺想必就是再生草廬主人了。”
突見一人大笑著自竹林中飄然行走,遠遠看來,他風神飄逸,神清骨爽,端的有林下逸士之風。
走到近前,才看得出此人實有幾點與常人特異之處。
他滿頭長髮,頷下微須俱已花白,但眉宇眼神卻又甚是年輕,教人再也難猜得出他的年紀。
他風姿雖然飄逸瀟灑,但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剛猛剽悍之氣,這兩種氣質本自完全不同,一個人同時具有這兩種氣質,委實少見得很,這逸士之風姿,與英雄的氣概互相混合,便形成一種強烈而奇異的魅力。
他笑容雖爽朗,但眼神中卻又深藏著一分濃厚的憂鬱。
這兩種神情又是斷然不同,而此刻卻又同具一身,教人一眼看去,便能覺出此人身世必有一段不平凡的遭遇。
朱藻還未見得此人,便聽此人言語出眾,此刻見了此人,更覺他風姿獨特,竟再也移不開目光。
這再生草廬主人,也正在一瞬也不瞬的瞧著他,口中卻笑道:“易家賢兄妹自何處為小兄接引來如此佳客?”
朱藻介面笑道:“客來不速,兄臺不嫌唐突?”
草廬主人笑道:“在下未見兄臺,聞聲已覺神俊,此刻一見之下,更是不覺傾倒,只望兄臺莫嫌小弟孤陋就好了。”
朱藻大笑道:“兄臺風骨超特,在下又何嘗不深為傾倒,難怪我那二弟要說兄臺乃是當世之奇男子了。”
草廬主人奇道:“令弟是哪一位?怎認得在下?”
易明銀鈴般笑道:“姐姐,你瞧他兩人,一見著面就談個不了,卻將咱們都涼在這裡,也不叫咱們過去坐坐。”
草廬主人轉目瞧了水靈光一眼,笑道:“在下險些忘了,這裡還有位佳客,請!請……”當下含笑揖客。
穿進竹林,只見三五間草廬,斜搭在山坡上,屋前綠水宛然,屋後卻有片菜畦,果然好一個隱士居處。
草廬中陳設亦是清雅有致,不同凡俗,兩個垂髫童子,香茗待客,香茗固屬佳品,杯盞亦是玉製。
朱藻自幼享受便同王侯,但此刻在這簡單的草廬裡,方一坐下,便覺出這草廬其實大不簡單。
他早已看出,廬中無論一杯一盞,一條一幅,俱是萬金難求之珍物,心中不覺暗奇忖道:“這草廬主人,退隱後仍有如此享受,若無萬貫家財,焉能如此?他退隱前莫非是個劫財無數的江湖大盜不成?但看來看去,卻也看不出這草廬主人有絲毫盜賊的模樣。”
草廬主人又已笑道:“不知令弟……”
朱藻微微一笑,截口道:“我那二弟,有封書信要我轉交兄臺,是以在下專程趕來……”
他一面說話,一面取出了那封書信,忽又笑道:“其實我那二弟怎麼會認得兄臺的,我也絲毫不知道。”
草廬主人怪聲道:“哦……”含笑接過書信,掃目瞧了一眼,面上神色突然大變,脫口道:“是二弟……”
語聲中既是驚喜,又是歡喜。
朱藻笑道:“看來兄臺與我那二弟倒熟得很。”
草廬主人道:“熟得很,熟得很……太熟了……”突然頓住語聲、微一抱拳道:“在下告退片刻,恕罪。”
話來說完,便已匆匆去了。
水靈光悄聲道:“看來這草廬主人倒神秘得很。”
易明笑道:“不錯,神秘極了,我兄妹雖與他相識也有不少時候,但他的事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水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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