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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中棠、麻衣客垂下頭去,不敢說話。
夫人道:“你兩人留意去看那四壁圖畫,山窮水盡之處,便是我的埋骨之地,那裡面還……還有許多秘密,不但卓三娘、風老四一心想知道,還有別人也……咳咳……你兩人定要答應我,在……在裡面等……等二十才能出來……咳咳,莫與風……動……動手……”不住咳嗽喘氣,已是難以繼續。
此時此刻,鐵中棠、麻衣客兩入,縱有天大困難,縱然刀斧臨頭。也只有答應她的話,兩人一起黯然稱是。
夫人道:“我一生……縱……縱橫大下,死前有……有所傳人,也算死能瞑目,但……但還有……還有……”
鐵中棠、麻衣客兩人一起加緊逼送真氣。
夫人嘆了口氣,道:“我不能多說,你……留意圖畫……莫忘了嫁衣……大旗門的……的秘密……恩仇……只有你……你爹爹知……知道……他……他實還未死……他騙過了你……卻騙不過我……”
嘴角緩緩泛起一絲微笑。
麻衣客大駭道:“爹爹還未死?他在哪……”
語聲突然中斷,張口結舌,目定口呆,忽然兩人一起大哭起來,原來夫人一言未了,竟已含笑而去了。
她容顏仍如生,眼瞼已半闔,上天雖然奪去了她的生命,卻未能奪去她的絕世顏色。
鐵中棠、麻衣客終非常人,雖然大悲大痛,仍具大智大勇,麻衣客強忍悲痛,抱起夫人之屍身。
鐵中棠卻回身抱起水靈光,少年秀士仍昏迷在地,竟始終無人理睬,麻衣客暗歎一聲,隨手摸出一包傷藥拋在他身側,道:“兄弟,跟我來。”
鐵中棠聽得這“兄弟”兩字,心頭又是一陣愴然,但覺血脈奔騰,幾乎不能把握,閉目歇半響,才隨後跟去。
兩人關起石閘。過了秘道,又到了那青山綠水池畔,方舟已在岸邊,柔紗依舊飄蕩,但舟中之人卻已遠去。
上了方舟,鐵中棠將那神功秘冊仔細藏在懷中,兩人一起凝目去瞧那四壁之上的丹青圖畫。
只見四面青山綠樹,白雲悠悠,畫的似非人間,而是天上,一道溪流自山樹叢中、白雲之下婉蜒流出。
“兩人懼是聰明絕頂之人,深能體會“山窮水盡”四字之意,一起沿著溪流瞧了過去,這溪流流過叢林,有亭翼然,繞亭而過,便是飛閣一角,又自亭臺樓閣間曲折流出,忽然消失不見,盡頭處正是一屏高山,山色蒼墨,重重疊疊,白雲縹緲山腰,雜樹叢生足下。
忽然間,重山疊嶺間,又見溪流一現,便真無跡,兩人對望一眼,知道這“山窮水盡”之意,便在此地。
但石壁一片光滑,哪有機關樞鈕,饒是兩人這般目力智慧,也瞧不出石壁上有何特異之處。
兩人將方舟催動,緊靠石壁,也摸不出壁上有何痕跡。
鐵中棠忽道:“這四壁山樹,畫的俱是生機盎然,只有這一曲溪水,卻畫的死死板板,毫無生趣,兩下委實不稱,竟似非一人之手筆。”
麻衣客道:“你說的不錯,這其中必有蹊蹺,只是……”
話未說完,突見鐵中棠掬了捧池水潑在那塊石壁之上,石壁著水,那道溪流顏色突變,現出了粼粼水波,水中似乎還有游魚,這才似高手所畫,而那山腳下畫的一叢雜樹,經水一潑,也突然隱去,卻現出了一道金色門戶,門上還畫著兩隻銅環,環中還套有無數個圓圈。
鐵中棠大喜道:“難怪溪水看來那般死板,原來是另外有人在原畫上加了層見水便隱之顏料,秘密也就在此處了。”
麻衣客嘆道:“想不到你不但膽大包天,而且心細如髮,看來秘門入口之樞鈕,定在這兩隻銅環之上。”
鐵中棠道:“不錯,你可有匕首?”
麻衣客搖了搖頭,鐵中棠皺眉沉吟半晌,忽然自水靈光頭上拔下一枝金釵,順著銅環裡的圓圈划動起來。
但他劃了半響,仍無動靜,麻衣客道:“以正反相生之理試試。”
鐵中棠依言划動,石壁間果然發出吱的一響。
接著,那方畫著門戶的石壁,果然旋轉而開,露出高約七尺的洞穴,兩人大喜,再不遲疑,先後縱身而入。
哪知石門自內一推;便又闔起,水跡幹後,金門便又隱去,無論是誰,再也難看出絲毫痕跡。
石壁後一條秘道,雖窄不長,然後便是一間空廣之石室,四下嵌行明珠,俱是龍眼般大小之無價之寶。
鐵中棠若在別處見到此等設定,必將十分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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