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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錚茫然道:“什麼法於……什麼法子?”突然放聲大哭道:“沒有法子了!我……我對付不了他們。”
溫黛黛垂首道:“想來總是有法於的。”
雲錚定了定神,突又跳了起來,“咚”的一頭撞上了車頂,但他卻不覺得疼,大喜道:“真的有法子?”
溫黛黛又是心痛,又是憐惜,輕輕撫著他的頭,道:“日後雖然武功通大,總不能強迫我一定要做死人吧!”
雲錚拊掌道:“不錯,不錯……”
溫黛黛道:“我若是去求她,想來她也絕不會勉強我們的。”
雲錚道:“不錯不錯……我陪你去。”
溫黛黛瞧了他一眼,突又道:“只是,我卻不願意去求她。”
雲錚大呼:“你……你……為什麼?”
溫黛黛輕輕道:“你若又犯了那少爺脾氣,只想起我的錯處,又不理我了,我倒不如死了的好。”
雲錚面孔急得通紅,大叫道:“雲錚若再對溫黛黛有絲毫相棄之心,老天只管叫雲錚死於……”
溫黛黛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破涕笑道:“我相信你了,你莫再說了,老天若是有眼,便令我兩人天長地久永不相棄。”
雲錚道:“對,天長地久永不相棄……”兩人面面相對,目光相視,似是一時一刻也不捨離開。
鐵中棠聽了溫黛黛的言詞語意,早已知她這諸般語意不過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之意。
但他對溫黛黛卻毫無責備之意,只因他深知溫黛黛這一番苦心,她如此做法,也不過是想要雲錚與她永不分離,若非如此,她又怎能伏得住那野馬一般的雲錚,鐵中棠只覺她這番心意大值憐惜,頗堪同情,縱然用些手段,使些巧計,也是情有可原怪不得她的。
鐵中棠雖非女子,卻當真可算是女人們的知己,只因天下女子,唯有對她們喜愛的人,才肯如此費盡心計,那男人若是不值女子一顧,便是求女子對他用些手段、使些巧計,那女人也是不肯的。
轉目望去,車馬奔行在荒野中竟似無人駕駛。
鐵中棠暗中一笑,忖道:“他兩人說得起勁,竟將趕車之事給忘卻了,此刻他兩人想必還是不會想起,我端的不該再聽下去了,且讓他兩人溫存溫存,我便為他們趕車也罷。”
當下輕輕掠上前座,拾起韁繩策馬而去。
這時天光已大亮,萬丈金光破雲而出,將那遼闊的原野照得一片金黃,風聲中已隱隱傳來浪濤聲,大海想必已不遠了。
鐵中棠但覺精神一振,且將一切煩惱之事俱都拋在身後,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愁來無事瞌睡多。
他見了雲錚與溫黛黛如此光景,莫說要他一日一夜不睡,莫說要他趕馬,便是要他三日三夜不睡,便是要他掌爐,他也是歡喜的。
第二十六章 無語問蒼天
車行半晌,大海忽在眼前,但見朝日宛如金鉦,海波亦如塗金,金波浩瀚千里,端的令人眼界為之一寬。
鐵中棠一眼望去,卻瞧不見海灘陸地,心頭不覺一怔,再看前面岩石嵯峨,竟是一道斷崖。
原來方才健馬無人駕駛,放蹄狂奔之下,便失卻方向,此刻若非已有鐵中棠趕車,車馬只怕便要筆直衝入海里。
鐵中棠大驚之下,硬生生挫腕勒住韁繩,但車馬兀自衝出丈餘方自停頓,只要再進三尺,車馬若想停頓亦是有所不能了。
俯首下望,但見斷崖之下怪石林列,石色如鐵,海浪洶湧打上岩石,飛激四濺,人馬若是跌下,哪裡還有命在?
車廂中的雲錚與溫黛黛,雖已忘卻天地萬物,但車馬驟停,兩人心念一轉,也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溫黛黛惶聲道:“該死!該死!咱們竟忘了無人趕車!”
雲錚道:“我去瞧瞧,這是怎麼回事……”
話聲未了,人已掠出,卻見一條黑衣漢子端坐在馬車前座上,雲掙更是驚奇意外,脫口輕叱一聲:“什麼人?”
鐵中棠驚魂未定,掌心猶自捏著冷汗,聽得這一聲輕叱,也未及思索便轉過頭來。
雲錚目光動處,面色大變,狂吼道:“原來是你!”
吼聲中突然一掌直擊而出。
鐵中棠也不知是不及閃避還是不願閃避,竟被這一掌著著實實擊在左脅之上,只聽“砰”的一聲,他身子已自馬車上飛了出去遠遠跌入斷崖下,只留下半聲驚呼,縹縹緲緲飄蕩在海風中。
溫黛黛聽得這一聲驚呼,方自搶掠而出,雲錚左掌握著右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