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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實已再無人配做我的媳婦,只是……不知道你這丫頭如今可是已回心轉意了麼?”
溫黛黛眼波流動道:“我若能做你老人家的媳婦,我自也高興,卻不知你老人家是否肯除去我的仇人,保護我的朋友?”
雷鞭老人歡喜笑道:“自然如此,你若做了我家媳婦,你的仇人便是老夫的仇人,你的朋友也成了老夫的朋友。”
說到這裡,突然瞥見自洞中大步行出的雲翼等人,面色立時改變,目光電射,厲聲道:“這些是什麼人?”
溫黛黛微微笑道:“這些就是我的朋友。”
雷鞭老人“哦”了一聲,失笑道:“好丫頭,原來後己說在前面了,既是你的朋友,老夫自不能難為他們……但他們也該前來參見於我才是。”
他目光逼視著雲翼,雲翼目光也逼視著他……他目光雖較銳利,但云翼目中那一股威嚴肅殺之氣,卻更是難當!
兩個威猛的老人,面面相對,雖然一個華服錦袍,一個衣衫破舊,但那股凌人的盛氣,卻是一般無二。
只因兩人俱是一派宗主的身份,都有著寧折不曲的剛強,兩人目光相遇,似已磨擦出火花。
雷鞭老人身形一閃,已到了雲翼面前。
他身法之快,端的令人吃驚,但云翼非但面色有如鐵石般毫無變化,就連眼睛都未眨動一下。
雷鞭老人厲聲道:“叫你參見於我,你可聽見?”
雲翼胸膛起伏,閉口不語。
雷鞭老人怒道:“你這老兒莫非是聾子不成?”
雲翼突然暴喝一聲,道:“老夫為何要參見於你?”
這一聲大喝,當真是聲如雷霆,連雷鞭老人都不覺吃了一驚,瞬即勃然大怒,厲聲道:“你若不肯參見,老夫便要你的好看。”
他這一生之中,委實極少有人敢和他動手,只因別人縱然不知他的身份,也要被他氣勢所懾。
何況,他那雙閃閃生光的眼神,他那有如洪鐘般的語聲,便已告訴了別人他內力之深厚。
哪知雲翼又自暴喝一聲:“好!”
“好”字方出口,雷霆般一拳已自擊出,這一拳招式並不奇特,掌風亦不驚人,但氣概卻是並世無儔。
雷鞭老人又吃了一驚,急退三步,喝道:“好老兒,你竟敢胡亂出手,你可知老夫是誰?”
雲翼喝道:“你若非雷鞭,也不配老夫出手了。”
這邊他兩人拳來語去,那邊雲九霄卻不住以眼色向溫黛黛示意,顯然是要她將這兩人勸阻。
哪知溫黛黛卻有如未見,只是含笑旁觀,雲九霄又驚、又怒、又急、又不敢出手相助——雲翼與人交手時,即是死了也不肯要人相助的。
雲九霄卻不知溫黛黛早已摸透了雷鞭老人那吃硬不吃軟的脾氣,正是要雲翼的剛強來折服於他。
只因她深知雲翼武功雖然不及雷鞭,但那一股剛猛強做的氣概,卻或許還在雷鞭老人之上。
鐵血大旗門的剛強,本是天下無雙。
雲翼喝聲出口,雷鞭老人果然縱聲大笑起來,大旗門人本是熱血奔騰,滿心激憤,此刻卻不禁為之一怔。
雷鞭已笑道:“常言道:雕鷹不與燕雀共飛,麒麟不與狐鼠同林,我家溫黛黛的朋友,果然都是角色。
他伸手一拍白雲翼肩頭,又道:“來來來,你我兩個老頭兒,今日倒得交上一交,且隨我前去,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
溫黛黛心念一動,突然道:“你老人家可是有個酒葫蘆?”
雷鞭老人怔了一怔,道:“不錯。”
溫黛黛道:“那葫蘆此刻是否有酒?”
雷鞭笑道:“若是無酒,老夫要個空葫蘆作甚?”
溫黛黛道:“葫蘆此刻在哪裡?”
雷鞭大笑道:“小丫頭,你這話倒是越問越奇怪了,老夫既不能學那些嬌情作態,自命風塵異人的老瘋子們,終日將葫蘆提在手上,自然只有將葫蘆掛在壁上了,卻不知你問這些,又為的是什麼?”
他雖然飽經世故,卻實也猜不透溫黛黛問話之意。
溫黛黛眨了眨眼睛,含笑不語。
雷鞭老人奇道:“你若有話說,為何不說?”
溫黛黛道:“我的話此刻是不能說的。”
雷鞭老人更奇道:“要等到何時?”
溫黛黛道:“要等到見著盛大娘時。”
雷鞭老人搖頭笑道:“這丫頭之精靈佔怪,有時連老夫都難免要上她